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灵灵绝尘而去的背影,孟魏兴十分难受。
和她去野外露营夜钓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爷孙两人天天腻在一起锻炼健身就好像还只是前一天的事。这孩子怎么忽然间说翻脸就翻脸了呢?男人有那么重要吗?离开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的好男儿等着她挑呢!
等候在外的小刘,看到孟灵灵脸色不善地走出大门,都没来得及下车给她开门,就看到她拽着于允年一路噔噔噔气势十足的往回家的方向走。
这是怎么了?跟谁生这么大的气?小刘不禁诧异。他看向被孟灵灵拽着走的于允年,只见他脸色沉沉,显然情绪也不好。
权衡再三,小刘只能悄无声息地开着车跟在两人身后。直到他们走进别墅大门,他才悄无声息的把车开进车库停好回住处。
别墅大厅里的江嫂以及其他佣人,看到男女主人纷纷脸色不好地回来,互相看了一眼,就在江嫂的暗示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孟灵灵一路拽着于允年的手,回家、上楼、回房,坚定而执着,却又带着一股别人无法忽略的声势和气愤。
回到卧室,啪的一声,孟灵灵用力摔上房门,回转身体看向于允年。
“你为什么在爷爷那里不管不顾地乱说话?”孟灵灵生气地瞪着他,表情和语气中不免充斥着责备和埋怨。
于允年冷静而沉默地看着孟灵灵那张因为气愤和责备而略微涨红的小脸,缓缓挪至她的跟前,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紧了紧臂膀:“不怕、不担心!”
他在用他男人的胸怀和胆量,宽慰着她的担心和忧虑。
孟灵灵被他紧紧抱着,却依然无法释怀:“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很容易就把倔强的老头子给触怒了?你知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于允年忽然低头摄住她的嘴唇,以他平生最激烈最用力的方式亲吻她。吻得越是用力越是动情,他的心跳就越是激烈,头脑中奔腾而过和她的种种过往。
他宁肯让这一刻永远停留,只要他还能拥她在怀,还能真切的感受她的唇和温度。
孟灵灵浑身上下、头脑中、肌肤里的所有不安、担忧、愤怒,悉数融化在于允年这绵长用力的亲吻中。
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中,感受到他抵着她额头的温凉,在她耳边轻柔而低缓地说道:“只要还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孟灵灵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她只能紧紧的、用力的、用尽全部温度和气力地拥抱着他精瘦健美的腰身,将头贴在他的胸膛,静静聆听着他此刻如鼓般的心跳。
秋季的红黄枯叶如火如荼地簌簌而落,与树端枝条决绝而别,投入尘埃泥土。
自从那一晚过后,孟魏兴已经彻底而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态度:他要孟灵灵离开于允年,并一定要带她回米国以备继承他的所有财产。
孟祥棋自始至终都站在孟魏兴一方,指责于允年当初对孟灵灵造成的伤害,一再强调孟灵灵现在对待于允年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与此同时,不论孟灵灵对待他的态度如何冰冷无情或愤怒无边,他都对她殷勤备至,各种包含忍让。
孟祥棋突然高调地围绕在孟灵灵身边,各种献殷勤,无微不至地跟随照顾。这一切让一直不肯对他死心放弃的靳享华悉数看在眼里,不禁暗自吃醋嫉恨,对孟灵灵的不满怨恨尤甚。
孟灵灵坚决不肯放弃她和于允年的婚姻,不想离开安居城。于允年也表示绝不放手,不肯放开孟灵灵。这两人的态度都让孟魏兴大怒。
这些天,无边的怒火在孟魏兴的心头一直熊熊燃烧着。可是,这两个惹他生气的年轻人,就跟丝毫不会在乎他的怒焰似的,没有一个人到他跟前来低头认错道歉,没有一个人做出退步。
“很好!比谁骨头硬是吧?”孟魏兴猛地一拍桌子,用力之大竟震得自己虎口生疼。
孟魏兴开始利用一切手腕,不论是商业上的,还是私人的力量等等,通通对于允年设置各种障碍和考验,悉数针对上于氏集团和于允年。
孟祥棋在之前埋入于氏集团的人手,如今都成了孟魏兴的得力帮手,在于氏集团里大肆兴风作浪毫无顾忌,尽显孟老爷子的强硬霸道作风。
于氏集团一时乌烟瘴气乱作一团,于允年每天都疲于奔命应付着集团里的大事小情:辞掉了这个高层,忽然又冒出另一个中层管理人员的捣乱;辞退这个引起民愤的销售人员,又冒出另一个让厂房员工集体罢工的无良经理……
这些人都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犯着或大或小的错误,在于氏集团内部造成各种或大或小的不良影响。
于允年不能确定他们是孟魏兴的人,还是只是恰好在此时犯错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宁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凡是这段时间跳出来闹事的,通通辞退处理。
一时之间,于氏集团内部除了乌烟瘴气乱作一团之外,还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众人纷纷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要重现于氏集团的危机?
时日一久,已经呈退休隐居状态的左清雅得知了于氏集团的现状,忙命司机送她到公司找于允年询问。
左清雅到达于允年的总裁办公室门外时,恰好遇到一个行色匆匆的老部下。那人看到左清雅就跟看到了大救星一样激动:“左董事长,请您帮我跟于总求求情吧,我真的只是一时贪心才贪了一点点,我把这钱补上还不行吗?”
“怎么回事?”左清雅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