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其实还真是没听懂,我虽是有些拳脚上不知哪处来得功夫,但是这秘术一说我却是半点都没个听说,更不要说来涉及的修炼心境问题了。
于是,我很给面子地哦了一声,便扶着软趴趴没了力道的越王爷起身。越王爷好像明白了我的糊弄似得,便轻笑着说道:“每人一言一行都是依心而来,做下的善事恶事都有天上功德殿记录着,神眼睛不错地瞧着万物大地,谁又能逃的了他们的制裁?”
“先做了坏事,在做下好事,将功补过,自然能瞒得过。”我叹道,“可惜了,有人心眼坏了,做下的再多好事也不过是为了更多的坏事来做准备,如此一遭,可瞒得过神仙?”
越王爷一愣,摇摇头无奈道:“瞒得过,毕竟上天只问对错,不论因果。”
经过了一番世间大道的辩论,加上先前一阵惊慌失措的大战,我两都是乏得不行。可这院儿里偏是又生了声响,熟悉的两声咔嚓咔嚓的骨头摩擦声响,没得听了让人难过。我让越王爷先站稳了,踏前了两步在外头看着,惊然发现从一块不深的小坑里头爬出来了个脑袋骨凹下去的小骷髅,我脚赶忙缩了回来,蹦回了越王爷身边道:“还有个。”
越王爷调息了片刻,唇上总算是带了点血色,他道:“不对劲,虽说这帮子模样吓人,可都是些死物,警觉了咱们的进入,群起而攻就是了,怎么还有掉队的?”
我面部红心不跳很坦然地解释道:“哦,这个小的头一个被我发现了,一脚给踩回泥里头,想不到还挺命大,只不过脑袋上缺了一块而已。”
越王爷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给笑了出来,他叹道:“你呀!”便再没个下文。
我福至心灵,一下子问道:“王爷刚刚说,这些都是死物,若是有动作,也不过是有人操控。”
“是了。”
我看着这骷髅累死累活地总算是从泥坑里头爬了上来,气喘吁吁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小可怜模样,便说道:“看他这样子也没个什么攻击力,不如就放了他一把,让他将功赎罪,给咱们带个路去。”
越王爷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笑骂我道:“坏姑娘出了坏主意。”
我摸摸鼻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越王爷看着那小骷髅估计也有点于心不忍,毕竟都破相了,好不容易从土里头给钻出来还得被人当作牵线傀儡送命,当真可悲,若是有个法子让它注意不到我这处便好了,只是,如何让它注意不到我这处呢?
正苦思冥想着,越王爷套着皮套的手就伸了过来,我还想着莫非是我脸上沾了东西?不想他竟是半点不含糊地直接冲着我的嘴巴去的,皮手套严实实不透风的直接捂住了我的口鼻,整个身子还直接挪到了我的身后,他似乎也是憋着气的,极迅速地在我耳边说道:“别动,屏住呼吸。”
我晓得他是有了法子,不过这手套上血腥味甚重,我不由地问他道:“你这是,你检查完尸体后擦是没擦?”
身后人不说话了,我心里大概也明白了答案,不由气急。
我满摒住了呼吸,那小骷髅黑漆漆的眼洞里也看不到什么,左右好似是环顾了一圈,便悠悠地朝外头走去,关得死紧的大门根本就拦不住它,它也像不得我们高来高去,就是用瘦不伶仃的小骨头胳膊去挖土,别说,速度还挺快。
越王爷叹了口气道:“它怕是将不了功赎不了罪了,时辰不够,它走到半路就得散了架了。”
我抬头看看,天暗暗,可是天便晓光镶了金边,已有破晓之兆,我问道:“这么说来,这玩意是见不得阳光的。”
“非人族的淫(和谐)秽秘法,别说见不得阳光,连些许亮堂都是瞧不见的。”越王爷道,松开了钳制了我的手,“咱们也早些回去,父皇下了朝后许是要召见咱们的。”
我到底是心有不甘:“那就这般放它去了?”
“天网恢恢,自有朝廷去查证,”越王爷略一沉吟,说道,“而且这事涉及到秘术一处,怕是京都府还查证不了,这事儿总归得落在我的头上。”
我揶揄道:“看来王爷的职责可不只是个将军,王爷还担了什么,月俸多少银两啊?”
越王爷一戳我脑门,斥我道:“财迷,小心地打理着府上就好,我干的事儿不过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疼老婆,又杂又乱,还真是不乐意去接手。到时候若有空,你要听,我便跟你细细讲来就是。”
我两在这已经家长里短的唠嗑,殊没察觉那勤勤恳恳挖地道的小骷髅已经调转了方向,黑洞似得两只大眼诡异地盯着我这处,待我察觉时,就已经瞧见了他张牙舞爪地朝我这攻过来。
越王爷如今身子软趴趴的,也不知火龙那一招还使不使得出来,我又在前头,自得承担了保护爷们的义务,便大义凌然地往前一跨步,挥拳用了力道,正中了小骷髅的额头。
它那头盖骨早被我踹破了,如今又被我使了吃奶劲儿拿拳头一砸,稀里哗啦竟全部碎成了渣滓,我万分的不可相信,盯着我还没放开的拳头疑惑不已:“这就碎了?”
越王爷似乎也吃了一惊,他凑过来瞧了眼我的拳头,又看了看那碎成渣的小骷髅,声线很是平静地回复我道:“嗯,碎了。”
我更加地不可思议:“就这么个质量不行的玩意儿,也能把一户三十多的家门给屠了去?”这拿着榔头锄头乱砸一通便直接没了吧。
“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