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猫见一家子都开始用一种满含愧欠到恨不得自责而死的眼神看着她,赶忙转过来安慰他们,“爹娘,你们都别激动,那人不还没得逞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啥事都没有?”
周氏见女儿反过来安慰她,心里的愧欠愈加浓了起来。
景瑜情绪收得最快,已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事情关键,“今年的比赛突然换了主题,不是巧合吧?”
凝猫轻咳了一声,面上现出一抹可疑的异常,“唔嗯,是北是辰王动的手脚。”
萧子渊闻言不觉又瞥了她一眼。
最开始是让谣言四起,她泰然应战,待舆论发酵到一定程度,比赛突换主题的消息传来,众人不免会怀疑其中有她的手脚,目的就是为了躲开舞蹈比赛,虽然实际上她也是这个目的。可是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她大大方方地参加了神算会,并同样自信满满。
原本完全被动的舆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她主导,这个障眼法使得颇有技巧,她若是赢了神算会,大家都会认为她连这大家不擅长的神算都能赢,那舞蹈这个人人都会的她怎么能不会?让大家产生这样心理上的误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那谣言就不攻自破。
而其中,最重要,最必不可失的一环便掌握在慕容北辰的手中。
她如同信任自己的神算能力一般信任着慕容北辰,正是基于这样完全的信任,才敢这般作为。
萧子渊觉得自己心尖不自觉地生出了一股淡淡的酸意。
辰王黄天仕和周氏的神色都顿了顿。
特别是周氏,前不久她还在凝猫面前耳提面命,让她与辰王保持距离,却不想,现在这这件事上辰王却是给了凝猫最大帮助的那一个。
“比赛,有信心吗?”景瑜走近她,眼神认真地看着她温声问。
凝猫点了点头,“我一直都有信心的。”她扫了一圈她爹她娘,以及那个自以为赌赢了她的人,凉凉道:“只是你们一直都不信任我罢了。”
“咳咳”二老都同时咳了起来。
“那便好。”景瑜拍了拍她的脑袋,“凝猫只需尽力便是,这件事,无论结局如何,我们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嗯!”凝猫重重点头。
被罚跪的三人都被赦免了,尤其是凝猫,一瞬间就升级成了国宝,被周氏各种体贴呵护。
景瑜却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被黄天仕叫去了书房,“景瑜,这件事你怎么看?”
景瑜那一贯温和的脸上却是现出了一抹冷意,“此人能在书苑进行暗箱操作,定是位高权重者。而我和爹在官场上却是不曾与何人有这般严重的过节,唯一引人注目的,也就只有凝猫和辰王的干系了。辰王待凝猫的不同从未掩饰,要对付辰王,凝猫无疑就是一个极佳的突破口。”
黄天仕的脸上亦是一副沉凝之色,“为父也是这般推测。若真如此,咱们黄家就是现在跟辰王撇清干系,也已经不可能,为今,也只有跟辰王共同进退了。”
“爹,此事交给孩儿处理便是。”景瑜冷冷一笑,“凝猫受的这些委屈,总不该是白受的!”
神算比赛规制与现代的很多比赛都相似,初试复试进行遴选,以闭卷考试的方式进行,按照分数高低排列,前十名得入决赛。
神算比赛与舞蹈比赛不同,其观赏性差了许多,但大家的热情却半点没减。不仅没减,还相当高涨!
这天才是比赛的初赛,大家就都要燃了起来!
凝猫坐在这临时搭建四处都有人监督围观的考场里,有些无言地看着那一个个写满八卦的人,若非她的心理素质强大,怕是要被他们看出毛病了。还让不让人好好考试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在考场里扫了一圈,咦?那个传说中夸下海口要夺魁的彪悍女生呢?在哪儿呢?
不知谁往凝猫的方向指了指,大家顿时就疯了,那个脸蛋白白的圆圆的胖胖的粉粉的嫩嫩的穿着一身碧色衣裳跟粉雕玉琢似的往那一坐就成了一个团子的小姑娘,就就是那个气盖山河夸下海口要夺魁并宣称不夺魁就自剜双目的舆论女主角?
他们觉得自己得花些时间重塑一下三观了。
考试开始,却见那个团子一样的舆论女主角淡定得不能再淡定,咦?怎么连笔墨都没带?她手里拿着的那根木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她用那一截木棍在答卷上写写画画是几个意思?然后,大家还在纠结“她怎么没带毛笔难道要交白卷吗”这个问题上,她那白嫩嫩的手就举了起来。
“交卷。”
众人又卧槽了,她交了什么?白卷吗?
大家都各怀心思,却见她转头,对着围观的众人一弯唇,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那笑窝跳跃,好似在安慰他们,没事,姑娘我没交白卷。
如此从容淡定的姑娘,众人钦服不已。
第二天考试成绩公布,那位脸蛋白白的圆圆的胖胖的粉粉的嫩嫩的团子,以满分摘得头魁,顺利进阶复赛。
满分!满分!
为示公正,众位考生的答卷都公示了出来,大家一看,呃,大多数人看不懂但,并不妨碍整个书苑开炸!
那些初试落败的考生,都默默地尿遁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突然好想把自己的考卷从公示栏上扯下来怎么办?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这位团子小姐是怎么用那根小木棍完成答题的?而且,那些字,怎么瞧着这么丑。
那些极力黑凝猫的小姐们,脸色都不大好了。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