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黑山军如此异常的举动,不仅仅是他们自身粮食短缺引起的,这董卓倒也在长安享乐之余,还有些心思来搅动天下啊!”
看着从安邑传来的消息,郭嘉自是笑着说道。
“毕竟是一代枭雄,即便他不能够继续统领全天下,可是对于关东这里,他自然不会让我等这些反对过他的人好过的!不过这天下的人,对他可没有几个有好感的!”
张放如此说,自然便是因为这消息的来源。
“将军所言甚是。就说这董卓安排这壶寿和金尚要分别为冀州牧和兖州牧,并且已经将这两个人都分别秘密的护送到了朝歌,如此机密的行动,这不这裴茂已然详细的说与了裴氏家主了。”
“如今有了这裴氏,将军在河东这边的耳目可是要比以往灵便多了!”
“也多亏了有此一事,才能让我们明白了这黑山军异动的根由。不过眼下有了这些消息,却是让我们的形势更见艰难了!”张放不由的皱了眉头。
“呵呵,我只问将军一句,若是西凉军和并州军都合不来,其他人会相信他们么?”
听到郭嘉如此问,张放瞬间明白了。
“想必即便西凉军和黑山军有约,他们也不会主动出击给黑山军留下方便的,而相对于黑山军来说,他们若是想占据河东,自然不会让西凉军有出击的机会,不然这河东之地,他们可还能独占的了么?”
“再有如今这董卓意图是要搅乱天下,他既然已经躲进了关中,坐看天下风云起,想必也不会轻易的再将手下的兵马派出来的。河东之地虽然和长安相距不远,可是毕竟有大河为壁垒,眼下我军并没有向西讨贼的意图,想必董卓他们也不会想要河东在被黑山军拿下之后,成为他的心腹大患,毕竟前时的白波军便是牛辅等人的前车之鉴的。”
“除此之外,想必朝中的有心人定然不会让河东被西凉军染指的,像王司徒应该便有这份心思的!”
“故而,以我之见,河东定然不会被西凉军和黑山军两面夹击,至少在最开始不会,不过一旦我军抵挡不住黑山军的攻势,想必西凉军也不会坐视的。”
对于郭嘉的分析,张放自然心悦诚服,“不过,奉孝你说王司徒不会坐视,可是以那裴茂的身份都能知道的消息,为何王司徒会不知道,若是如此,那王景应该会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吧?”
见张放如此问,郭嘉只是笑道,“或许是那王景有心不告诉我们,要等到我们身陷困境的时候,领兵前来相助,救了我们只好,好让我们对他感恩戴德。又或者根本就是人家忘了,也说不定啊!”
“呵呵,奉孝却还开这种玩笑。”张放叹道,“不过照你的说法,这第一种可能到时十有八九了。王司徒既然要用河东,既然眼下不能加恩,不妨在临危之际施恩才好让我们听命于他,如此来做,也实属平常啊!”
“不过,眼下我们似乎就只有等着那黑山军前来相攻了,如此岂非太过消极了么?”
“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可以在这段时间来,给黑山军找些麻烦!”
“奉孝不妨说来听听!”
张放自是看着郭嘉,看看这位被荀彧推崇的人除了能够将人心琢磨透彻之外,可还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奇计。
“既然这董卓所派的州牧都已经到了朝歌,如此大人物,竟然还籍籍无名,我们总该给他们扬扬名!”
郭嘉的话听在张放的耳中,让张放微微一笑,“呵呵,奉孝,你这何止是给黑山军找麻烦,完全就是要让黑山军被群起而攻之的架势么?”
“哦,看来将军是想到了啊!”
“且看这壶寿和金尚两人,一个要去冀州为州牧,一个要入兖州为牧,如今冀州虽然是韩馥为州牧,可是那袁绍已经将冀州视作他的禁脔,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要横刀夺爱的话,想必袁绍定然会勃然大怒的。如此驻扎于河阳的袁绍,以及上党张杨和河内王匡这两个袁绍的跟班,又怎么还能够和集聚在这两地的黑山军相安无事。再有,待将这消息传播开来的话,想必关东诸侯,或许会暂停彼此之间的争锋,先和着帮着董卓做事的黑山军来一场厮杀的,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董卓总归是他们的大敌,没有董卓插手时,他们自己无论怎么打生打死都可以应对,而今董卓插手了,他们联合先将董卓再伸出函谷关的手脚给剁了,也是应有之义的。”
“想必奉孝还有其他深意,不过我也就只能想到这些,还请奉孝指正一二!”
张放自是笑着看向郭嘉。
“将军如此,却叫我如何说好呢?”
看着此时的郭嘉,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是很自恋,张放竟有些觉得他在犯贱。
“或许军师是想应付那太原王氏吧!”
一直不曾言语的徐晃,此时竟然插了句话。
听得徐晃此言,郭嘉也是眼前一亮。
见郭嘉如此,张放自是知道,徐晃猜对了,“公明,你且说说,这是为何?”
“我见军师的计策,却是要将我们如今被动的局面化为主动,由我们原先等着黑山军来攻,却是变作了将要引得周遭的诸侯们一同去攻黑山军。由此我便想到了,那太原王氏对于我河东也是有企图的,不过他是想着将河东变作他王氏的手下依附之人,而若是依了军师之计,想必那太原王氏若是调动兵马的话,也只会早些来帮助于我河东,或者他们也会主动对付那黑山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