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凌天爱跟在陈浩身后,问“我们要去哪里啊”
“陪我去买手机。”陈浩答。
“手机”又是一个哐当响的名词打在凌天爱的脑子中,这几个月里,她是在“手机”上载了多少个跟斗,吃了多少柠檬啊霡霂是广州人,“吃柠檬”在粤语里是被拒绝的意思啦。
“嗯,我手机坏了,一直没有时间去买台的。”陈浩说。
“坏了你不是因为馥君才故意不接我电话的吗”凌天爱冲口而出。
陈浩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凌天爱,由于身高的差距,陈浩低着头,微垂着眼帘,凶狠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气,说“你那是没打通我的电话,不是我不接你的电话。我还借别人的电话给你打了好几,是你不接而已。”
凌天爱愣了一下,想起来还真是如此,陈浩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只是被费琼说多了,凌天爱也就被误导过去了,觉得就是陈浩有意在躲避她。她弱弱地答说“我以为,那是陌生人的诈骗电话,所以就没接了”
听见凌天爱的答,陈浩真有种气不知道往哪撒的感觉,鼓着腮径直往前走去了。
手机店里,陈浩也没花多少时间,直接挑了一款性价比高外形尚可的手机就买下来了。插上买的手机卡以后,陈浩响了一下凌天爱的手机,说“记下,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手机号码的人。”
“哦。”为了不再惹陈浩生气,凌天爱乖巧地应答。
经过几个月的“疏远”,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变了个样,以前都是凌天爱主导,陈浩附应,如今,却是陈浩在主导,凌天爱竟变成了“应声虫”。
也许是凌天爱一路上乖巧的态度,让陈浩终于软了下来,说“我们去游乐场吧,听说那里办了一场大型的冰雕展。”
凌天爱以前就一直是开朗贪玩的个性,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陈浩和凌天爱生活的城市是一个极少下雪的地方,每次举办冰雕展都能吸引无数的市民,况且,游乐场也是以前他们常去的地方。
披上场地准备的大棉衣,凌天爱和陈浩走进了只有零下温度的冰天雪地的世界。
室内室外巨大的温度差,让凌天爱一下子就哆嗦了起来,鼻痒痒的连打了几个喷嚏。陈浩连忙“不经意”地举起了壮实的手臂搭在凌天爱的肩上,轻轻用力往里一靠,就把凌天爱瘦小的身体夹在了自己的胳膊之下。凌天爱微抖的身体瞬间就暖和了起来。
这次的冰雕展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大型的一次了,足足占了半个游乐场的面积,环绕着展区还有一条巨型的冰雕滑道,看着可刺激了。
陈浩看了一眼凌天爱闪闪发亮的眼睛,就知道她已经迫不及待了。陈浩扶着凌天爱走上了又高又长的楼梯,到达了冰雕滑道的起。从这里望下去,可以饱览冰雕展的全景,一座座精美的冰雕配以不同的灯光,又壮观又美丽。
两人取了一块双人滑板,一前一后坐着,在冰雕滑道上旋了几个大圈,极速一冲而下。凌天爱欢乐的尖叫声持续了整个下滑过程。调皮的她还在中途就放开了双手,高举过头,闭上双眼,就像她以前骑自行车时那样,尽情地享受着极速中的自由自在感。
陈浩一看就急了,不自觉地就夹紧了双腿,并且腾出一只手横跨在凌天爱的胸前把她搂紧,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抓住滑板上的扶手,生怕她在下滑的过程中发生意外。
可这一只手始终难以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当滑板冲下后的直道到达终之时,在冲力的作用之下,陈浩的手一酸,两人齐齐滚下了滑板,在冰冻的冰面上滑行了好一段距离。
也没顾上屁股的疼痛,陈浩一跃而起,跑到凌天爱的身边,紧张地伸手想把她扶起来。不料,凌天爱竟然趁机恶作剧了一把,把陈浩往一拉。陈浩顿时失去了重心,笨拙地滑倒在冰面上,什么形象都没有了。凌天爱嬉笑着赶紧站起来,拔腿就跑。陈浩拍了拍屁股上的冰碎,也迅速追了上去。
这下凌天爱可要倒大霉了,陈浩跑到雪池里捡起了一团雪球,搓捏了几下就往凌天爱砸了过去,反击战一触即发。两人在雪池里你追我赶,笑容绽放一脸。多月以来埋下在内心的误会隔阂不安,在这一刻已经一扫而清。
离开冰雕展以后,凌天爱嚷着要去玩游乐场里面的机动游戏,陈浩也如以往一般应许了。
这个游乐场是市里大的游乐场,位于半山腰上,游乐设施众多,高大蜿蜒的过山车依山而建,很是壮观。凌天爱和陈浩远远就已经听见了从过山车上传来的连绵不断的尖叫声。
“赶紧啊,别慢慢吞吞的。”凌天爱拉着陈浩的手直往过山车走去。
这种惊险刺激的项目对于凌天爱来说,从来都不算个事儿,她可喜欢了。小时候由于身高不够,凌天爱总是惦着脚尖或者偷偷翻越围栏,总想要蒙骗过游乐场的工作人员,上到游乐设施上面玩,然而每次都被人发现给抓了出来。后来凌天爱长大了,就总是拉着陈浩来陪她玩,光是过山车都可以连续坐上三五轮。
至于陈浩,每次玩的时候不叫也不喊,但下来以后脸色却铁青铁青的,有好几次还吐了呢,凌天爱光顾着笑,也没心疼一下。
也许是冰雕展的关系,今天游乐场里的人特别多,队伍盘了好几十个弯道也没看见个尽头,每隔两三米就放置一个的大风扇使劲儿地吹着,也没有一儿降温的作用,但排在队伍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