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羞愧,姜瑗心心念念都是如何开口,赶紧了结簪子那事儿。哪里还能留心书案后那人,因她而起,与平日稍许不同。
“那个,前些日子您搁我这儿暂且放着的白玉簪。今儿个撞车时候,一不留神,也实在顾及不得了,竟跟着被碰碎了去。”
一气儿交代完,只觉屋里刹那安静下来,耳畔只余她砰砰心跳声。姜瑗心里颇有种听天由命的泄气。
心虚瞄他一眼,但见那人少有拉着俊脸。之前还神仙似的人物,这会儿半边脸隐在暮色中,竟比阎罗还吓人。
姜瑗一急,也顾不得细想,一股脑把关于簪子的事儿全给抖了出来。
那人单手支着额角,眼波在她面上划过,漫不经心道,“哦?日日都带在身上,还专门缝了荷包?”
男子本就微挑的眼角倏然扬起,向后一躺,直直冲她摊开掌心。
“拿来与本世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