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钱家男人把菜买了回来。于云当场把药拿了出来,交给了钱家娘子。钱家娘子就把药下到了菜里,看着自家男人吃。钱家男人吃罢,毒性发作,却不是普通腹痛,而是一命呜呼。
这与计划背道而驰,吓坏了于云。钱家娘子傻愣了一阵儿,反应过来后悲痛得要放声大哭。于云苍白着脸,一把捂住钱家娘子的嘴巴。她不顾钱娘子的挣扎,说要计划继续。
于云的意思是,反正人都死了,肯定不会白死。钱娘子照样去告官,将事情闹到最大。古青舒想了这事,至少要拿出五百两银子出来。到时候,银子到手,她只要一百两,剩下的都给钱娘子。钱娘子带着两孩子回乡过活,四百两银子,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此事的初衷就是讹银子。再者,钱家男人好赌,每每输了银子回家还会对钱娘子打骂动粗。钱娘子心下哪能一点都不恨!如此,四百两银子打动了她。
两人商量好了,于云收好剩下的药匆匆回家。慌乱中,她哪里知道地上洒了一点药沫。
确定于云走远了,钱娘子这才大哭起来。她跑到邻居家喊救命,让邻居帮忙请大夫。这时,被她支开的两个孩子闻讯回来,跟着大人一起哭。然后就有了后头的大闹风味小食铺以及状告风味小食铺毒死人的事情。
这个案子里,她们没想留了两个大破绽。一是钱家厨房的地上洒了一点药沫。二是风味小食铺的酸菜炖骨头是一炖一大锅的。一口锅里做的菜,其他人吃了没事,只一个钱家男人死了,破绽太明显。
再说于云。她离开钱家,回到家里,着急把剩下的药藏起来。她的神色不对,慌里慌张的行为也透着古怪。
于郑氏发觉女儿的异样,跟进屋去,一下就看到女儿手里抓的药包。她立刻变了脸色,抢过药包,抖着手问是不是偷了她的。她认得药包,因为这药是她买的,她以毒鼠为由去药铺买的。实际上,她自然不是要毒鼠,她准备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把药拿出来,除去某个眼中钉、心中刺。哪成想,药竟然被女儿偷去,而且明显少了一半。
于云本就害怕,又被于郑氏发现了,于是扑到于郑氏怀里大哭。哭够了,她胆战心惊地把事情说了。她不是成心毒死人的,她不知道这是砒霜,以为只是令人腹痛的药。她会当它是令人腹痛的药偷去,是因为无意中在于郑氏那里发现时,于郑氏随口搪塞她说是能令人腹痛的药。阴错阳差间,竟是闹出了人命。
于郑氏自然是要护着女儿的,因而细问过程,想帮女儿遮掩。
巧的是,在于云进屋前,屋中躲着人个。
于郑氏拉着于云出去后,床底下钻出个少年。这少年不是别人,是于云的三弟于之成。他不是故意跑进来的。先前爹追打他,他便逃进了二姐于云的房间里躲了起来。过不多久,二姐回来了。他怕二姐见了自己会不由分说地打骂自己,于是急中生智,钻进了床底下。哪成想,这一躲,便听到了可怕的事。
于之成吓坏了,跑去告诉大姐于雅和小姑于小莉。大概是他太害怕了,声音没控制住,一下让经过门前的二婶娘柳氏给听到了。这下坏了,怀有身孕的于柳氏当场晕厥过去,这才惊动了正在坐堂的于大人。
这场命案中,一心讹人银子的钱家男人中砒霜之毒而死,贪婪的钱娘子不会有好下场,而误用砒霜之毒害死人的于云肯定也好不了。还有那心怀叵测的于郑氏,手里备的砒霜之毒没能害成别人,先害了女儿于云。
于大人一心将事情的真相隐瞒下来,准备低调处理。可他哪里知道,青舒已将前因后果都搞清楚了。
死去的钱家男人也好,钱娘子也好,于云也罢。这三个人,青舒哪个也不同情。她只要自己的公道,她只要钱娘子和于云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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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会断续更新,并在11月中旬正常完结。(风湿犯了,膝关节疼的厉害,心情很不美好地失踪了,亲们随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