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轮到我了。”林雪汐站起身来,准备敬酒。
“等一下。”李弗斯打断了她,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小巧精美的木梳放在林雪汐身前,“这个也送你。”
“谢谢,好精致,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吧。”林雪汐珍而重之地将木梳收了起来。
“谢谢,我又一次说谢谢了,这些天里,我一直在不停地说谢谢,因为我受了太多的恩惠。”
“现在,我还是要说谢谢,谢谢你,李弗斯,谢谢你,馨苒,谢谢。谢谢你们将我从地狱里救出来,谢谢你们不但治好了我身上的伤,也医好了我心里的病,谢谢你们让我走出黑暗,走出自卑,谢谢你们让我找回尊严,重拾自信,谢谢你们替我报了仇,谢谢你们对我所作的一切,谢谢。”
“我穿越过来本想看看未来科技,谁知道人类都快灭绝了,而且我已经知道了,费米公司已经没了,你们也不必再瞒我了,李弗斯你说得对,人类是永远贪得无厌的,也是忘恩负义的。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并不会因此仇恨整个人类族群,因为人类还有你们啊,不管人类变成了什么样,我只要看见人类中还有你们这样的人,我就觉得人类还有希望,你们让我相信了,在这个残酷的末世里,人与人之间不单单只剩下了伪善和欺骗,冷血和杀戮,还有爱啊!我们人类之所以能够和那些低等的动物区分开来,绝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拥有发达的大脑独立的思维,更重要的就是爱啊!”
“所以,为了爱,我敬你们!”林雪汐端起碗,跟李弗斯的酒和李馨苒的果汁碰了一下,然后直接把酒灌进了嘴里。
辛辣的酒味呛得她想咳嗽,但她还是坚持把碗里的酒都喝了。
“我干了,你们随意!”林雪汐知道这句话要是喝之前说,李弗斯肯定会制止她的。
李弗斯没有说话,更没有责备林雪汐,他只是默默地拿起碗,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
“我们来唱歌吧!”李馨苒提议道。“怎么样?大歌星?”
“随便啊,这是我专业啊。”林雪汐有些微醺,双颊和脖子都有些醉红。
李馨苒把笔记本的音量调到最大,插上了麦克风,林雪汐跟着伴奏,唱了一首张学友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缺少张学友的低沉和深情,但多了些伤感、幽怨和婉转。
我唱得他心醉,我唱得他心碎
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
“如果我开演唱会,你们会来听吗?”林雪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送票我就去。”李弗斯答道。
“切,你知道我演唱会的票多难买吗?每次都会被黄牛炒出天价,还送你?想得美!”林雪汐一旦拿起麦克风,马上就摇身一变巨星范了,但她这话还是带着浓重的乡土气息。
屋子里的气氛很热烈,林雪汐唱到忘情处脱了鞋子站在桌子上,展现她天籁般的歌喉,只为她身边两个关系最亲密的人。
曲终,人散。
李弗斯穿上自己的外套准备回到地下仓库睡觉,林雪汐决意要送他一程,可是送到地下仓库的门口她又改主意了,非要李弗斯带她下去看看里面的核武器零件。
“小心点,这有几个箱子,别拌着了。”李弗斯用猴子表给林雪汐照着路,“好了,别再往里面走了,有一些核填装物被我拆开了,越往里面辐射越大,在这里待一会就回去吧。”
李弗斯为了测试自己的身体,把地下仓库里所有放射性较大的东西都拆开了,准备将它们全部转化为元炁能量。
“那个就是中国的‘小男孩’吗?”林雪汐通过猴子表并不太明亮的照明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核弹的外壳。
“嗯,是的。是完全仿制的,枪式结构,外形、当量和引爆方式都一样。”“小男孩”是人类史上第一枚用于战争的核弹,是二战中美国扔在日本广岛的,很著名,林雪汐作为科学发烧友对这个仿制品当然一眼就看出来历。
“不过这个仿制品似乎一做出来就被遗弃在这里了,连核装药都没有填充,因为它刚被研制出来就已经落伍了,所以也没有参与试爆,可能它的象征意义更大一点吧。”李弗斯说道。“阿克赛钦无人区的这个核试验基地其实从开始计划到荒废没用多长时间,这些被千里迢迢运来的零件和核装药有很多都没组装,甚至根本也没有试爆过几次,跟罗布泊的核试验基地相比,这里的规模和战略意图都太微不足道了。”
“当时的人们为什么这么疯狂呢?前苏联甚至连大伊万这种恐怖的东西都敢造。”林雪汐感叹道。
“无非是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罢了,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政治目的,每个民族也有自己的政治目的,每个组织、每个社团、每个家乃至每个人,全部都有自己的政治目的。但说到底,政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政治无非是这些个人或者团体尔虞我诈排除异己的手段而已,他们都想让世界按自己的意愿想法发展,武器是政治的工具,而政治,是掌权者的工具。”
“你真的不打算抵抗一下阿基里斯吗?”林雪汐又把话题转移到阿基里斯这里。
“怎么抵抗呢?拿着这些老掉牙的武器去跟阿基里斯拼命吗?”李弗斯不明白林雪汐为什么老是纠结这个问题,现在的形势他根本就无能为力。
“可是如果连我们都不去拼命的话,难道要将这个世界的统治权拱手相让吗?也许拼一下并不能改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