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皇上颁布圣旨,封慕容北辰为太子。
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太子之位多年悬空,如今终于落定,大有交代后事的意味。
也许是现在的生活本就分外圆满,这件锦上添花的事发生,凝猫也并没有特别激动的感觉。
无论慕容北辰是辰王,还是太子,或者是皇上,在凝猫的心中,他就是他,哥。
凝猫每天的日子过得分外惬意,嘟宝和糯宝长得越大,两人的容貌便越相似,那圆溜溜的大眼睛,挺巧的鼻梁,小巧秀气的小嘴唇,粉粉的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每一处都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且随着他们的长大,他们唇畔的笑窝这才越发明显,这两个小东西,都挑了凝猫那颗可爱小巧的笑窝遗传到了自己的脸上,一左一右,刚好对称。
凝猫每每看到嘟宝,心里都会在想,一个男孩子张笑窝,还只长一边,关键是这孩子还有一对容貌惊天动地的爹娘,以后长大了,还不得祸害死全天下的姑娘!
凝猫兴致盎然地把自己身为人母的这点小心思告诉慕容北城,慕容北辰却是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你儿子以后都是要当皇上,就算祸害了全天下女子又如何?都娶回去不就成了。”
就这么毫不忌讳地说出这样堪称大逆不道的话,这人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妥。
顿了顿,他又是一本正经地说:“真正该担心的是咱们闺女,以后全天下的男人定然都为她痴狂,她还不挑花了眼?”
被一家爹娘预测了未来择偶状况的两兄妹此时正活蹦乱跳地进行着他们最热衷的一项运动就:赛跑。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学走路的时候留下的特殊习惯,两个萌宝赛跑,嘟宝从来都是跑在糯宝的后头,从来不跟糯宝抢第一。糯宝这傲娇的小丫头每每都乐得咯咯直笑,输了的嘟宝也呵呵地笑,半点被妹妹夺了冠军的沮丧都没有。
如此数次下来,后背早就黏黏腻腻的沾染了一身的汗,可却依旧精力十足,丝毫不知餍足。
慕容北辰和凝猫就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说完了话,糯宝已经又跌跌撞撞地超过了嘟宝,眼下她正热情地张开双臂,向着慕容北辰和凝猫的方向来。
慕容北辰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她,一下把她抱了个满怀。
小丫头已经有个些许重量,就这么抱在怀里,好像化成了实质,一下就填满了他的心。
她身上汗涔涔的,因为兴奋,脸蛋也红扑扑的,方才跌倒了几次,身上的衣裳也有些脏了。
可是面对这样不甚干净的小破孩子,慕容北辰没有觉得半点不适,他伸手给她擦了一把汗,动作轻柔至极。
嘟宝仰头看着自家妹妹被抱了起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些许羡慕。
凝猫俯身,拿着手绢,在孩子柔嫩的面颊上轻轻擦拭,嘟宝也伸出手,小眼神里满是期盼。
凝猫伸手便把他也抱了起来,久没抱了。这孩子怕是又长了些重量。两个孩子都玩累了,眼下被抱在自家爹娘的怀中,眼皮一下就有些不收控制了起来。
凝猫轻柔地给嘟宝拍背,轻轻摇晃着,他没多会儿便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糯宝却是更有精力,她一会儿摸摸帅爹的下巴,一会儿扯扯帅爹的衣襟,慕容北辰不多不避,任由她胡闹。
待到后来,慕容北辰看到她也渐渐有了睡意,便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赶紧睡觉。
就在这丫头马上要喝上眼睛的时候,慕容北辰耳朵里传来了一声又低又含混的轻喃:“蝶蝶”不大标准的发音,落在慕容北辰的耳朵里,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传遍全身,叫他险些高兴得失态。
方才她女儿是叫他了吗?他女儿是叫他爹爹了吗?
慕容北辰欣喜地转头向凝猫:“她方才开口叫爹爹了!”
凝猫愣了一下,旋即颇有些酸溜溜地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有本事你让这丫头再喊一声听听!
慕容北辰听出凝猫那酸溜溜的语气,心里更是得意,他家闺女果真是向着他这个亲爹的,第一声就献给了他,也不枉费他当初被她撒的那一泡尿。
自从糯宝开口叫爹了以后,她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没多会儿就会叫娘亲,叫哥哥了。
也不知是不是双胞胎得心有灵犀,总之糯宝学会说话了以后,嘟宝也学会了,两个小家伙一醒了就对着对方一阵哥哥妹妹地叫个不听。
开启了说话这项技能,凝猫突然想到了二狗子这个神奇的生物,它把这家伙拿了来,每天让这聒噪的八哥跟这两个同样聒噪偏生大多数话你都听不懂的两兄妹鸡同鸭讲。
慕容北辰知道了,非常残忍地把二狗子拎走关了禁闭,慕容北辰的说辞是,“我担心我儿子闺女以后说话像这只臭八哥。”
这只臭八哥表示非常不服。像它怎么了?像它这么出口成章口若悬河难道不好吗?
不管那只臭八哥怎么抗议,最后它都失去了和牙牙学语的两兄妹互动教学的机会。直到这两兄妹长大,然后,这只当初能随意调戏他们的臭八哥已经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反而被这两兄妹玩得够呛。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
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一年的时光过去,嘟宝和糯宝已经长得相当结实,说话也一口脆亮,每天都能把凝猫和慕容北辰两人叫得心花怒放。
自从凝猫生了孩子以后,慕容北辰本就整日往家里跑。眼下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