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上,“没事,你别多想,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她抬头看他,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打结的眉头,“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对我的心意不变,我对你的心意也不会改变。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二十岁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嫁人的。不管净尘的警告代表着什么,对一个立誓过了二十岁才考虑嫁人的女子而言,毫无意义。”

他的回答是神情坚定地紧紧地搂着她,“你是我的。”

她没说话,只是回了他浅浅的一笑。另一件事,她说不出口,至少目前是不打算告诉他的。同时,她心中一叹,好好的约会就这么毁了,很讨厌的感觉。不过,早说和晚说本就没有区别,不开心是一定的了。既然避免不了,那就不能逃避,只能面对。

他们就这样相依相偎地坐了许久,直到青阳他们回来了才分开。而后,一行人打道回府。

晚饭后,周伯彥去了卢先生那边。卢娘子很有眼色地带着笙歌出去了,出门时还向卢先生说明了去处。

卢先生看了眼周伯彥一脸沉重的脸色,往棋盘前一坐,“下一局。”

周伯彥没说话,坐到了卢先生的对面。

卢先生执白子,周伯彥执黑子,两个人不紧不慢地下了起来。

下到第十一个子时,卢先生说话了,“不要臭着一张脸,影响先生下棋的心情。”

周伯彥放下一子,口气生硬地问道,“姨母来过了?我是说,兰姨母。”

卢先生执白子的手不由得一颤,不过只是一刹那的事,好像那一颤只是个错觉一样,“是,来过。”这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散了。

他斟酌着问,“您觉得,兰姨母过的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除了年纪渐长外,其他方面与从前没什么区别。”

“您和兰姨母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要紧的话。故人相见,能聊的也就是你好、我好这种不痛不痒的话。时隔多年再见面,谁都有所改变。先生也好,她也好,没人会像过去那样再互相掏心掏肺地说话了。”

周伯彥意识到卢先生的敷衍之意,决定不再绕圈子,于是直接把话挑开了,“我想像不出先生和兰姨母吵架的模样,不知道时隔多年见面的你们因何会争吵起来?”

卢先生的脸色微冷,“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该你走了。”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周伯彥丢出问题,同时下了一子。

“没有。”

“先生,您回答的又快又干脆,让我不得不多想。”

卢先生沉默了。许久,他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中,“拿酒来,陪先生喝几杯。”

周伯彥不说话,不过用行动回答了同意的意思。他让顾石头取了三斤坛的一坛酒和一包花生米。

酒和佐酒的有了。卢先生满意,取了两个酒杯一个酒壶过来摆上。

周伯彥没让顾石头伺候,自己动手把酒坛中的酒倒入酒壶中,而后拿起酒壶,往两个人的酒杯中斟满,然后对着卢先生做了个请的动作。

卢先生面色沉重地举杯,一口干了杯中酒。周伯彥再倒,他再干。如此,他连喝八杯酒,并铿的一声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一抹脸,“还记得吗?周素,在你小的时候做各种点心给你吃的周素。”

周伯彥诧异地抬头看卢先生。

卢先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娘、武木兰和周素,她们三人之间的情分和恩怨谁也理不清。今日姐妹相称、明日怒目相视的事她们三个时常做。”


状态提示:No.252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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