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校场,带动的校场四周的军旗猎猎作响。
张放骑着大黑马,领着一众人陪着王景来此,以显示麾下兵马的精强。
昨夜的言语上的机锋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之后,了无痕迹。
此时的王景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已经列阵在校场上的河东兵马。
对于王景的神情,张放自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之前张放还曾想过该如何面对可能来的口蜜腹剑做些忍让,不想此时却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
&太守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王景只是看了看此时在寒风中伫立不动的兵士,一个个都如站立在校场中的青松一般挺拔,单是如此的形象便将这河东兵马的素质尽显。
步兵列阵五千,骑兵有兵两千。
步兵阵甲鲜明,却都是穿戴整齐,不见有丝毫的马虎,远远望去这五千巍然不动的军阵就像是一片密林丛生于此。
骑兵两千人,连人带马却都是凛然缄默,不见有多少的声响,即便那些战马也被这些骑兵**到如此程度,如何不让人惊讶。
&闻当初张太守是从上谷出兵的,这校场中的骑兵应该都是一路跟着太守的老兵了吧!”
&公子眼力不差,确实如此。也多亏了这些人,才有了我张放的今天啊!”
张放倒是有些感慨,从一个边远之地的无名小辈,而至如今河东太守之位的他,这一路走来,却是经历了太多,而那些并没有机会和他继续走下去的兄弟袍泽也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埋骨他乡,不能够再回到上谷了。
正是有了这些人的遗憾,让此时的张放对于一旁的王景多了几分怨念,他们这些人却不想那些世家大族一出生便像是喊着金钥匙一般,有着别人不能企及的起点,也没有那些可以依靠的背景和靠山,要想能够出人头地,除了拼命也已经别无所持了。
想到这里的张放,却是猛然间不想再和王景做那些矫揉造作的应付了,就像郭嘉曾经说的,有这些忠心以待的手下兵马在此,这王景之流,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胯下的大黑马也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心绪,长嘶一声,便猛地迎着那冷风窜了出去,沿着两大军阵,快速的跑了几圈。
马背上的张放被那冷风一激,在一片寂静的校场上,更是大喊道,“兵锋所向!”
&我无敌!”
毫无迟疑,整整七千兵马却都在一时间,以他们最大的气力回应着张放,吼声震天,似乎将那肆虐的寒风都为之震慑不已。
&锋所向!”
&我无敌!”
在这震天的声响中,张放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充满了冲天的豪情,这便是他的手下,这便是他的将士,不需要给他们什么虚假的对待应付,只需要给与他们信任和厚待,他们便报之以热血和牺牲。
这其中没有什么虚情假意和阴谋诡计,也没有什么尔虞我诈和翻云覆雨,这才是他张放的依仗所在。
此时的张放已经不需要去想什么,王司徒的权威,或者什么太原王氏的名望和势力,想他张放,以前也是一无所有,只是凭着勇猛无畏,带着这帮兄弟打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而今所有的这些也都是他们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如此,这才是张放应该谨记的。
看着军阵之前威风凛凛,和这七千将士彼此应和的张放,一时间被冷落在一旁的王景却也是看的双眼放光。
&呵,二公子,我家太守失礼了!”荀彧笑道。
&呵,文若先生客气了!我不过是个白身,却是当不得先生如此相待,今日得见张太守这般豪情,河东兵马如此雄壮,已是相待甚厚,哪里会有什么失礼之处。倒是我,才多有冒犯,还请先生以及诸位多多海涵!”
王景的语气中不见丝毫的傲气凌人,如此做派倒也让荀彧心中疑窦丛生,不过面上终是不显,“二公子也勿要客气了,就如当日二公子所说,既然大家都是自家人,也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此时见荀彧和王景如此,一旁的太史慈却开口说道,“二公子如此说,那便请移步,且看咱们这河东兵马的阵法演练!”
&此甚好!”
太史慈自是催马离开,向着张放那边驰去。
&兄,可是有何不妥么?”
&曾见,倒是那王景看上去倒很是高兴的样子,和文若先生也是相谈甚欢!”
&如此看来,这王景的表现和昨夜相比,竟是判若两人,其中定然有什么事是咱们不知道的!”
&管那么多,我们却也不是非要求着王氏做什么事情的!”太史慈倒是拎的清楚,“或者应该是他们要求着你我才是!”
&兄说的是,先前却是小弟想的有些差了,虽然有奉孝和文若先生提醒,却是不曾想的透彻,也就是如今,在这校场上,让小弟明悟了许多!”
&呵,这才是你啊,贤弟,想当初你我辽东初见时,那时候的你,可是胆大包天的很,如今却是位高权重了些,竟是变得谨小慎微,诚不可取啊!”
&兄,你也是这许久也不曾说教于小弟了,莫非也是小弟有什么做的不到的,让义兄生厌了么?”
&滚一边去吧!”太史慈难得的爆了一回粗口,也正是如此,才显得他们兄弟的情义,“你搞得这一大摊子,都快把人累死了,得给你看家护院,还得帮着训练兵马,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说教什么!”
&呵!”
&了,现在,还是让你这小子也看看这几个月来,你义兄我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