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幽静,夜色妖娆,空气中又弥漫着不一样的暧昧。
凝猫觉得自己就像是海中飘荡的小小船只,整个人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被那汹涌的海浪澎湃地冲击了,一波又一波,直把她冲击得快要散架了去。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除夜,竟然会是在这么一个露天之所,月色皎皎,周围还有这么这么多萤火虫旁观着,她觉得这周围的萤火虫都变成了一双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窥视着他们,看着他们上演这一处活春宫。
她羞怯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被他压在岸边,翻来覆去她推搡着他,只想要快些结束,可他却乐此不疲,浑汗如雨。
她这艘小船承受着他一的汹涌,手指掐进他的皮肤里,有些泄愤地报复他带给她的疼痛。可是她没想到,自己这样的举动,不仅仅不会叫他偃旗息鼓,反而会愈加刺激他的兴致,叫他愈加奋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平息的时候,凝猫嘤嘤地低泣着,像一只羸弱的小奶猫,手指却还是狠狠地掐在他的身上。
慕容北辰满脸餍足,不觉又有些心疼地轻吻着她,一边为自己方才的莽撞感到后悔。
他抱着她靠在岸边,声音低柔,“还疼吗?”
凝猫羞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想要狠狠掐他,却是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抚了抚她的面颊,声音中带着柔哄,“乖,下次就不疼了。”
凝猫身子已经软成了一团,慕容北辰抱着她回到泉中,怜惜地认真地给她擦洗着身子,凝猫身子一缩,显然对方才的事还是存着一些恐惧。
慕容北辰又生出心疼,他动作又轻柔了几分,低声耳语,“乖乖放心,我就给你洗洗,不动你。”
凝猫发出几声嘤嘤声,便无力地任由他了。
慕容北辰的小妻子清洗干净,看到她身上被自己轻咬出的痕迹,心里顿生懊恼。没想到她的皮肤竟然娇嫩至此,眼下当真是满身於痕,不知得过多久才能好起来。
慕容北辰怜惜地伸手轻抚着,抚着抚着,体内的那股燥热一下又忍不住萌动了起来,他赶忙住手,把它生生压了下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初识人事,不能吓坏了她。
岸边早备有干净的换洗衣服,把自己和凝猫都团团包裹好,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卧房走去。
而一直守在洞口的暗卫们眼下只想去狠狠地洗个冷水澡,浇一浇自己心头的燥热。
不要怪他们偷听啊,他们守在这里,为的就是防止有不长眼的乱闯。他们已经离得很远了,可是这四周静谧,里头的两位也不讲究,那声音一声声地往耳朵里钻,赶都赶不走啊!
凝猫这时候要是知道外头竟然还守着暗卫,而且还把他们的声音都听了去,一定羞愤得恨不得直接买一块豆腐撞死。
抱着她回到卧房,凝猫已经睡着了,可她长长的头发却是湿漉漉的。不能让她这么湿着头发睡下,不然日后定要留下头疾。
慕容北辰运足功力,凝猫的头上顿时蒸发出一阵阵雾气,没一会儿,她那原本湿漉漉的头发便干透了。
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拉上被子盖好,就着灯光,慕容北辰这才看到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光。
慕容北辰心头不觉又涌起一股怜惜,俯身,轻轻地吻上那眼角。
没想到,凝猫却被他吻醒了,眼睑轻轻一颤,倏而就睁开了眼睛。
两人目光对视,凝猫的脸倏地一下就变得通红,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抡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擂去,嘴巴也噘了起来,声音中还带着一股不知是恼怒还是娇涩的味道,“你个混蛋,又,又想欺负我!”
慕容北辰很轻易地就抓住了她的花拳绣腿,声音轻柔,带着哄劝,“凝猫乖,好好歇歇,我保证,今晚都不欺负你了。”
他只说了今晚不欺负她,可没说明晚后晚。
他这样的语言陷阱,凝猫自然也是听出来了,顿时一张脸又变得通红,“以,以后你,你也休想!”
慕容北辰看着她面颊酡红的模样,又想到方才,一时之间喉头又有些发紧。
他喉头动了动,声音不自觉地就低了几分,“你这是要为夫的命。”
他自称为夫,凝猫愣了一下,一时面颊更红了,不自觉地,话都说不利索了,“谁,谁是”
慕容北辰见她结结巴巴半天都结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顿时又是好笑。
他在她结结巴巴中一下掀开了被子,快速地爬上了床,躺了上去。
凝猫见此,顿时惊吓地向里退去,可这人却毫无所觉的模样,大喇喇地伸手,一下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两人肌肤相贴,凝猫整个人顿时又紧绷了起来。
慕容北辰却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又温柔,“好了,快睡吧。”
他的动作很轻柔,声音中也饱含了温柔,凝猫先前的那点子紧张,一下就消散了去,整颗心也都安定了下来。
北辰哥哥还是原来的北辰哥哥,只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而已。她成了他的人,完完整整的成了他的人。
凝猫想到了方才,不自觉地,耳根又热了起来。
凝猫一遍遍地给自己催眠,这原本就是夫妻的正常之事,要淡定,要坦然。她这个活了两世的老女人终于破功了,而且还是被这儿一个绝世大帅哥,这位大帅哥,刚巧又是她心尖上的人,这本就应当是值得高兴的事。
嗯,只要他下次温柔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