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微风吹抚着李晓天有些泛肿的眼眶,略显疲倦。
对于杨尘的死,最痛心的莫过于他的生母,李晓天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早早地便守候在某个高档小区附近,只为等一个徐娘半老的富婆出门锻炼身体,然后和她说上几句心里话。
终于,杨顶的发妻杨尘的生母潘氏按照以往的惯例出门晨练。她身着淡蓝色的卡通衬衣和一件粉红色的迷你短裙,有一种次元少女的韵味,完全不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该有的的打扮,更不用说她是出来晨跑的了。
潘氏看似洁白无瑕的肌肤往往能够吸引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然后她们便有机会发生一些美丽的故事,所以她才会每天都晨练,甚至是到了风雨不动的地步。
“呵,不愧是杨顶背后的女人!”
李晓天看着潘氏宛如少女般的一颦一蹙不免一阵恶心,将她的照片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挤出一丝笑容走向前去。
“杨夫人,您最亲爱的儿子已经两天没和你联系了,您一点也不担心么?”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然后又突然闪出一个陌生的人影。仓促之下潘氏被惊掉了一层厚厚的粉底。
她的浓妆多半是白化了,不过潘氏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显现出贵妇该有的样子,文明而又霸道地质问到“你是什么人?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杨夫人,一线天发生了车祸,死了一男一女。我要告诉你的是,那是一场谋杀,很不幸杨尘公子正是其中之一……”
潘氏听完整件事地来龙去脉后脸上分明已经有慌张的神色,加上她好久联系不到爱子杨尘的事实,语气开始颤抖起来。
“你没有骗我?”
“夫人,我和杨公子素来交好,他被人杀害我也很生气,而且我女朋友也被害,我恨不得把凶手碎石万段!”
李晓天狠狠地朝边上的路灯杆子打了一拳,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其实他是真的很愤怒。
“真是可笑,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片面之词吗,你要清楚,我,是什么身份!”
潘氏看似态度强硬,事实上内心已经接近崩溃,杨尘可是她唯一的希望啊。她故作镇定一是为了最后再试探李晓天所言的真实性,二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
“杨夫人,好好想想吧,如果是一场普通的意外为什么迟迟没有新闻报道呢。这一定是警方封锁了消息,目的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正在秘密地搜索犯罪嫌疑人。当然早晚你都会接到警察局的认尸通知,不过到时候凶手的死活恐怕由不得你决定了。”
“哦?照你这么说锦江还有人敢杀我儿子咯,说说看他是谁!”潘氏目光变得很凶狠,显然她知道唯一会这么做的人。
“杨封!”
李晓天不紧不慢地说出凶手的名字,潘氏失去了最后的伪装,面色变得苍老了许多,嘴里喃喃自语。
“你怎么证明是杨封干的?”
“半天,只需要半天,我就会让他亲口承认!而且我有把握替尘少报仇雪恨,不过这需要您的配合!”
…………
半个小时后。
潘氏恢复冷静,并打了一个电话给杨顶。
而李晓天则是“改头换面”地出现在了医科大附属医院的门口。
什么时候医院也如过年一般热闹了,按常理来说这并不是好事,不过这一回例外。
锦江医科大学的这一次中西医赛跑,也让附属医院的鲜红十字飞上了全国各地的报头。
为了不失公允,段宏枫与教务处的一群老家伙共同筛选了两组病症相同的病人。其中分别患有流感,哮喘和肾炎三个患者为一组。
这三种病看起来比较常见,当下医学发展水平早已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于哮喘,有不少人因为先天遗传的关系虽然用药无数,然而终其一生都无法彻底根治。而肾炎,轻则四肢无力,重则腰疼不止,甚至于常年卧床不起,还会引发一系列并发症。
不过对于这次比赛来说,临床观察三天为限,使患者恢复较好的一方便胜出。
照此说来,流感算是最容易医治的病了。对于西医来说的确如此,可是对于中医来说是规定不能使用抗生素的,其实也不简单。
段宏枫早就打好了招呼,由段青儿主治流感,芳雅主治哮喘,李晓天则是负责肾炎,当然三人也要相互帮助。
双方准备就绪后,比赛便开始了。
西医一方几个代表穿着白大褂先是拿着听诊器测量数据,然后开单子,输药水……
其中那位早些时候还胸有成竹的媒国青年此时却是皱起了眉头。肾炎中后期,这可不好办,他片刻不敢耽搁地将病人推送重症监护室里。
“快快快,给他打免疫抑制剂,我要进行自然免疫平衡疗法多靶点联合治疗……”
而中医这边呢。
李晓天号脉用了30秒,开药方用了两分钟。
“你好,护士,麻烦你去为病人抓药吧,按我的顺序来。吃完前两副,病人可以下地行走,吃完7副便能恢复精力,10副吃完方即可康复出院。”
年轻的美女护士半信半疑地接过药方,李晓天随意看了看芳雅和段青儿的药方没有问题之后,快步走出了诊断室。
他,有事要做。
留有活口,对于杨封来说是心头大患,他当然没有时间来观摩比赛,他也有事要做。
暗流涌动之下,一辆刮花了的宝马七系潇洒地停在了医院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