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汤说道,“不想让舅舅为难。舅舅和太后同住皇宫之中,时不时地要见面。彥不同,彥若是愿意,一年不回京都没有关系。不中听的话,还是由彥来说为好。”

皇帝一脸的无奈,“你呀你,好姑娘那么多,怎么就偏偏看上了古云虎家凶巴巴的丫头?”当日,他这外甥求到他面前,要他下令,命全京官兵不得接近以蔚然书院为中心的方圆五里内。他讶异,问起缘由,他这外甥彥只说还恩。彥唯一认准的恩人,非故去的古云虎莫属。于是他成全了彥,并出于好奇,特意出宫去蔚然书院前看个究竟。这个究竟看回来,古青舒挥棍子打丁泽的一幕他至今未忘。

周伯彥听了嘴角微翘,“就是看上她了。”

皇帝表示无语。只要彥回京,太后也好,皇后也好,总要招了环肥燕瘦、貌美如花的数名大臣之女入宫,让彥过目。每到这个时候,彥不是跑出了宫,就是躲到了他的御书房里不出来。那些能歌善舞的女子,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才华与美貌并存。只是,她们都没能入彥的眼。最后,竟是那样一个凶丫头勾走了彥的心魂。皇帝想到此处,也不讲究那些规矩了,夹了爱吃的菜大口吃了起来。

周伯彥见了,站起来,挪了椅子到皇帝身边,舅甥两人一个没有皇帝的样子,一个也不再是贵公子,两个人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地埋头猛吃。不仅如此,若有哪样想吃的菜离的远,舅甥两个还站起来过去夹。

等到舅甥两个吃的撑了,放下筷子。他们懒散地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然后看着彼此大笑出声。

外头,亲自守着的总管太监脸上忍不住有了笑模样,见有太监或宫女要过来,他无声地挥手,示意那些人不许靠近。

等笑够了,皇帝问,“你真的扛了破门匾进宫?”

周伯彥表示不满,“那是我爹亲笔题字的门匾。”

皇帝失笑,“成,成,不是什么破门匾。你扛它进宫是为何?”

“舅舅不是时常夸我爹写了一手好字么!正好,把它带进宫送给舅舅了。”顺便,让某些人能够时常看到,提醒某些人回忆起往事,希望能勾起某些人的愧疚之心(如果还有心的话),不要总跟他过不去。

“好吧,舅舅收下了。”然后叹气,“若古云虎的夫人没出那样的事,舅舅便能下一道旨,为你和古云虎的丫头指婚,如此一来,也就没了后边的这些烦心事。算了,不提也罢,事已至此,你若执意娶古云虎的丫头,只能等上三年了。”

周伯彥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既然舅舅如此体谅彥与阿舒,彥定会在阿舒面前替舅舅多多说好话,让阿舒多送舅舅一些酸菜和果酒。”

皇帝立刻来了兴致,“送多少?酸菜送少些没关系,果酒要多给些。”关键是,酸菜京城有的卖,而果酒没的卖。

周伯彥一点都不心疼地替青舒承诺,“三十斤。”

舅甥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周伯彥留了门匾,带着顾石头和护卫长出宫去。

皇帝回到御书房看奏折,不知不觉就到了晚膳时辰。用过晚膳,皇帝去了太后的寝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的心情不太好,见到皇帝,发了脾气,“皇帝,你把彥儿宠成什么样子了?他今日进宫,对哀家说的那些,让哀家寒透了心。他居然,居然说对景辉恨之入骨,这像话吗?像话吗?”

皇帝面无表情地盯着手边的茶盅,“母后,他不应该恨吗?”

太后娘娘面色大变,“皇帝,你在说什么?”

“母后,景辉当着亲儿的面跳下了万丈悬崖。”

太后娘娘无力辩驳,怔住。

“母后,您想让彥知道景辉跳崖的真正原因吗?”

太后娘娘失控地大喊一句,“不。”

“既如此,母后,请别再插手彥的婚事!因为母后,景辉没有点想点的驸马。因为母后,儿失信于中意的女子,没能把皇后之位给她。母后,景辉的一生会遇到如此多的挫折,一是她生在帝王之家,二是因为母后,三是因为儿。作为补偿,请母后别再插手彥的事,别让彥求而不得。”

太后铁青了脸色,“皇帝,原来皇帝还在怨恨哀家。”

皇帝的脸色也不太好,起身,“母后,阿彥执着起来,任何人都挡不住。不想旧事被翻出来……”皇帝没有说完,住了嘴,一脸疲态地离开太后的寝宫。

周伯彥在京城与太后娘娘抗争之时,青舒正热火朝天地指挥大姑娘小媳妇赚零花钱。再者,青舒监督,青阳和洛小荣为童工,正利用每日的闲暇时间写对联。因为青舒答应卖对联的时候带着陈乔江,陈乔江才答应不捣乱,并和灏一起帮青阳和洛小荣磨墨。灏没能被选中写对联,因为卢先生说灏的运笔功力不够。


状态提示:No.188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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