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凝猫和慕容北辰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她大感不妙,她眯着眼睛向糯宝传递危险的光芒,“你个小丫头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什么时候这么做了?”
糯宝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小小声地说:“那我,我不说了”
她这副模样,反而更叫凝猫和慕容北辰心生怀疑,两人都沉着脸看她,那目光简直能吃人。
“我”
兮萝想要反驳,可是,到了嘴边的反驳的话,最后都咽了回去,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手段和证据,细数下来,会干这样事情的人,似乎便只有她自己了。
兮萝只觉得自己吃了一个莫大的哑巴亏,而且还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凝猫气得差点七窍生烟,这个小姑子,为什么总是这样给她添乱?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凝猫最后只能狠狠瞪了慕容北辰一眼,意思是,你这个好妹妹,除了添乱还能干啥?
兮萝也不怀好意地瞟着糯宝,糯宝又紧张又心虚,眼神闪烁地不敢看她。
这个赃都已经栽了,糯宝也顾不得什么心理包袱,她便趁机扯了扯爹爹娘亲的衣袖,小小声地说:“姑姑也是怕爹爹娘亲以后会太想我,你们就不要怪她了,也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兮萝气哼哼地背过身去,不想看他们。
这小丫头,可真是白脸黑脸一起唱了,这算盘倒是打得很精,看她以后怎么把这笔账讨回来!
慕容北辰正想说什么,便听得一声绵长的“咿呀”声传来,那叫声连绵不绝,在马车里阵阵回响。
糯宝的小脸一瞬皱在了一起,捂着肚子泪眼汪汪,“我,我好饿好饿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肚子饿得扁扁的了,呜呜呜”
她说着,豆大的泪珠开始滚落,一滴一滴,慕容北辰和凝猫看了,不觉都是一阵阵心疼,当下便再不能多说什么了,只心疼地搂进怀里,“好了好了,那就先吃东西。”
小家伙脸上还挂着泪珠,当下手脚并用地就趁机攀到了慕容北辰的身上,“不要把我送回京城,我会乖乖听话的”
她的鼻音很重,像一只可怜的小仓鼠,顿时叫慕容北辰的整颗心都融了。
原本把她送回京城,两人便已经很是不舍,现在这般,他心肠再硬,也是断断说不出拒绝的话。
凝猫看着他们父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兮萝在身后,发出一声重重地哼声。
糯宝悄悄地拿眼瞟她,小眼睛里满是心虚。
慕容北辰把马车里备着的点心都拿了出来,糯宝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快朵颐,看着她吃得飞快,明显饿坏了的样子,慕容北辰和凝猫不觉又是阵阵心疼。
糯宝吃饱了,眼皮开始一下下地往下耷拉,她显然是很困了,但是却一直强撑着,小手紧紧抓着慕容北辰的衣角,却依旧不忘讨要承诺,“爹爹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我会好好听话的”
慕容北辰想把她哄入睡,但她却一直强撑着眼皮不肯睡,“我不要睡,我怕我睡一觉起来,爹爹娘亲就走了,我不要睡”
慕容北辰和凝猫互相对视一眼,最后都只能无奈妥协,“好好,我们不把你送回去,但是你一定要乖乖听话,要是你有一点不乖,就要回京城,听明白了吗?”
糯宝顿时欢喜得点头如捣蒜,然后这才欢欢喜喜地睡了过去
慕容北辰和凝猫看着小姑娘一瞬便睡实了过去,两人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无奈。
南梁国,罗榆城。
尚处偏远的小城,没有店肆林立的繁华,屋宇楼舍也全无奢华,更添乡土朴素。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撒在低墙矮瓦上,给眼前这一片肃萧朴素的罗榆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一支商队缓缓驶入,商队刚入了城,四个寻常打扮的人也拿着路引行至城门,意欲入城。
三个大人携着一名幼童,为首的男人面色黝黑,身高体长,更有了虎背熊腰之感,加上此时他脸上挂着的那毫无违和感的憨笑,妥妥的一个北梁土著村民。
两个年轻女子,妇人身形小巧,肤色亦是偏黑,头上裹着一方布巾,一副村姑的装扮,手里牵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另一个女子并未绾发,眸子冷冷淡淡的,五官说不上美,却也并不丑,身上亦是最寻常的布衣。
几人皆是地道的北梁装扮,容貌亦是平淡无奇,丢在人群中,任谁都不会多看几眼,浑似土生土长的土著人。
守城将领例行检查盘问,领头的憨厚汉子操着一口地道的北梁话回话,“俺是北梁罗山人氏,家乡收成不好,几年前就和妹妹到大元做生意,在那边娶了媳妇,生了个不中用的闺女。这不两军刚停了战火,我寻思着赚再多钱,也没落叶归根的好,就领着媳妇闺女回来了,在咱们那小地方,做做小生意,够糊口就行。”
那汉子生得身高体重,却点头哈腰,暗黄粗糙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往那将领手里塞着碎银子。
那将领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对上一双滴溜溜四处打量的眼珠子。
那小姑娘长得亦很是普通,可这双眼珠子,却分外讨人喜欢,还对着他弯唇笑了笑,那人心情一好,挥挥手便让他们过了。
刚一错身走了进去,那原本憨厚的汉子眸中便骤显一股清冷幽深之色,哪还有所谓的憨态。
他们一行,便是慕容北辰一行无疑。
慕容北辰行事素来稳妥谨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