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凝猫拉着被角,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盖了个结结实实,慕容北辰轻轻扯了扯被角,却没有成功地把她扯出来。
慕容北辰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你是要我就着被子抱进浴桶去吗?”
凝猫还是没动,他却也没有再多言,当真就动手,作势要把她直接连人带被直接抱走,凝猫这才露出了脑袋,一张脸白里透粉,粉里带春,又含着满满的娇涩,眼神也似乎含着一丝闪躲,不大敢看他。
“你出去,我自己来”
声音低若蚊讷,慕容北辰却是含笑看她,“都看过了,害什么羞?”
他不说还好,一说凝猫就恼了,原本她只是要逗一逗他,谁知道他这么不禁逗,一秒露出獠牙,活生生地就把她拆吃入腹。
可耻的是,她竟然没有半点的排斥,反而觉得,舒服又享受
她甚至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声叫自己面红耳赤的呻吟,她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发出那么嬴荡的声音,可这人却把那被角扯开,在她耳边蛊惑她,“叫出来。”
真是羞死人了!她已经没脸见人了,外头的丫鬟们一定都听到了!都怪他!都怪他让她这般丢人!
慕容北辰看着她这副狠狠瞪他的模样,心头不觉好笑,他低声哄劝着,“乖,只是简单的清洗,我绝对不碰你。”
凝猫羞红了脸,“昨晚上你也说绝对不碰我,可你刚才”
慕容北辰一脸无辜,“若不是你一大早就挑逗我,我也不会”
“你还说!”凝猫拿起枕头就砸他,他很轻巧地避开了,依旧好脾气地哄着,“凝猫乖,你身上没力气,我抱你洗洗。咱们再在里头耽搁,丫鬟们怕又要多想了。”
凝猫更羞恼了,“那你还把她们都支出去!我不要你,我要竹青和碧蓝!”
“你要她们伺候,难不成想要她们看到你身上的咬痕?”慕容北辰十分无耻地反问,把凝猫又问得一阵语塞,最后就只能又憋出一句话,“都怪你!”
已经被喂饱的某人自然是什么指责都尽数应下,他乖乖地点头,“好好好,都怪我,你想怎么惩罚都成,先洗洗,洗干净了,穿戴整齐了,咱们就吃早餐。这都已经晌午了,你一定饿了对不对?要听话。”
凝猫被他柔声哄着这才松动了,被他抱进了浴桶里。发软的身子泡进特意备的汤药里,顿时就舒服了不少。
凝猫正享受着这舒服的感觉,没想到这人竟然也垮了进来,凝猫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地护着身子,然后不小心看到他赤条条的身子,一下又捂住眼睛,大喊,“你干什么!”
慕容北辰却是神色自若地继续自己的举动,把整个身子都泡进了浴桶里,发出舒服的喟叹,漫不经心地说:“方才出了一身的汗,自然是该好好洗洗。”
凝猫又羞又恼,她就知道,男人在某种时候,压根就不可信!
慕容北辰见她犹如惊弓之鸟的神色,不觉轻笑,声音柔和了不少,“凝猫放心,我不过也是想洗一洗,顺便帮你洗洗,没想做别的。”
“我不要你帮我洗,我自己能行!”
“好好,你自己洗,我也自己洗,你快别扑腾嗤,别乱踢!好好,我出去,你自己洗”
外头伺候的人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凌乱了,她们都听到了什么?真恨得直戳双耳来证明自己方才听到的都是假的。
那些话的画面感太强,不得不让她们怀疑,现在在里头说那些话的人,真的是她们那个高冷孤傲,不苟言笑的王爷吗?
在丫鬟们各自凌乱的时候,里头又不断传出新王妃对王爷大呼小叫的声音,而她们王爷,却是温柔又包容地承受着,这真是日了狗了了
在丫鬟们都难以承受的时候,屋子里头终于又传来了王爷的传唤声,“传膳。”
言简意赅的吩咐,丫鬟们不敢慢待,赶紧去传了。
可是话说,王爷和王妃怎么没有传人进去伺候更衣呢?
实际上,里头的画面是这样的,慕容北辰锲而不舍地要替凝猫更衣,但凝猫对他生出了退避三舍的念头,生怕他以更衣之名,行脱衣之事,又把她剥光了
所以两人各自为阵,也没有传人,就自己穿了起来。
今日宾客都还在庄子里,虽然这两位庄子的主人丝毫没有身为主人该有的待客之道,可负责待客的人可不敢怠慢,一力承担起了自家王爷甩给他们的重任。一大早厨子就已经开火为一大群宾客张罗早膳午膳,宾客们或是想提前离去,或是在这兴致勃勃地游玩,他们都提供着周到的服务。
厨房没有偷懒,所以膳食很快就传来了,在门外请示之后,候了片刻,终于传来了一声“进”,端着饭菜的下人们这才鱼贯而入。
凝猫和慕容北辰已经并排坐在了桌前,发髻梳得简单,但好歹也是整整齐齐,这么看着,丝毫看不出方才两人进行过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
有人清理侧室的浴桶,有人张罗布菜,大家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只充当着木偶人。
没有闻到食物的香味还好,眼下一闻到了,凝猫的馋虫一下就被调动了起来,肚子也很应景地咕噜叫了一声。
主菜有川汁鸭掌、麻辣鹌鹑、虾籽春笋、香辣牛肉、龙抱凤蛋,色香味俱全,浓郁喷香,勾人食欲。点心有黄、长春卷,每一道都造型精巧,品相极佳。
凝猫正待开动,突然,另外一声“咕噜”声又传了来,凝猫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慕容北辰,却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