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璟原本是瘫在椅子上的,就好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在解云舒说出这样的话后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不由坐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有你的把柄,相对的,我也要给你我的。”纵使说出了这样几乎可以算的上是石破惊天,不,别说新奇惊人简直就是一颗原子弹当头砸下。
不过苏璟并不是古代人,她只是重新躺回了椅子上:“那个男人不算吗?”
“你觉得能算吗?”解云舒看着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苏璟突然就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的想法没错。”她终于放正了自己的态度,坐的端正:“你确实比元珩更适合做皇帝。”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不算是特别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由于两人都是有各种秘密的人,因此在制定合约的时候特别说明了处于干掉元珩之外的事情不得过问以及擅自插手。
在双方都确认这合约没什么问题后就一人一分收好,然后进行了长达一个晚上的交谈。
—
“太阳出来了啊……”
第一缕光芒在天边出现的时候苏璟方才扛着被子(解云舒友情提供)离开,刚才解云舒还留她吃了个早饭,不得不说虽然住的地方很是偏僻,但是该有的待遇一点没少,还因为位置不好等原因过的比处在后宫中心等地方轻松多了。
打了个哈欠,她慢悠悠地回到了冷宫中——虽然这里是苏璟的牢笼,但是此刻对于她来说却像是酒店一样的地方,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苏璟检查了一下丝线以及自己做的小纸片,发现都没有被移动过后重新将这些东西放回去,然后将火盆被褥弄好,躺在了床上。
屋内的温度很快就暖和了起来,这样的环境也让她感觉有些昏昏欲睡,揉了揉太阳穴,她坐起来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着什么。
解云舒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本身作为一个四品大臣的女儿,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最多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家,从此过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儿育女的日子,和一群女人争抢一个男人。这也是很多古代女人的生活,直到一生结束。
但是解云舒不一样,虽然家里人从小给她灌输的也是三从四德的思想,但是她有一个上过战场的哥哥,小的时候经常会和哥哥一起外出。
也就是那个时候,解云舒接触到了更大的世界,她看到了那些奢华的建筑,上流的社会,以及权势。
京城里常常能遇到达官富人,以及路边乞丐。宛如两个世界,她注意到了所有,看到了那些对皇子点头哈腰对乞丐不屑一顾的掌柜,那个时候对权势的渴望就在她的心中燃烧了起来。
“我不认为女人天生就只能依附于男人。”解云舒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灼灼如华,令人心驰迷醉:“从小开始,不管是学习还是其他的方面,都没有男人能比得上我。有凭什么说女人天生不如男人?”
苏璟很为她的这种思想鼓掌,不过不得不说,解云舒并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天生就富有野心的政治家。
解云舒不认为自己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是为了证明女性也可以什么的,而且在其中她也会利用自己的女性身份去达成自己的目标,就像她无意中透露,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老皇帝好色强行要把她娶进来,而是她策划好的,一切水到渠成,本来她的计划很棒,但是没想到老皇帝的身体那么差,她还没进宫他就死了。
在此之后为了留在宫里寻找契机,她采用了一些心理上的暗示,让一部分大臣认为她应该进宫。于是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之下,她就这么留在了宫中。
从头到尾所有的逻辑都是无懈可击的,一点都不能看得出她在这其中动的手脚——或者说,要不是解云舒自己说出来,苏璟认为绝大多数人都会把她看作是一个可怜的人。
却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出于她的计划,一切的变动都在这个女人的掌控之中。
没错,解云舒比元珩更适合当皇帝,她比现在宫中的任何一个皇子都有这个能力,苏璟一向喜欢有能力的人,她有这种能力,接下来就差时间了。
虽然这样的变动很可能会震荡这个国家,但是苏璟认为这个朝廷迟早是要变更的。现在表面上看元朝还是风平浪静,但是周边的草原民族扶桑,附近的邻居夏和梁也并不是什么安分之徒,更不用说几十年前败在先皇的先皇手上的梁,这么多年过去了,苏璟不信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毕竟这个世界,原来可是梁朝的天下。
苏璟不认为这么一个原身都能察觉到的世界变动现在朝廷的那些官员感觉不到,变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机会与陷阱并存。
没错啊,解云舒生在了一个好时间,要是再往前几十年,这样的太平盛世以及无法抗衡的元朝,是没有下手的机会的。
要怎么做呢?颠覆这个王朝?
一时间一夜的困倦都稀疏褪尽,苏璟突然间就找回了原来执行任务时那种肾上腺素极速上升的感觉,虽然不是她要造反,但是她爱死了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一不留神就会堕入万丈深渊,这样的感觉真是令人痴迷。
虽然之前想着什么恢复了实力直接杀死元珩,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目前的情况更加令人振奋,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