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天聪九年七月,娜木钟嫁给皇太极,婚礼在乾清宫举行。
当晚,所有的妃子大臣都聚集在乾清宫内,恭祝皇太极娶得美人儿。
这也是若书第一次看到娜木钟。
她真如传说中那般美若天仙,若书想,若她是个男人,也定会拜倒在娜木钟的石榴裙下。
他们的婚礼依旧遵循蒙古婚姻制度,娜木钟一头的蒙古嫁饰,繁华的耀眼。
一袭大红的嫁衣,肌肤赛雪。唇红齿白,真绝色。
皇太极牵着她的手进来,大殿里的人全部都站起,向两位新人行礼:“大汗吉祥,娜木钟福晋吉祥!”
新娘子娜木钟勾起唇角,在众人的拥护中与皇太极一起登上大殿。
转身,皇太极开口:“众卿家平身。”
“谢大汗。”
若书抬起头,看向殿上的女人。依她来看,娜木钟要是放在现代,即使离了婚,也是抢手资源。
那代善说她老,嫌她穷,纯粹就是骗人的鬼话。
娜木钟倒也大方,宫女们送上来酒,头一杯跟皇太极喝交杯,第二杯她自己倒,却是敬给在坐的大臣和后宫的福晋们。
“今日,娜木钟有缘和大汗结成婚姻,那从今往后,博尔济吉特娜木钟便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自当以毕生之力效力爱新觉罗,效力大汗。”
众人都听着,娜木钟说完之后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璇在若书耳旁说:“这位娜木钟福晋所言,可比当年的姑姑还有气势。看来咱们的姑姑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若书听着这话带着些风凉语气,但当她看向哲哲的时候,却发现此言非虚。
哲哲看向殿上的两人,尤其是娜木钟,皱起了眉头。
若书看的出来,哲哲确实有些担心了,担心娜木钟进宫之后,自己的地位会受到威胁。
“杨璇”继续说:“早年听闻这位娜木钟福晋,能征善战绝不亚于林丹汗,是位能文能武的美人儿。咱们的大福晋会什么?这些年怕是沉浸在操持家务中颓废了一切,如果她再不上点心,就只有等着人老珠黄了。”
温热的气息一直打在若书的而后勃颈,若书轻蹙眉回头,小声问“杨璇”:“听妹妹的意思,你好像对姑姑有成见?”
“杨璇”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接着她就倒了杯酒,站出去,去敬皇太极和娜木钟道:“臣妾大玉儿敬大汗和娜木钟福晋,祝福晋和大汗百年好合!”
娜木钟微微一笑,语气温柔的问皇太极,“大汗,这位福晋是?”
皇太极回答道:“这位是博尔济吉特氏本名布木布泰,后来本汗亲自赐名大玉儿。这丫头的脾气秉性也如你一般。日后你可与她多走动。”
或许若书在当时还没有办法真正理解皇太极的这番话,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皇太极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把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划分三六九等。娜木钟和布木布泰都是一类人,她们都是有野心的女人!
闻言,娜木钟亲自走下台阶,走到布木布泰面前,细细的打量着布木布泰,许久终于开口:“妹妹好个性,姐姐虽比你大,但却比你晚进宫,若是姐姐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地方,还请妹妹多提点提点。”
“杨璇”道:“姐姐说笑了,进了宫,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帮上姐姐的,妹妹一定帮。”
“多谢!”娜木钟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再看哲哲,她大概是心有不满杨璇这么快就为自己找了新盟友而将她这个姑姑抛之脑后吧,总之这一晚上,哲哲的脸色都称不上好。
娜木钟与“杨璇”敬完酒之后,扭过头,突然看到了若书。
她笑着朝她走来:“这位妹妹是?”
若书行礼:“臣妾博尔济吉特海兰珠。”
娜木钟似是觉得有意思看了看杨璇又看了看若书:“听说咱们大汗的宫里,除了大福晋之外,还有两位亲姐妹,海兰珠福晋便是大玉儿福晋的亲姐姐了?”
“正是。”若书回答。但心下却想,这又是要干什么?
不料,娜木钟却突然叹气:“哎,原先在察哈尔的时候,我也有位视若亲姐妹的人,她比我先嫁给大汗,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若书开口:“福晋说的可是苏泰太后?”
娜木钟灵光一闪:“正是!妹妹可曾见过她?”
若书:“前些日子,臣妾去了一趟太后宫中,不巧她孩子生病了,这些天都在宫里照顾孩子。”
“哦,那我改天一定要去看看她。”娜木钟说。
敬完若书,她又去对面斟酒敬哲哲。
“大福晋,臣妾娜木钟给您行礼了。”
哲哲扬起嘴角的笑容,起身走出来扶着她:“妹妹快请起,从今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因以姐妹相称不必拘礼。”
娜木钟退了一步,笑道:“福晋说笑了,福晋虽待娜木钟为姐妹,但是娜木钟不能在福晋面前失了礼数,让大汗为难。”
这句话,捧了皇太极的脸,却将哲哲至于显出,看起来好像还是她这个做大福晋的言语有失。
众大臣,乃至后宫的福晋们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
这场面,既尴尬又冷漠。
哲哲压着怒火,顶着笑开口:“瞧我这记性。本宫倒是忘了,妹妹在进宫之前曾是林丹汗的大福晋,可如今林丹汗大势已去,整个蒙古都是咱们大汗说了算,妹妹也该认清形势,这里毕竟不是察哈尔了。”
哲哲当然也不是什么善良的角色,娜木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