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气候舒爽。
步轻歌的事件之后,各种流言蜚语果真以光速飞快地传开,只短短几天功夫,关于步轻歌的各种版本的消息便已经满天飞了。
凝猫非常恶俗地派人专门上街打听,把各种版本的都听了个遍。
步轻歌的脸可谓是丢了个干干净净,慕容捷的脸也一次性被步轻歌丢了个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丢了眼睛之后,慕容捷的性情本就变得越来越古怪,婚后,步轻歌更是因为慕容捷的眼疾对他挑挑拣拣,百般冷眼不耐,因为喜欢她,慕容捷一直都对她很是包容,可是眼下,慕容捷对她再多的喜欢,也都被消磨殆尽。
捷王府中,慕容捷发了雷霆大怒,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干净净,步轻歌红肿着眼睛,她在慕容捷这里从来都是高傲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她冷声道,“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我摆明就是被黄凝陷害!你不敢为我主持正义也就罢了,还要这般对我,你还是不是男人!”
慕容捷那只仅剩的右眼顿时迸发出阵阵彻骨寒意,“本王究竟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还是,在你的眼里,除了慕容北辰,其他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步轻歌的傲气不仅没减,反而更浓了几分,“辰王本就比你有本事!他不会像你这样,自己的王妃受了天大的委屈,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夹着尾巴逃!”
步轻歌的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脆响,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脸颊上就传来了一阵辣辣的疼。
他竟然动手打她?这个一事无成的独眼龙,竟然敢动手打她!
慕容捷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由内而外的冷意,“本王希望你能认清一个事实,本王,才是你的丈夫!慕容北辰就算再好,那也永远都不属于你!本王问你,你昨天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出现在那个小亭跳舞?呵,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因为慕容北辰才会去那里!有人给你传信,说慕容北辰相约,你一见了他的名字便头脑发热,什么都不顾!呵呵,这个圈套,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地往里钻!是因为你犯贱!”
步轻歌的一颗心顿时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大盆冷水,从头凉到了底
慕容捷看她的眼神已经没了半点温情,冷得让她心颤,他的声音更是像一把尖刀刺得他心里生疼。
“你给本王好好在家里待着!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踏出这个王府半步!一旦被本王发现你胆敢违背本王的意思,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这一刻,步轻歌突然升起了一股由内而外的恐惧,她,似乎失去了拿捏他的筹码,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慕容捷撂下了狠话就甩袖而去,步轻歌双眼放空地望着,慢慢的,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发出咯咯的响声。
大快人心是什么感觉?就是凝猫现在的心情。狠狠地摆了步轻歌一道,顺带着,还让蕲州的那群人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她的心情能不好吗?
但是,凝猫的好心情一下又被黄景翔给破坏了。
他果真是人如其名,就像那一坨金灿灿的翔一样叫人作呕。
他这人有贼心没贼胆,他不敢对凝猫动手动脚,可那眼神,那目光,就好像把她剥光了似的,凝猫在心里寻思了好几天,终于是憋出了个贼坏贼坏的主意,而她要这么办还缺个帮手,这个帮手无论如何都不能是慕容北辰,因为依照他那个醋坛子属性,他会直接把黄景翔的眼珠子给挖了喂狗。
凝猫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段无痕!
虽然段无痕的身份一直都没有查出来,但是不知怎的,凝猫跟他就是形成了一种略带怪异的和谐。
凝猫打定了主意,立马就出了院子,往段无痕往常值守的地方而去。
侍卫们看到凝猫,都纷纷恭恭敬敬地行礼,凝猫的眼珠子却在他们中四处搜寻,往日不想看到却总在眼前晃悠的人,真正要找的时候却没了人影,难道他今日值夜班?
凝猫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刻意来找段无痕,也就没有问,只笑着慰问了一番他们的工作,安抚了句同志们辛苦了便走了。
她刚拐了个弯,一个身影就突然跳了下来,直接落在了她跟前,凝猫惊了一跳,面前的人却依旧双手抱怀,笑得如沐春风。
“小凝猫,你找我?”
凝猫的注意力一点都没有放在他对自己的称呼上,而是“你怎么知道我找你?”
段无痕用一种故作高深的眼神看她,“因为我神机妙算。”
凝猫翻了个大白眼。
段无痕又问,“找我什么事啊?”
凝猫瞥了他一眼,锱铢必较地回道:“你掐指算算?”
段无痕:
“那王妃慢走,小的要去当值了。”
段无痕说完,转身就要走,一副兢兢业业要赶着去评劳模的样子,凝猫败下阵来,“我找你真的有事,你得帮我。”
段无痕顿时来了兴致,一下就掉转了头,兴致勃勃地看她,“什么事啊?你堂堂王妃,手底下这么多人,竟然要沦落到找我这个外人帮忙?”
他的声音压低了下,“莫不是你又跟慕容北辰吵架了?这次你想往哪儿躲?要不咱们还是躲皇宫里吧,咱们的据点都暴露了,慕容北辰也一定想不到咱们还会再往皇宫里躲。”
凝猫忍不住又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段无痕摸着下巴看她,“毕竟除了这些缺德事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