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麟舒没有感觉到半分尴尬,反倒是心情愉悦地笑了,无奈地给林芊雅轻轻拍着后背。
“讨厌,拿开你的手。”林芊雅的声音软软的,似是在撒娇。
“早知道老婆馋了,我早就满足你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欧阳麟舒的话说的多少有些暧昧,虽然声音很低,却足以令欧阳嘉轶听清楚。
林芊雅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要不是碍于欧阳嘉轶和雅克琳在场,她早就一巴掌招呼幸灾乐祸的欧阳麟舒了。
特么的,耍流—氓也可以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雅克琳有些郁闷,这个笨女人凭什么可以得到欧阳麟舒的悉心照顾,而她却要对着一副扑克脸巧笑嫣然。
欧阳嘉轶无奈地摇摇头后,也收回了盯在林芊雅身上的视线,仿佛在林芊雅被红酒呛住的一刹那才终究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话说自从林芊雅被红酒呛住后,欧阳麟舒就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林芊雅身上,自然就冷落了那个极力想要表现自己的雅克琳。
晚餐结束后,沉默许久的欧阳嘉轶突然问欧阳麟舒:“不出意外的话,我下个月订婚可以吗?”
欧阳嘉轶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这多少让林芊雅感到惶恐不安,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让林芊雅困惑的是,欧阳嘉轶要求订婚的请求为何不是对着雅克琳说,而是在征求欧阳麟舒的意见?
欧阳麟舒微蹙眉头,他知道欧阳嘉轶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表现的如此反常。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欧阳嘉轶这么主动地提到婚事,他岂有不成全的道理,再说这不正好是思璇那个臭丫头的心愿吗?
怔愣了半天后,雅克琳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嘉轶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没有出现幻听吧?”
雅克琳多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她心心念念的男神竟然会对她一见钟情,说出去就怕连欧阳思璇都不会轻易相信吧?
之前欧阳思璇跟她提起欧阳嘉轶的时候,亏她还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不成想她的个人魅力这么势不可挡。
看样子她上次忍痛割爱去韩国整容是明智之举,女人果然要对自己狠一点才能有资本吸引到男性的注意,他欧阳嘉轶也不过如此嘛!
欧阳嘉轶没有看向雅克琳,却是尴尬一笑,像是在对着在场的人声明,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近期就把消息发给媒体,我欧阳嘉轶女人的婚礼一定要盛大豪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的原因,林芊雅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欧阳嘉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晦暗不明,像是对现实的妥协,又像是对未来的某种希翼。
而林芊雅也是在后来才发现,这一晚的欧阳嘉轶对她来说就像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样的遥远而又深不可测。
欧阳嘉轶始终都在沉默着,餐桌上的热闹似乎都与他毫无关系。
自从呛酒后,林芊雅偷偷瞄了欧阳嘉轶好几次,可他一次也没有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林芊雅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嫂子啊,他至于要表现的这么冷淡?
“那是自然,老公你真好。”雅克琳开心地手舞足蹈,试图想要去牵欧阳嘉轶的手,却被他巧妙地躲开了。
林芊雅汗颜,这八字才有一撇,这法国妞就着急着改口叫老公,也太不矜持了吧?
看到这一幕,欧阳麟舒脸上残余的笑意多少有些绷不住了,心里也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就在林芊雅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心情的时候,她所有的思绪都被一种情绪占据了。
因为欧阳嘉轶突然提议道:“我的婚礼要不再推迟一点,就定在11月4日吧。”
欧阳麟舒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婚期订在11月4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欧阳嘉轶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一切随心所欲罢了。”
两个男人都心照不宣地停止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气氛瞬间像是回归到了用餐前一样的诡异,却不显得尴尬。
身为旁观者的林芊雅目不转睛地盯着欧阳嘉轶看,在心里默默地哀叹出声:11月4日分明是欧阳麟思璇的生日,真能得瑟,有你哭得时候。
饶是雅克琳再神经大条,似乎也觉察出了欧阳嘉轶的异常,不过那与日俱增的虚荣心促使她伪装好自己的失落,依旧强颜欢笑地忽视欧阳嘉轶的失魂落魄。
欧阳麟舒又岂会看不出林芊雅的腹诽,不动声色地抓起林芊雅放在腿上的拳头,然后握在他温热的大掌中慢慢地摩挲着。
林芊雅看向欧阳麟舒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雾气,在欧阳麟舒的眼里也同样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悲恸。
如此刻意为之,欧阳嘉轶,你这是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对欧阳思璇的警醒?
在想要厮守终生的女人的生日这天,却将自己的人生幸福交给另一个女人。
这样的道别方式未免有些惨绝人寰!
欧阳麟舒并不知道他这样做,事情会不会出现转机,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的多。
一行人等走到爵色会所地下车库,欧阳嘉轶先行开车离开了。
站在红色跑车前的雅克琳望着欧阳嘉轶那洒脱、雅痞的背影,对欧阳麟舒说,“麟舒哥,我真的很喜欢嘉轶这种直爽、桀骜不驯的性格,我以后嫁给他绝对会幸福的。”
欧阳麟舒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