纪南珂并不是没有这些担心。
她没有按照预期合同上的要求,帮厉莫寒拿到他想要的厉氏最高控股权。
厉莫寒会这么轻易的和她离婚么?
澄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忧伤,整个人都被情绪所感染。
当年,厉莫寒的生父厉朗源突然遭遇空难,厉氏瞬间陷入僵局。
厉氏股价震荡,厉氏的各个股东虎视眈眈,有的想要趁机入驻坐庄,以能够拿到最高控股权。
各个股东主力,对散户进行打压,拉升后再打压。
试图通过洗盘来重新操盘。
当时的厉氏岌岌可危。
厉家虽然有三个儿子,但在这关键时刻,却并未有人能够出面维持僵局。
厉家的大儿子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对厉家的生意也是丝毫不感兴趣。
二儿子便是厉莫寒的父亲厉朗源,一直打理着厉氏集团。
将厉氏集团打理的是井井有条,却不幸遇到了空难。
三儿子是世界上享有盛誉的物理学家,整日飞往世界各地做学术报告。
几年都难得露上一面,更不会将心思放于生意场上。
厉家的孙子辈中,仅厉莫寒一个男人。
当时也不过12岁的年龄。
逼得年过六旬的厉老爷子,不得已亲自重新出山,厉氏的股东们才稍作收敛。
厉老爷子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于对厉莫寒的栽培上。
希冀他可以子承父业,继续从商。
渐渐,厉莫寒长大,慢慢接触了厉氏的一些工作。
但股东们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推脱,并未将实权放给厉莫寒。
刚开始以他未毕业为借口,后来等厉莫寒从哥伦比亚商学院毕业后,股东们却以他未成家为借口。
后来,厉老爷子为了缓和气氛,在股东大会上宣布。
厉莫寒结婚三年,在厉氏做出成绩,到时便将最高控股权让给他。
现场的股东,虽很有怨言,但碍于面子上不能撕破脸,也都同意了。
纪南珂记得,那段时间,蔓溪很开心。
有一天偷偷跑来告诉她,她就要和厉莫寒结婚了。
可是,在婚礼前一个星期,却突然传来了纪蔓溪的死讯。
别无他法的厉莫寒,便找上了纪南珂,找到了薛淮山。
“南珂……”
池早早幽幽的瞧着她,那双明亮如珍珠一般的眼眸,似是流动着光波。
在她还未开口说完之际,纪南珂便率先打断了她的话。
“早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顿了一下,纪南珂瞧着早早的带着一丝疑虑,又带着满满忧愁的脸上,再次开了口。
“三年的自由,用来换小念的命得以延续,很划算的买卖,不是么?”
纪南珂浅浅笑了笑,将电脑中,那全部打好的离婚协议书点了保存。
各需所求的婚姻,也应该要到头了。
现在的厉氏,除了还有几个顽固的股东外,基本上已经是厉莫寒的囊中之物了。
对于三年前的那个协议,她在其中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只希望能够重新换回自由。
如若到时,厉莫寒跟她要真的撕破脸,纪南珂只能想尽办法来偿还厉莫寒的违约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