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晔。”宋祁书收了之前的满脸嫌恶,盯着常晔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准确来说是盯着他抱着的白诡婳。
而被这么突然一抱,白诡婳整个人也愣住了。
这人谁啊,看样子好像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认识。
白诡婳强迫自己从乱七八糟的思绪当中回过神来,她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准备为自己省点逃跑的力气。
常晔依旧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只是眼中充满了危险之色,他将白诡婳往后一拉,护在身后,“我看你才糊涂了,陛下在寝宫里待的好好的。你不去侍奉陛下反而跑到这里来保护一个刺客。”
“陛下?”宋祁书挑了挑眉,指着常晔身后的白诡婳一脸轻蔑,“本王话还没说明白吗?太傅大人,您护着的可是假冒皇上的奸贼。”
宋祁书的话一说完,在场的士兵都把枪对准了常晔身后的白诡婳,当然还有一群常晔带来的侍卫,正拔刀抵在士兵的脑后。
“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常晔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宋祁书成功地噎住了。“色贡之臣居然脸自己的君主都不认识,我看王爷您也别急着养那张脸了,还是治一治眼睛吧。”
“你!”宋祁书成功地被气到了,他双手紧握,一双拳头被握得咔咔作响,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色贡之臣,毕竟当初他就是凭借着那个狗皇帝的喜欢才从一个小小的五品官爬上如今摄政王的位置,不过敢当着他的面说这话的,也就只有常晔这个混蛋了。
毕竟真要打起来,他也打不过人家啊。
常晔轻柔地拉起白诡婳的手,带着她离开,“传陛下旨意,今日在场者出摄政王外,杀无赦。”
太傅大人的话自然是说一不二的,随着常晔的一声令下,刚刚那群被白诡婳整过的士兵全部人头落地。
白诡婳也没有反抗,她听着刀剑划开皮肉的声音,任由着常晔拉着他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反正那个还没看清正脸的帅哥做的事情正是她想干的,能
常晔将白诡婳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才松开了白诡婳的手,白诡婳背过身去,不想让那个叫常晔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这家伙太霸道了,杀人就跟杀鸡一样,要是自己一句话说错被他砍死可怎么办。
白诡婳瞅着自己的一身伤开始为自己的小命担忧。
常晔也不着急,就等着白诡婳主动开口。
片刻之后,白诡婳才背对着那人,问道:“你是谁?”
身后之人叹了口气,轻柔地将白诡婳的头掰过来,力道虽轻,但白诡婳却无法反抗。
白诡婳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转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
只怕那些美人在,都要黯然失色。
此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国的太傅大人——常晔。
这尼玛谁才是色贡之臣啊,这刚刚那个水货的脸跟这个差了不止一大截好吗,白诡婳心底默默吐槽的同时在思考着揩完油就跑有多大可能性。
不过此刻美人看着自己,
那双精致得有些过分的凤眸之中带着隐隐的控诉,“陛下连自己的太傅都忘了吗?真叫人伤心。”
“太傅?”
“您的名字叫白子宁,是大梁的皇帝,微臣是常晔,您的太傅。”常晔看着白诡婳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整个皇宫,包括这大梁的天下都是您的,您想要暗幽草的话,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看来宋祁言说的不假,陛下真的是失忆了。
不过他此刻更想知道,宋祁书那个大逆不道的小白脸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刚刚他探了一下陛下的脉息,脉象一片混乱不说,还有失血之相。
先不说陛下性情大变,光是这一身的伤,就足够他将宋祁书处死一万遍了。
,她一把将常晔推开,“先放开我。”
不过白诡婳的举动,却让常晔有些吃味了。
常晔看着白诡婳,狭长的凤眸之中隐隐带着不悦,“陛下该不会连我都不信了吧,还是说急着去找摄政王那个相好的。”
陛下虽然说被宋祁书那个小白脸迷得五迷三道的,但是从来不会对他这么抗拒。
“相好的……”白诡婳听着这玄幻的话,再想想刚才常晔说得‘色贡之臣’四个字,遂装傻,“你他娘的在说什么鬼?老子什么时候跟个摄政王成了相好的?”
管他什么暴君不暴君的,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一个时辰马上就要过去了,现在身体也开始出现脱力的症状,她要是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走不了了。
“好了陛下。”常晔拉着白诡婳的手,生怕她会跑了一般,“微臣知道您现在不舒服,等回了寝宫微臣会帮您治疗的,您要是除了什么差错,宗亲那群老家伙会吃了微臣的。”
不过此刻的白诡婳真的很想走,因为她能明显地感觉到,白天那诡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而且自己的行动和意识都开始不受控制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惹下大麻烦的。
白诡婳垂着一张脸尽量不让常晔看到自己的脸,那双被常晔握住的手开始挣扎起来。
常晔也感受到了白诡婳的不对劲,他抬起白诡婳的下巴,只见白诡婳的双眼涣散,一双黑眸渐渐地染上了红色。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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