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得不得好名声无所谓,重要的是青阳和青灏。她一脸坚定地说道,“好,这五万石粮食,我争取明年就种出来。”有这样的动力,明年一年,拼了。
他看着她坚定的神色、明亮的眼,越发喜欢的紧。“你呀!我不是说了吗?粮食我出,你不必操心这五万石的粮食。”
她自有自己的一套,“你出是你出的事,我出是我出的事。你准备你的粮食,我种我的粮食,两不耽误。”她斗志高昂地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朝廷拿粮食是给银子的,又不白拿,我一定会备出五万石的粮食来。”
他握紧她的手,“财迷。”
她不恼,反倒眉开眼笑的说道,“我就财迷了,你想怎样?”
他含糊地说道,“我想怎样,你又不允。”
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立刻否认,“没什么。不管朝廷给不给银子,只要你在关键时刻奉上粮食,你们姐弟三人身上便会多了一道护身符。”他没有预测未来的本事,但有些形势,还是能看出一二来的。舅舅担心的战事,就快来了。他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可为了生命中重要的人,他会努力绸缪,努力为那些重要的人赢来护身符、保命符。在他看来,只要舅舅是喜欢青舒的,任何人看青舒不顺眼都没关系。
用粮食换来护身符的灵感,他是从青舒当日用一万石粮食换青灏平安的提议中来的。他喜欢的女子,真的很聪明。她说的话,有时候看似天真,但稍作变通,便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良策。别家的小姐只喜欢绣花、扑蝶或吟风弄月。他喜欢的女子,却是个爱种粮食、爱种菜的。想到此处,他握紧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要一直一直这样抓着她的手,绝不松开。
这会儿,她脑子里全是赢得护身符的事,还有如何以最快的时间种出五万石粮食的事。她感觉被抓握住的手有点痛,稍稍回神,抱怨道,“轻点,你抓痛我了。”
他立刻放松手上的力道,“今晚别睡了,我们通宵下棋可好?”
她想也不想便拒绝,“不好。”对围棋,她不讨厌,但也没有喜欢到痴迷的程度。她会学,只是希望偶尔能陪他下棋,不想让他一个人寂寞地自己和自己对弈而已。所以,通宵下棋这种事,她才不干。“你若是想下,我现在陪你下一局。我一定认真下,不会再耍赖了。”
“不是十分想下,你休息吧!”她没有这个兴致,他自是不会强迫她的。
她偏过脸,盯着他的眼,“真的,没有骗我?”
他微笑,“没有。提议下通宵,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的借口。”
她心下欢喜,面上却是强撑着,“哦。”没有一个女孩子,在男朋友说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的时候会不高兴的。因为啊,喜欢你,他才会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她哦了一下,没了下文。他有点小失望,可厚脸皮地继续赖着不走。即便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他也是愿意的。
不知是过了一刻钟,还是两刻钟,外边似有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响了一下。声音倒是不大,估计声音的来源不在秋院附近。
“什么声音?”她面带警惕之色地问身边的他。
他神色如常地答,“是放烟花的声音,没事。”
闻言,她放心了。“也是,京中贵族多,自然舍得花银子买烟花放着玩儿。”这个时代的烟花极少,而这个烟花自然不是指现代人燃放的烟花。它是一种很简单的,在爆裂时发出比爆竹好看一点的火星的东西。就这东西,还很稀少,价钱很贵。也只有权贵会买来在过年时放着玩儿。当然了,权贵有得是银子,不到过年的时候就放烟花玩儿的大有人在,不稀奇。
他突然凑近她耳边,低语,“阿舒,我的聘礼准备的差不多了,你的嫁妆准备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使劲儿抽走被他握着的手,并脸上带了恼意,双手使劲儿推了他一把。
他往旁边栽歪了一下,放声大笑。
她吓的够呛,立刻扑过来捂他的嘴,并又气又急地低声说道,“你闭嘴,闭嘴,讨厌死了,被发现怎么办?”
他一把抱住她,往床上一倒,嘴虽然被她捂着,但眼里全是笑意。
她双手捂着他的嘴巴,很想挪开手捶他一顿出气。可又担心挪开了手,他会笑出声来。若是丫鬟冲进来,把他堵在她的寝居室里,那得多丢人!
实际上,他一边跟她闹,一边在分心留意别的事情。大晚上的,他会赖在她屋里不走,也是有原因的。刚刚的那声爆裂声,自然不是普通烟花的声音,而是他的私人力量在向同伴发信号。
她自然不知这些事情。觉得他不会笑出声了,她迅速拿开了手,并向侧一翻,自他身上翻下来。恼羞成怒的她跪坐到他旁边,握紧拳头对着他的胸口一阵捶。
他自知已经惹恼了她,不躲不闪的,躺在那里任她捶、任她打,还一脸关心状地提议,“小心弄疼了手,咱们拿枕头打可好?”
她气闷的厉害,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忙坐起来,自她身后轻唤,“阿舒,可是手疼了?”
她不理。
“阿舒,若是气未消,取了枕头再打我好了。”
她回头,一脸恼怒地竟是扑向了他。
他一脸惊喜地张开手臂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