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女觉得这赏花宴只是听各位介绍自己花未免过于单调了。”坐于护国将军身边的曲艺突然起身。
琉璃正看着萧墨神游,思绪突然被曲艺拉了回来,顿时脸色有些不大好。
护国将军连忙请罪道:“皇上息怒,曲艺她少不更事,心直口快惯了,并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
琉璃笑了起来:“爱卿平身,朕在你们心中难道就这般不讲理不成,只因她说了几句话,朕便要治她的罪?”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起来吧。”琉璃把目光从护国将军身上移到了曲艺的身上:“说起来,朕也觉得这赏花宴有些无趣,不知你可有什么有趣的点子。”
“启禀皇上,我国与其他国家的不同之处便是我国女子天生拥有灵力,既然拥有,就应该好好利用。各位大人只是单调的介绍自家的花卉未免太过无聊,不如让大家利用灵力与花起舞,谁跳的舞最好,花开得最艳,才有资格称为魁首。”
琉璃大笑道了声好:“就依你所言,既然这点子是你想到的,便由你开始吧。”
“臣女遵旨。请皇上给臣女一点时间前去更衣。”
“去吧。”
曲艺离开后,底下议论纷纷。
很明显曲艺是有备而来,连舞衣都备好了,可是她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献舞,虽然大家都想过在宴会上献艺以引起皇上过自己心中人的注意,但是大多都是琴艺或画技,毕竟不是谁都会去学舞艺的。
琉璃听到下面的议论,笑道:“诸位莫要担心,既然是赏花宴,自然最重要的还是这花。诸位女眷的灵力不仅可以通过舞艺助花盛开,便是琴艺也是可以的。”
底下的议论声停了下来,大家一起道:“皇上圣明。”
曲艺换上红色的舞衣回到御花园,长长的水袖向两边甩开,护国将军身边的几盆花都到了她的身边,在空中随着她一起起舞。
琉璃饶有兴趣地看着,确实这样有趣多了。
看了一会,想到什么,琉璃又往萧墨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手中拿着酒杯,眼神盯着曲艺看得极为认真。
琉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指尖轻微一弹,萧墨手中的酒杯便往一边倒去,撒了萧墨一袖子的酒水,胸口也溅到了些许。
萧墨抬头看向琉璃,琉璃却偏过头看着曲艺,一副沉浸在舞蹈中的模样。
影子一直盯着琉璃,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对一旁的宫女道:“那位公子的衣裳脏了,你且带他下去换身衣裳再来。”
宫女领命带着萧墨前去换衣裳,琉璃亲眼看着萧墨跟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轻哼了一声,手中酒杯扣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下面的女眷换了一个又一个,才艺换了一种又一种,琉璃却觉得无聊至极,只希望她们快点表演完。
好在在一个与曲艺同样穿红色舞衣的姑娘献舞时,萧墨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跟着宫女回来了。
琉璃自认识萧墨以来,看到的都是穿着玄色衣裳的萧墨,第一次见他穿白色衣裳,竟觉得这白色衣裳穿在萧墨身上比国师还要好看几分。
琉璃的眼神黏在萧墨身上就舍不得移开,便也没有发现底下曲艺与那位正在献舞的女子之间的暗涌。
这位红衣女子乃是护国将军曾经和离了的夫君与另一位女子的长女,名叫曲琴。
曲艺与曲琴向来不对付,什么都喜欢争,曲艺看到曲琴穿着和自己舞衣差不多的红色舞衣时就已经红了眼,见她开始献舞,便暗中作梗,一道强劲的灵力弹在曲琴的膝盖上。曲琴便往前摔去。
曲琴往前趔趄了一下,然后迅速转了个圈,险险站稳,可惜再没了心思去管自己的花卉,几盆看得正艳的花便摔在了地上,发出“啪…啪…”的几声碎裂声后,所有的花都枯死了。
琉璃瞬间回过神来,看着底下那几盆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花,沉下了脸色。
“皇上赎罪,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的姐姐大概是喝醉了,所以不小心用了灵力伤到了臣女的膝盖,臣女这才会摔倒。还请皇上看在这献舞的点子是姐姐献上的份上,饶过姐姐吧。”
琉璃一怔,然后沉默着看着曲琴。
真是好一张利嘴,三言两语把过错推到了曲艺的身上,还为曲艺求情,丝毫不说自己的错,偏偏说得还很有理!
琉璃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看向护国将军:“将军,这位姑娘可是你的次女?”
护国将军回道:“启禀皇上,此女与微臣没有半点关系。”
“哦?”琉璃笑了起来,“这位姑娘,护国将军既说与你没有关系,你为何要称曲艺为姐姐?”
曲琴抬起头来看了护国将军一眼,眼睛红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启禀皇上,臣女乃是与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妹。但是在臣女心中,姐姐的母亲便是臣女的母亲。”
“呸!少跟我母亲攀关系,你与我家没有半分关系!”曲艺怒道。
一直沉默着的工部侍郎曲文星此时瞪着曲艺道:“曲艺,不得在皇上面前无礼!”
曲艺吼道:“凭什么你不说她要来说我,我母亲早就与你和离了,你没资格管我,还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女儿,看到个人就去攀关系,我呸!”
曲艺眼睛红红,却偏偏不让眼睛中的眼泪掉出来,而跪在中间的曲琴眼睛比她更红,更有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哽咽着喊了一声:“姐姐。”而后便低下头去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