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邱天的脸色极为难看,能够平步青云到如今地位,他自是一个聪明之人,对于古辰那目中无人,他又如何能干。
只不过即便心中怒意盎然,他也是没有直接表现在表情上。只见他眼中噙着一抹冷笑,道:“你这人,虽然不懂礼数,但至少还懂得尊卑之数,按理说比试条件本应由你提出,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推诿。”
“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陛下隆恩,接名天罚军团,你我二人的比斗也得以为这日子增光添彩,至于地点嘛,不如就在我那铸造院中,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你们说呢?可有兴致与寡人一同观赏啊?”天衍皇帝闻言,偏头望了望两侧,道。
“臣等愿意。”
众人躬身。
“好,既然如此,那就用过午膳之后,摆驾铸造院。”
丢下这句话,天衍皇帝随即便在太监陪同下,径直走进天衍殿中,见其离开,五王爷与众人再做寒暄后,也是尾随而去。
广场上,待得几乎所有人都各自离去之后,只剩下陆琪,古辰,任耀三人,不知何去何从,这大内深宫的,他们倒是乐意直接飞身而去,但这样做难免不会再被人说成是不尊圣颜,之前他们的态度,已经是让天衍皇帝的愤怒达到一个临界值,而之所以没有爆发出来,只是因为他们拿不准辰楼的神秘之处而已。
到若是如今再来上一回,这里毕竟是大内深宫,天子一怒,四野浮骨,那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啊。
“陆楼主,二位小兄弟,若是不介意的话,到我那里去坐坐,如何啊?”
就在三人正准备到处找找有没有可以休息之处时,一道询问声突然从台阶顶上传来。人影浮现,陆琪一眼便认出那人真是先前对她死缠烂打的秦烈风将军。
秦烈风三步并作两步跳下阶梯,栖至古辰身前,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老秦我素来佩服铸造大家,不知小兄弟可否赏脸,小酌一杯。”
“你是?”古辰满眼狐疑,他现在在皇帝身边见过此人,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此般邀请。
“呵呵,辰,反正我们也没有地方可去,秦将军可是一位爽快人,倒不如借他之处休息一番。”陆琪美目中闪过一道笑意,现在其他的达官贵族们对他们几人算得上是趋之若鹜,唯独这位封疆大吏,一点也不忌讳,倒是让她平添几分好感。
古辰闻言,向陆琪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直到后者不假思索的点点头,他这才答应下来。旋即,三人便在前者的引领下,直接离去。
……
“哈哈……古辰小兄弟,别看你年纪轻轻的,胆识却尤为过人,在年轻一辈人中,能够入得我老秦法眼的,也就你一个而已,不像我家那两个混账小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们。”
席间,这是秦烈风位于皇宫中的一处暂居之所,如他这般的四位封疆大吏,都会被皇帝赐一套宫中居所,供以有紧要国事时,得以让这些将军们充分休息。
“秦将军谬赞了,古辰区区一介常人,又何以入得将军法眼,倒是将军身为封疆大吏,不顾安危保我等安危,小子才是心感钦佩啊。”
古辰举起身前酒杯,与之一饮而尽。相识不久,前者却是让他极有好感,单不说此人确实极为爽快,直言不讳,而且丝毫没有为官者应有的架子,倒是三杯酒下肚,已然与他们打成一片。
“哈哈……哪里哪里,来,吃菜,吃菜。”秦烈风大笑道。
“秦将军,小女子有个疑惑,不知将军可否解之一二。”席近半旬,陆琪放下手中竹筷,突然说道。
“陆楼主请将。”
“是这样,先前在那邱天提比试意见时,小女子总觉有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比试铸造之技,只需简单的场地便可,虽然小女子对皇宫自知不多,却也清楚铸造院离天衍殿极远,根本就是在深宫之外,为何他会选择那个地方,而不是直接选在宫中呢。”
陆琪仔细询问道,这一疑惑,从邱天说出比试地点时,就一直在他心中萦绕,皇家铸造院本就是游离于皇宫之外的一个部门,压根就不再宫内,单是走到那里,都要花上不少时间,而若要比斗铸造,只需差遣下人摆上铸造所用即可,又何以劳神单独跑一趟。
秦烈风闻言,先是眉毛一挑,而后看向陆琪的目光中,竟是多了一些不易察觉的讶异:“陆楼主不愧为辰楼之主啊,观察力了得,就连老夫都倍感钦佩啊。”
他咂了口美酒,继续道:“你们有所不知,皇家铸造院那个地方,老夫自问比其他人要了解不少,邱天那厮之所以会将地点选在那里,无法就是想靠着一些特殊的设置,赢下这场比斗罢了。或许是你们那辰琪剑的名头实在太大,让他不得不小心面对啊。”
“哦?难不成铸造院中,还有什么猫腻?”
言罢,古辰也是放下手中竹筷,一同聆听起来。
“确实,邱天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坐上皇家铸造院院长位置,不可不说他那天得天独厚的铸造天赋,更是因为……他其实还是一个符篆师啊。”
“啥?符篆师?”
此言一出,古辰三人无不为之一惊,这还是他到天衍城这些日子,头一次听说符篆师的存在啊,就算是在浩天学院中,他到现在也没见到过有符篆师的身影啊。
符篆师的可怕之处,想必天下没有人会不清楚,而将符篆之法用于铸造之中,那超乎常人的创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