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早,暮春的阳光照在窗户上,暖暖的很是舒服。※%,.x.朱重八一睁开眼,就感觉浑身上下好像是散了架似的难受,脑袋里也一片空白,好像是刚被人用清水冲过一般,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朱重八呆了一阵,这几天的事情才又慢慢的回到脑中。
“不好,现在什么时候了?”朱重八突然想起来昨夜郭子兴说过的话,可别误了时间,让大帅平白等着,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刚一下床,就脚下一个踉跄,咕咚一声摔倒了地上。朱重八摔得脸都青了,半天才挣扎着爬了起来,扶着窗户往外一看,这才放了心,太阳尚在东边,看样子也就是巳时左右。
这才顾得上看腿有没有受伤,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又是土,又是血,早已经污泥不堪,同时,身上有感觉到奇痒无比,再也无法忍受。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赶忙去后屋打了盆水,沐浴更衣。
收拾利索后,感觉神清气爽。在神木涧里得到的那块铜牌自己一直贴肉保存,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那天那个宗主说的那么煞有介事,也就将信将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阵,还是没什么反应,朱重八也不以为意,仍然贴肉藏好。那两把飞剑自己背在背上太扎眼,本来想绑在腰间,又一想,那样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宝剑的时机,还是背在背上的好。本来自己没想到那个白衣人送给自己的黑白双剑有多大用,这一次连着救了自己两次以后,才知道这黑白双剑简直是太厉害了,自己还真不能少了它们,假以时日,没准儿自己也能操控。只是那个白衣人早晚要来收回的,想起来还是不免的有些不情愿。
不过想也没用,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昨天下午跟马秀英一别后,再也没有见面,不知道那位娇蛮的千金小姐现在怎么样,她的伤势好没好。没准儿今天下午到帅帐还能看到她呢,想到这里,心头没有来的一阵阵甜蜜。
在屋里呆了片刻,觉得无聊的紧,就一锁房门,出门去找师爷去了,把这几天的奇遇好好跟师爷聊聊,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高见。
先不提朱重八,现在的濠州城里已经是一片紧急状态,昨夜彭大和汤和连夜dian齐五万精兵,又找了十几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丝毫没有停留,当夜就出城而去,直奔着鬼愁涧而去。
一路上,彭大和汤和都在商讨这么出奇兵,以最快最小的代价拿下也先帖木儿的事儿。汤和提议带着火药炮仗,沿途又从路边的村子里和树林子里收集了几千斤的干草和树枝子。狼牙箭都用油布包了,准备用火攻。
彭大连声称赞,说道敌军在下,我军在上,这种狭窄的深涧里,最好就是用火攻。两人商量,五万大军兵分两路,汤和带两万大军骑快马赶在前边,埋伏在敌军末端,准备了擂鼓巨石,等一发起攻击,就退下巨石封住路口,封了敌军后路,逼着敌军往濠州城方向流窜。
彭大预留出一万兵马埋伏在濠州城方向,前军还在赶路的功夫,这一万兵马在一个副将的带领下,用无数的布袋子装了土,在河中筑起一道临时的土堰,封存了一部分的河水,就等敌军退到这里,撤掉土堰,水淹敌军,前后夹攻,将也先帖木儿二十万大军一网打尽。
朱重八约了师爷,两人又去常去的那家小饭店,要了酒肉,边喝边说。
这几天,鞑子大军兵临城下,那几位将军本来就不想读什么书,有那时间还不如喝酒睡觉,这下子,私塾彻底就解散了,师爷一天到晚也没事儿干,天天憋闷出鸟来。
两人要了一个清静的包间,朱重八一五一十的把这几天的事情一说,谁知道,师爷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给出建议,而是一头闷在那里,一杯复一杯的喝酒。
“师爷,这些话我连大帅都没敢说,不是我想隐瞒什么,而是这些事太过离奇,说出来怕大帅不相信。”朱重八看着师爷,低声说道。
“你觉得哪些事情离奇?”师爷反问道。
朱重八觉得奇怪,怎么今天师爷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低声说道:“师爷,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首先是濠州城下怎么会有如此离奇庞大的地道?那个什么宗主叫我赤须,还说什么等我千年,这些事难道不奇怪吗?”
“不奇怪!”师爷自斟自饮了一杯,看也不看朱重八,缓缓的说道。
“不奇怪?怎么讲?”朱重八奇怪的问道。
师爷叹了一口气,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叹道:“老弟,你难道还不知道,你自己不是常人吗?”
“师爷,我真是找你说事儿,你别拿我消遣好不好。”朱重八摇摇头,自己也喝了一大口。
“老弟,我从来没有跟你开过玩笑。”师爷喝了几杯酒,脸憋得通红,大声说道:“从你当上亲兵,来私塾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老弟你不是常人,今天,你这么一说,更印证了我的想法。”
“师爷,你不是跟我开玩笑。”朱重八看师爷说的郑重。
“老弟,别的事儿咱们不说。这次你救了大小姐,又有这一段情况,我看郭大帅是非将大小姐嫁给你不成了,你可要抓住这次机会。”师爷又是一大口酒下肚。
“啊?大小姐真的会嫁给我?”朱重八其实自己也隐隐的想到了此节,但是终究是因为两人条件太过悬殊,不敢相信。今天师爷又说了出来,不由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