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下人们依旧一刻不停的清理着四处的污渍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息仍旧弥漫着
“中毒了么”古辰听完任耀的解释下意识想到这样这个词随即他挥手示意三人不用紧张兀自缓步朝着那病榻走去
离得近了陆洪此时的模样才是清晰起來老人看起來比之前苍老了不少一头苍苍白发凌乱铺散在枕边惨白到几近死亡的脸庞上嘴角边还挂着一条乌黑血渍血渍中清晰可见几条蠕虫蠕动
视线往下他那在外的皮肤已经毫无血色表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血茄在那黑色血茄的中同样依稀可见条条蠕虫若不是从他鼻间还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已经是一具死去有段时间的枯尸啊
这已经不是寻常生病所能解释的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有人对老人暗中下手而且手段极其毒辣不仅让他身体机能逐渐消退并且还很恰到好处的留了一口气
身后任耀和萧鼎山阳天也是走上前來让古辰一人在前他们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应该是被什么人下的毒最近这段时间府中可有什么异样”古辰头也不回轻声道
任耀想了想道:“倒是发生了一些事情那是在老头子变成这个样子的第三天当时陆琪几乎把天衍城所有的郎中都请了个遍但那些人都束手无策后來突然有一个自称妙手回春的郎中自己跑了过來那人倒是有些本事看完后开了几个方子确实也起到了一些效果只不过……”
顿了顿他苦笑着继续说道:“只不过本來陆琪有心让那人继续给老头治疗不过那人以实力不济为由谢绝了陆府的邀请不过最后当他走的时候却说了一句话他说想要真正医治好老头的病必须有续命膏做药引方能药到病除”
“续命膏”闻言古辰眉头更为紧锁略微思索之后他也顿感此事的背后似乎还藏有着一只大手而那人真正的目的看上去并非是针对陆洪
因为他很清楚续命膏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的药材甚至说它是天材地宝也算不得这东西往往都是由实力强大的符篆师炼制而成所谓命中劫数來续命得芳华真正想要炼制这种东西所需要的条件也极为苛刻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也只在古籍上读到过还从未真正见过有人炼制过
“那续命膏有着落了吗”他紧盯着陆洪逐渐鼓胀起來的脸颊那里显然又有着一道血箭即将喷出
任耀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不悦的说道:“线索倒是有只不过那人可不是咱们愿意见到的啊”
“哦你说的是丞相于沧”古辰眉毛一挑突然想到于沧这个名字因为就在之前的几个时辰里那个叫于峰的男子同样也是出自于家
“嗯你怎么知道”任耀一怔他怎么也沒想古辰竟然还真猜对了:“不错真是于沧那老东西自从那个郎中走了后陆府就一直沒有间断过对续命膏的寻找也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吧我们打听到整个天衍城中只有丞相于沧的府中有以为符篆师此人恰恰能够炼制续命膏这种东西”
“而后來陆琪自然也找过于沧几次只不过结果嘛……”言至于此任耀眼神中陡然多了几分寒意:“那老匹夫竟然要求三小姐以辰楼做砝码才肯拿出这续命膏”
“陆琪不肯”古辰转过头來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自然是不肯而那老匹夫见三小姐宁死不从又打起了别的心思在最后一次见面时他竟然又让三小姐下嫁给他的儿子如此才会拿出续命膏”
“哦于沧他真的敢这么想”古辰寒声说道一双眼目也是缓缓微眯起來那于沧贵为帝国丞相当初在天衍殿中可沒少给自己脸色看尤其是仗着他那义子又是天罚军团的将军更是目中无人想來当初若不是天罚军团在众目睽睽之下败于自己只手还不知道那老匹夫的尾巴要翘到多高去呢
而当初见天衍皇帝的态度对他仿佛也是真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如今这老匹夫竟把主意打到辰楼和陆琪身上这就已经不是单单的个人恩怨了
“嗯三小姐当时也因为心急老头的病情这才松口说回來考虑考虑只不过这段时间來也因为这件事她已经甚少有精力再去照顾辰楼前两天我倒是抽空去了一趟听掌柜的说这些天好像有不少人都來辰楼找过麻烦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辰楼的生意也是每况愈下”
床边任耀隐隐再向古辰身边靠了靠他时刻注视着陆洪的状况掌心中傀力许许升腾随时准备出手拦下即将喷出的血箭
“于沧于家……”古辰兀自呢喃着半晌就当任耀再度将那血箭化为乌有时他才抱歉的笑了笑继而翻身走出房间
“老大之前那个叫于峰的好像也提到过于家啊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一家的吧”
出的房间一直在旁聆听的阳天突然开口道房间中那股刺鼻气息着实让他好不难受直到现在他才敢大大的吸上几口新鲜空气
古辰只笑而不语哪怕于沧和于峰不是一家这两人的下场此刻也已注定他古辰向來都不是一个惹事的人但当事情真的來了的时候也不见他怕过任何事
“老大你……”任耀刚开口便是被古辰抬手制止
“一个丞相而已就算是龙潭虎穴闯上一闯又何如”他淡淡道:“明日吧等琪儿休息好了我们再一起去于家走一遭续命膏我就不信那老匹夫敢不吐出來”
“哼于峰还有我的五毒活络草你真当是那么好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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