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姚蓁蓁走至齐公马车跟前唤道。
“上来吧。”齐公说道。
姚蓁蓁在赵氏的帮助下,上了齐公的马车。
只见马车内,由昂贵精美的绸缎所包裹,就连车窗帘子也是镶金嵌宝,满目豪华。
此时,齐公正倚坐在塌上,榻前摆放着最好的红衫木几,几上摆着一套红砂紫壶,他右手娴熟的摆弄着紫壶,见姚蓁蓁走进来,便满上一杯,推到桌前。瞬时,只觉整个马车内都芳香四溢。
姚蓁蓁暗叹,好茶!
“拜见齐公。”姚蓁蓁弯腰施礼道。
“坐吧。”齐公指了指几前特设的木凳说道。
“谢过齐公。”姚蓁蓁依言坐下。
“姚家姑子这次帮了我齐家的大忙,齐某本该亲自前去感谢,不想近日着了些风寒,只好着人前去请你,不成想姚家姑子也是个大忙人啊!”齐公一边斟茶一边说道。
言辞并未有苛责之意,就像是在描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而已。
姚蓁蓁心中暗道,证明了我是对的,他齐家是应该感激我。可他齐公到底也是个人物,自是拉不下脸面亲自前来,这才派了自己的儿子前来想请。
可是他请了,她却不肯来,也着实真敢不给他面子。
姚蓁蓁心想,你敢称病,我自是也能身体不适,这一前一后,谁也别责怪谁。
“我此番前往宁都,一路承蒙齐家照拂,才得以顺顺利利,即知道危险,自是要如实相告,要说谢,也是我对齐家心存感恩才是。”看姚蓁蓁这甜枣送的。
她虽说的是实话,但是这实话着实好听啊!
果然,听得齐公很是受益,他暗道,这姑子倒也会说话。
“我齐家向来仁义,眼见你这小姑一人独行,既然知道了你与我们顺路,自是要照顾你一二的。”齐公说的一副大义凛然。
姚蓁蓁暗笑,若不是他家五郎好心,他估计都不知道有她这个人!
“是。”姚蓁蓁应承道。
“你是如何得知附近村落有瘟疫的?”齐公有些好奇的问道。
“说起此事,倒也是我大胆了,起先,我只见有人从村内跑出来,我见那人衣衫不整,体态虚弱,很是惊恐的模样,他又不时向后望去,那后面明明没有人在追他,但是他却不时向后张望,生怕被人追回去一般。”姚蓁蓁解释道。
“哦?只是如此,你便认定了那村子里有了瘟疫?”齐公明显不信道。
“当然不止如此,起初我只是在怀疑那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那人如此害怕,由此我便上了心,继续留心观察,果然,不一会,又有一人同样这般模样从村内跑出来,正待我吩咐家奴想要去一探究竟时,却见村内有两个官兵走出,并个个全副武装,还用纱帽把整个头给笼罩了起来,口鼻处更是又厚厚围了一层锦纱。”
说道这里,姚蓁蓁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润了一口嗓子,这才又继续说下去。
“见到那些官兵的装扮,又看那时正值巳时,正是应该在地里农作的时候,如今正值秋收,却不见一人出来收田,我推测那村落应该是出了事,可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官兵把守,还封锁了全部村民,且个个都全副武装呢?想来想去,只有瘟疫需要人们这般封村控制了。”
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欠身说道:“齐公,虽然这只是我的大胆推测,但到底关乎我们所有的人安危,是以才那般惊吓,莽莽撞撞的想要及时告知与您,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贵人的。”
姚蓁蓁把起因经过娓娓道来。理由虽不充分,但只会让人觉得她胆大心细,是个机敏的主。
其实,她心细是在真的,就是因为看到了村里有人那般跑出来的境况,她这才想起前世的时候,魏权曾说过,魏阳城与祁阳城的边界处有瘟疫发生,为防止瘟疫蔓延殃及到魏阳城的百姓,他须得好好防控一番。
由此,姚蓁蓁全是凭着前世的记忆,以及眼下的时间地点而做出的推断。
齐公听得她一席话,这才对她认真打量起来。此女子不仅长相出众,心思更是如此机警敏锐,相较之下,倒是他膝下那些只会吟诗作画的不肖子孙们比之不得的。
听yòu_nǚ----齐遥所说,自家那五儿子看上了她,这般聪慧的女子若能进她齐家的门倒也不算辱没了她,大不了给她一个贵妾的身份便是。
此番,他差点让齐家众人,以及那位贵人置身险地,他本是失职在先。后又因为误判,以为此女子是为了见到贵人,引起贵人的注意,而不信与她!
只此两条,就够世人笑他好一阵了。就怕,今后这无能的名声,够那些名士们说上一阵子了。
说起来,他齐家这么多人,还不如这么一个小姑娘,这怎不惹人笑话。
可若是此女成了五儿的贵妾,那么她就是齐家人了,齐家人及时发现了危险,齐家人又自行解决,这样一来,人们顶多夸他这个儿媳聪慧,说不得其他了。
“哈哈,无妨,坐吧。姚家姑子甚是聪慧,是个难得的人儿,不知你出自宁都姚家哪一支?”齐公有了自己的打算,对她也开始和颜悦色起来。
到底是大家族出身,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宁都姚家嫡系所出,而是属于宁都姚家旁系的人。想来也是,若是嫡系所出,又何需沦落至此。
“魏阳城姚家。”姚蓁蓁重新坐下,含笑说道。
“你父可是魏阳城的姚辉?”一提到魏阳城姚家,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