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当天,清冷的月光洒在‘玉’‘门’关外,零星的树林投下了稀薄的倒影,无边无际的沙漠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寂寥空旷。。更多w. 。》,
树影之下,两队人马对立在小道中。一边是几十个低眉垂目,入定的喇嘛,一边是叶泊雨和两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在凤姑的阻拦下,柳飞絮也只能在原地嚷嚷,不能上去跟喇嘛直接理论。
又过了良久,连柳飞絮都忍耐不了,正准备坐下来沉沉睡去的时候。
终于,那个老喇嘛说话了:“几位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柳飞絮早已忍耐不住,听的那个老喇嘛主动说话,忙跳起来说道:“老喇嘛,是你挡住了我们的路,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喇嘛看都不看柳飞絮一眼,也不在叶泊雨身上停留,只是看着凤姑。
凤姑看看叶泊雨,看他只是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根本不想理睬的样子,就一昂头,大声说道:“我们就定居在‘玉’‘门’关,刚才只是出去随意走走看看,不知道怎么冒犯了各位大师?”
凤姑知道叶泊雨厉害,但是也觉得叶泊雨寡不敌众,自己几人肯定不是这些喇嘛的对手,现在只能是委曲求全。她一番话看似谦恭,实则是软中有硬,叱责这些喇嘛不该管他人之事。
老喇嘛后边的一个中年喇嘛猛一抬头,双目迥然,直视着凤姑,厉声喝道:“‘玉’‘门’关外不远处就是万里戈壁,几位深更半夜到戈壁滩上游玩?”
凤姑的功力远不及众喇嘛,被中年喇嘛的威势震的身躯一晃,深吸两口气才强自稳住身形,尽量不让语音发颤,缓缓说道:“几位乃是出家人,难道还管的我们干什么不成?几位还请让开道路,否则,我可要报官了。”
老喇嘛轻轻点点头,低声说道:“‘女’施主所言有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施主如果有什么难为之事,我们慈悲为怀,也许帮的上忙。”
要不是忌惮这些喇嘛厉害,凤姑早就挥剑相向了。看着老喇嘛一脸的褶皱,不耐烦的说道:“我们的为难之事就是被你们这些喇嘛挡住了路,以至我们没法回家。”
那个中年喇嘛闻言一抬眼,满脸怒容,又待说话,被老喇嘛一挥手拦住,老喇嘛看着凤姑,低声说道:“不错,使我们挡住了几位施主的路,几位施主着急回家,这就请吧。”说着一侧身,让开了身后的道路。
老喇嘛让开了路,他身后的其他喇嘛也都齐齐的转过身,把路让了出来。
凤姑没想到这些喇嘛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面前的喇嘛,又转头看了看一边的叶泊雨,叶泊雨假装害怕,急声说道:“快,我们快回家去。”
凤姑无奈,只得一只手拉着柳飞絮,快步走在前边,几步就远远的把一众喇嘛抛在身后,叶泊雨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身后。
转了几个弯,进到了‘玉’‘门’关城‘门’,再也看不到远处的喇嘛,凤姑这才缓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在城里有一处隐秘的所在,我们不如先去那里,稍事整顿一下,如何?”
柳飞絮没有主意。叶泊雨一来想尽快炼制血莲‘花’,给梦瑶治伤,一来想查清楚这些喇嘛的秘密和凌云他们的下落,就点头答应了。
此时天刚寅时时分,清冷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走过长长的青石板大街,来到一处用黄砂岩砌成的高墙前,高墙的旁边是一处破败的院落,却是用黄土泥坯砌成,这里就是凤姑说的隐秘所在了。
事实上,‘玉’‘门’关中到处都是黄砂岩和黄土泥坯的房屋,有钱人家都是用黄砂岩砌就高墙大院,没钱的小户人家,就只好用黄泥土坯做房子,反正这里到处都是黄砂和黄泥,取之不尽。
凤姑的家隐藏在这无数的土坯房中,当然是非常的隐秘了。破败的院墙中并没有上锁,凤姑推开木‘门’,进到院内,叶泊雨和柳飞絮也跟在后边。院内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前边是一个黄泥坯小屋,凤姑推开小屋的‘门’,伸出手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泊雨看了看柳飞絮,示意柳飞絮先进屋。柳飞絮一摇螓首,进到屋中。本来以为屋里也是破烂不堪,又脏又‘乱’。谁知道,一进屋,才知道屋里和屋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经历了十几天的奔‘波’和劳累,连日来见到的不是寒冰飞雪就是大漠黄沙,看到‘精’致的桐木‘床’和丝绸棉被,柳飞絮一声欢呼,就扑倒在大‘床’之上。
这间屋子完全是按照江南的格局来置办的,木‘门’里是‘精’致的珠帘,每一串珠子都是晶莹剔透,拇指般大小,发出柔和的光芒。
屋中正中间是不知道哪位名家的山水大轴,字画下摆放着两只宽大的太师椅和‘花’梨木条案,条案上的盆景是一块太湖石,云蒸雾罩,好像是云雾缭绕一般。
屋里另一侧是一处‘精’致的卧室,卧室里的桐木大‘床’足有八尺见方,柔软洁白的丝绸被子,让疲惫不堪的柳飞絮真是无法抗拒。
而屋里的另一侧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八仙桌,几乎占满了整个一侧房间,黑漆油亮,一看就不是凡品。桌子上摆着的茶具白如羊脂,散‘射’出柔和的光芒,叶泊雨和柳飞絮都是识货之人,一看就知道,这套茶具正是唐白釉中的上品,真正的价值连城。
看到这满屋子的奢侈摆设,柳飞絮不禁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