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道乃是大家千金,不可能这样主动,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此推断,两人关系之密切,只怕超出常人。
刘稚苦笑:“盛儿,杨结把持中山国已久,杨结伏诛,这些事物若是不早些接过来,中山国起不要打乱?其他的还好说,只是这财务一项,实在令我头疼欲裂,你们有什么还主意没有?啊,儁乂将军,我只顾抱怨,实在失礼,将军快请进。”
甄道闺名盛儿,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就浮上心头,还自然的就被刘稚说出来,说得自然,甄道听得也自然。
张郃急忙上前一步:“张郃拜见世子。”
上一次见到刘稚,只是一个要逃亡过了今日不知明日的小小少年,虽然感觉此子非池中之物,却没有特别想法,这一刻这少年却是掌握中山国生杀大权的国相,张郃从心里往外佩服。
“儁乂将军不必多礼,快请进。”转头像典韦道:“大哥,快令人备好茶,嗯,还是好酒吧,儁乂将军人中之龙,清茶一杯太怠慢。”
“诺。”典韦应道。
人中之龙!这四个字令张郃心中一震,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充斥张合心头,每个人都希望别人认可,尤其是希望当权者认可,刘稚,中山国世子、国相,他的认可,无疑令张郃振奋。张郃在韩馥手底下并不受重用,要不然,后来张郃也不会投奔袁绍。
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
虽然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但是主家不欣赏不重用,自然要货卖他家。
张郃忙道:“末将不敢受。”
甄道忍不住道:“世子快进屋去吧,这里风大,别让世子的病更重了。”
扶着刘稚就往里面走,一边走,甄道一边小声道:“世子别着急啊,若单纯是因为财务管理的事情,世子不要着急,大姐和二姐可是理账管账的好手,世子下道命令,让大姐和二姐到国相府来,给世子管账,世子岂不就不会头疼啦。”
甄姜和甄脱还有这本事!刘稚真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慨,更有:朝中有人好做官的感觉,若不是甄道这个小奸细,自己怎么会知道甄姜和甄脱还有这本事。这倒是好主意,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甄道给自己找的好机会,可以好好的跟甄姜甄脱接触。好!盛儿,不管你与“前世刘稚”有何亲密关系,你这美人本世子收定了。
来到里面落座,甄氏女是清茶一杯,张郃果真是好酒一杯。
刘稚决定趁热打铁,有甄道这个小奸细,自己又在“病中”,不愁甄姜不就范。
刘稚道:“大表姐,听闻大姐二姐善会管账理账,我想请两位表姐为我的助手,帮我管账理财,不知道表姐意下如何?”
甄姜一愣,没想到刘稚会提出这个建议,惊讶的轻掩粉唇,“世子,小女子只是粗略懂一些而已,可不是什么善于管账理财,世子还是另选高明吧。”
刘稚就看一眼甄道,那意思很明确:盛儿,她真的会吗?
甄道立即说道:“大姐,你就别推辞啦,家里的帐,可都是你和二姐帮助二哥管理的。”
甄姜就拿美眸瞪了一眼甄道,原来有你这个小奸细。
刘稚道:“大姐,我这可是真心相求,莫非大姐一定要我下一道国相令吗?”
甄姜晶莹的贝齿轻咬粉唇,似乎再考虑什么,然后道:“那就请世子下令吧。”
什么意思?刘稚愕然,国相令一下,就属于硬下三分,还有什么意思?
张郃起身向刘稚行一礼:“世子,末将可否向世子推荐一人?此人可谓大才。”
刘稚点点头,“不知儁乂将军推荐何人?只有有才华,就算是囚犯,本世子也可特赦与他。”
张郃道:“多谢世子,此人乃是钜鹿人,名唤田丰,早年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后来成为冀州牧的部下,只是性情耿直,屡屡得罪州牧而不得志,所以,田丰辞官在家,世子若能求得此人,必是世子极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