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望向萧致墨:“其实年前的时候我也回过一趟凌安城,只可惜你却不再。”
“年前我奉太后旨意北上置办军备,便离开了凌安数月,今日也是从北地归来路过黎城,才得以顺路太探访二位,还请二位莫要嫌我叨扰。”
秦砚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般:“萧大人有空便常来黎城走动走动罢,待到夏初时节,我们便又要离开了。”
“离开?”萧致墨闻言一怔,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秦砚的意思,“可是要继续南下找寻赤红寸香草?”
苏玉颔首道:“我们去年南下,只来得及走完江南一岸,便过了赤红寸香草的花期。待到今年五六月的赤红寸香草盛开的时节,我们便继续南下寻找。”
对于这赤红寸香草,萧致墨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有何作用,但也知道它对两人来说至关重要。这一年多来他也在留意,只可惜当初自己寻得赤红寸香草的地方早已一片荒芜,再没有见到那药草的踪迹。
“我也会帮忙寻找的。”萧致墨沉吟道,“可你们如此行踪不定,若是我寻到了赤红寸香草的踪迹,该如何通知你们?”
苏玉与秦砚对视了一眼,而后相视一笑,眸中有脉脉情愫流淌:“便来这里即可,我们依然在黎城安家,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回来的。”
萧致墨亦爽朗地抱了抱拳:“那便一言为定。”
苏玉原本还想留萧致墨入屋喝一口茶润润嗓子,只是奈何萧致墨公务在身无法在黎城久留,便只好作罢。
送走了萧致墨后,秦砚牵着苏玉一同回到屋中,便看到她眉头紧蹙。
“怎么了?”秦砚问道,修长指尖轻轻抚上苏玉的嘴角,将它向上勾了勾,“可是在担心你大哥与我阿姊?”
苏玉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抿了抿唇:“当初太后与我说她赐予你的不是定元丹,而是真正的鸩酒时,我还对她怀恨在心,险些勒死了她。”
秦砚闻言眸光动了动,手从她清丽的面容滑至肩头,将她揽到自己的胸前:“莫要再想了,已经过去了。”
苏玉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声音闷闷道:“无论如何,只要我们一直找,哪怕这世上只剩下一株赤红寸香草,总归会被我们找到的。”
秦砚以唇轻轻吻了吻苏玉鬓角的碎发,半晌之后,他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苏玉枕在秦砚的肩头,嘴角终于弯起,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