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双眉微皱,随后身子微微一侧,纯阳剑法早已融入了徐帆灵魂,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就让棍影擦着的鼻梁砸了下去。
“咦?”一片漆黑之中响起了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偷袭之人显然没有想到这突然袭击的一棍会失手。
不过那人也是一个狠角色,一招未果,他便立刻棍子收回,准备再来第二棍,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徐帆双眸一冷,纯阳步法踏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是在那个家伙的身后,徐帆没有留手,使出了这俱肉身能够爆发的最大力气,对着这家伙的后背就是一脚,背部虽然是普通人抗击打最强的地方,但徐帆怎会如此就轻易的放过他,随即在那个家伙即将要飞出的时候,一把抓住了那个家伙的头发,对准了那个家伙的脸上就是一掌,随即又是朝着那个家伙的腹部一脚。
“呜哇——!”那人只觉得眼前精光一闪,随后也不知道是怎么飞了出去。
惨叫声中,一颗血牙带着几点血迹飞上半空,在半空划出一条弧线后。
“轰!”一声掉在地上。
“妈的,够狠,大家一起上,废了他。”房间里,几道怒喝声响起。
“还嫌不够丢人,都给我退下!”一个男子的暴喝之声响起,将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整个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那个刚才被踹飞的人滚在地上,捂着脸在痛苦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叫声。
可以是对先前暴喝男子的畏惧,他纵使很痛苦,也不敢叫得太大声,通过他的呻吟之声不难判断出是在强忍着。
在徐帆这个破房间之中,靠窗户的位置放着整个房间唯一的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小瓶酒在慢慢地品着。
男子短发,一双眼睛有些独特,瞳孔有点发黄,跟豹眼有几分相似,下巴留着一小撮黑须,看起来给人一种阴桀之感,反正不太舒服,这男子身旁围着四个人。
旁边站着的人中,有一个中年的光头男子,正是昨天来向徐帆要钱,结果反被徐帆狠狠收拾一顿,并逼着写下欠条的家伙。
“豹哥,他就是徐帆。”光头男子看到徐帆进来,急忙凑到豹眼男子跟前,恭敬地道:“就是这臭小子欠了我们三万块不还,我们来要账时不但不给,反逼着我们打欠条,还将我们一帮兄弟打伤!”
徐帆微微一笑,心道这家伙是来找回场子的啊,不过可惜他可能找错对象了。
想到昨天的屈辱,这个光头男子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望向徐帆的瞳孔里射出一道极为狠辣的光芒,那意思很明显,老子今天是来报仇你的,你小子完了!
徐帆十分淡然走进屋,在距几人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淡漠的目光一一扫过前面众人,最后落在那个豹眼男子身上,瞳孔在微微收缩。
徐帆微微有些震惊,这家伙身上居然有微弱的灵力波动,徐帆虽然可以说是修为尽失,但对于灵力的感知却是不可能判断失误的。
徐帆心里一跳,这家伙竟是一个高手,那可就有些麻烦了,因为他自己才聚气入门啊,打起来肯定不是对手。
“不对,又不像。”
突然,他又感觉好像不太对劲,气息倒是感觉像修道之人,但又总感觉不是那么很强的样子,这股气息似乎和之前玄修的气息有些相似。
怎么回事?
难道这和那些人所修之道有关?莫非这又是通天教主的手笔?徐帆微微皱眉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安,倒不是害怕先前的男子,最不济徐帆逃命的本事还是有的,别的不说单单凭借纯阳步法配合纯阳身法这些人碰都别想碰到徐帆一下,只是担心会被通天教主在凡间的眼线所发现,徐帆此刻最不想引起通天教主的注意。
徐帆从这俱肉身母亲的遗书中对凡间武者和修道之人虽然有过一些了解,但始终没见过那股隐匿于市井那些武者,所以有所不解也很正常。
现在看来这些人所修的功法多多少少和通天教主有些关系,最不济也和通天教主的截教有关,徐帆并不想和这些人打什么交道。
豹眼男子也是注意到了徐帆,徐帆身体似有似无地散发这些许灵气,这就让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个其貌不扬,住在这种破地方的清瘦小子竟然是个高手,难怪这群饭桶会吃亏。
“你就是徐帆?”
豹哥淡漠开口问,一边放下手中的酒瓶,将盖子拧上,小心翼翼地放进里面的衣兜里。看那样子,对那瓶子小酒,他非常在意。
先前一番观察之后徐帆当然知道他在意的原因,从酒瓶里散发出来的一丝灵气,要知道仙凡相隔之后,灵气可是相当匮乏的资源,尤其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显得更是弥足珍贵。
这种酒灵气虽然异常淡薄,淡薄的如果不仔细去感觉的话,几乎都感觉不出来,但就仙凡相隔的情况之下,能有这种酒,已经是十分宝贵之物了。
豹哥能得到这一小瓶酒,是用差点牺牲性命的代价办了一件大事,从而获得老板的赏赐得来的,这些日子他一直都不怎么舍得喝,结果悲剧的是现在被徐帆给盯上了。
徐帆将目光从酒瓶那里收回来,随后点点头,表情十分淡然的说道:“我是徐帆,你是谁?”
“豹哥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金陵人,赶紧叫豹哥!”豹哥身旁的光头凶狠地大声道,这架势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样子。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