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唯唯脸色苍白,她有些眩晕的摇了摇头:“我、我没事……”话音刚落,她便只觉得眼帘一阵漆黑。闭上眼睛之前,她隐约瞧见了教授眼底十分担忧的神色,脑中蓦然响起了刚刚耳边飘荡那声熟悉的“唯唯”。
一阵慌乱,白泽宇焦急的将她搂在怀里一次次的呼唤着欧唯唯的名字,甚至是忘了将她送到医院。还好身边几名司机理智犹存,他们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有些失常的二少爷拉开,将人送到了医院。
浓烈的药水味儿弥漫在空气之中,刺激着人的嗅觉器官。医院的建筑似乎以纯洁和宁静为主题,入目的地方大多全都是白色笼罩着,想要给予人一种安抚的沉寂感,殊不知这样的苍白却让人的心灵更加脆弱。
风声从窗外轻轻吹拂进来,掀起了纯白的窗帘,而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女人一脸沉寂,缺乏生机。
白泽宇一脸深邃的望着病床上紧闭眼脸的人,心底闪过一阵阵的抽痛,他双手握拳的立在腰侧之间,额际隐隐抖动着即将爆发的青筋。脑中闪过一道轻快悦动的身影,在定睛望着眼前脸上毫无血色的小女人,他咬牙切齿。
沉着脸他大步到了窗边,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熟悉的号码,彼端却一直传来无人接听的讯息。他就这样乐此不疲的一直按着通话键,就连手机的电量不知不觉已经消耗了两格也毫无察觉,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将近一个小时,电话终于接通了,他怒吼:“你现在在哪儿?”
恍若对质问的声音闻所未闻,电话彼端的低沉男音逸出笑声,淡淡开口:“不是说了我有事回公司么,这么急着找我有事?”慵懒的声音夹杂着些许调侃,男人将手中的毛巾甩在旁边的女人身上,安然的侧躺着将电话。
女人接过毛巾,如同撒娇的猫咪一样半躺在床上,将男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伤,轻轻的替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柔弱无骨的手温柔的擦拭着男人的发丝,半响,女人轻咬着红唇将手移开,缓缓滑至他的胸膛之上。
男人轻笑着挥开女人的手,“hellen,别胡闹。”
“炎——”女人不依的娇嗲着勾着媚眼,整个人几乎全都腻在男人怀中了。
听到他们之间嬉戏打闹的声音,白泽宇的脸色更加难看:“大哥,你现在在哪儿?”他强忍着怒意紧蹙眉头又问了一遍,整张脸都紧绷在一起。
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过大,他有些顾忌的瞥了床上的方向一眼,见病床上的人依旧安睡着他才放下心,回过神将注意力放在手机上。压抑下满心的怒气,他稍微松了松口气,一脸好商量的模样:“大哥,大嫂现在在医院里,你赶紧过来吧。”
儒雅的脸上闪烁着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正准备念出医院的地址,可白之炎在电话彼端的声音却让他整颗心都冷了下来。
“我待会儿还有个很重要的约会,不能过去,有什么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了。”嘟地一声,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白泽宇死盯着手里的电话,修长的手指再一次的在通话键上游移着,可他呼叫的人有心不接电话,他有些气恼的将手里直接摔在了地上。哐啷一声,手机零件裂成了三半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哀泣声。
手机的主人冷着脸站在一边,胸腔之中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浓郁的怒意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可病床处传来的低声嘤咛却让白泽宇赶紧收敛了脸上的神色,他旋身过去在床边坐下,修长而优美的手有些冲动的紧握着欧唯唯的手。
“唯唯,你哪里不舒服吗?”他一脸急切的盯着面前这张娇柔的脸,心底颇为担忧。
欧唯唯悠然睁开薄薄的眼睑,一脸痴傻的盯着面前温雅的男人,他眼底的担忧是为了她?脑中再一次的回响着刚刚自己的幻听,她呆愣半响才说了一句令人几乎晕倒的话:“我……是在做梦呢?”
嘶哑的声音十分干涩,她有些艰难的眨了眨眼,眼前的人并没有消失。
白泽宇有些哑然失笑出声,他担心了这么久,结果这丫头醒来了居然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有些宠溺的轻捏了捏欧唯唯的脸蛋,手下柔腻的肌肤让修长的手指忍不住一僵,半响他才讪讪的缩回了手。
“还知道自己会做梦,那就是醒了。”温柔如水的眸子流连在她身上,他有些恍惚的轻抚着她的脸,眼底闪过一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留恋。
长夜漫漫,两颗心在四目相视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t”是l市首屈一指的七星级高级酒店,拥有远近驰名的全装备总统套房,也拥有声誉传及全国的美食,上至贵族名流绅士户下至三教九派的暴发户,只要是兜里有钱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消费。
石的地面如同一面镜子一般照映着人的脸,高雅的白色水晶灯弥漫着薄薄的氤氲之气,在地面洒下一层暖暖的烟雾,升腾在半空中。墙面挂着晕黄复古的黄昏灯,与白色四面散开的水晶光线交映生辉,整个餐厅都仿佛是编织在光圈之中的余晖,美得令人几乎窒息。
缓缓地音律流动在整个空间,美妙的节奏隐隐散发着优雅的气息。
中央,一名戴着猫眼面具的男人贵气十足的微勾唇角,他身上整套的白色西服是亚曼尼最新款流行的全球限量版西服,全世界仅仅只有十套。神秘的猫眼面具遮掩了他大半个脸孔,微勾的薄唇透着诱惑的气息,身形上他便是一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