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咬定娘子不放松>226:毛病犯了

如此一想,闲诗索性豁出去道,“好,是不是无论我砸你哪里,砸得有多重,事后你都不会跟我计较?”

朝塍干脆地回答,“自然,只要你舍得。”

闲诗撇了撇嘴,她当然是舍得的,这世上她最想拿石头砸的男人不就是他吗?

小时候不知感恩地咬她两口,噩梦缠了她多年,如今又阴魂不散地纠缠她。

若是可以,她真想将他砸到八千里以外的地方去,让他今生今世都没法出现在她面前。

闲诗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个男人,虽然他的眸光深邃中透着无畏与真诚,但她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矜贵无双、神秘莫测的男人确实是当今太子殿下,可是,他却为了得到一个难以得到的女人,不惜拿自己的身躯开玩笑?难道他就一点不怕她把他给砸得毁容吗?

若是跟自己开玩笑的人是花流云,闲诗只会轻轻地砸到他的身上,还专挑那些不会击伤他的位置砸,但是,眼前这男人是她此生最大的敌人,她不可能下轻手。

要砸她就砸他的脸,砸他的头,否则,她对不起心里对他的那些反感与愤恨。

闲诗抓着石头的手微微往上抬高,在砸出去之前,居然还稍稍于心不忍地提醒他道,“我要砸你的脸,或者头,可以吗?”

若是他敢说不可以,她就不玩了,赌不起的没胆魄男人她可看不起。

朝塍戴着烫金眼罩的脸微微地抬高,轻启薄唇道,“可以。”

男人微微抬高的脸恰好被初冬的暖阳照射到,烫金眼罩散出阵阵反光的同时,只显得他脸上露出的肌肤白皙通透,好比精美的瓷器,那质地不输女人。

闲诗被那种纯天然的神秘之美吸引住了眸光,待他朝她眨了眨眼,这才羞赧地回过神来,狠狠一咬牙,便拽紧了手中的石头。

在发力之前,闲诗还是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冷冷道,“若是现在你立刻离开这儿,还来得及,这石头可不长眼睛。”

朝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畏惧与离开之意,淡淡道,“你长眼睛就好,出手千万别客气,这种机会百年难遇。”

这男人真是疯了,他越是纵容自己拿石头去伤她,闲诗心里反而越是忐忑得发毛,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是,他能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呢?大不了她扔过去的时候,他悄悄避开,还能如何?

难道石头还能被他反推到她的身上?

闲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明明恨不能将这个男人浑身砸出窟窿,可手上的石头却迟迟飞不出去。

她明知自己没有很大的能耐,但还是生怕有个万一,万一就这么一块小石头,直接要了他的命怎么办?

虽然她恨透了他,讨厌极了他,但还不至于想他死,不管他是当今太子殿下,是将来继承大位之人,还是一个普通的大人物。

胡思乱想间,闲诗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发狠的理由,当然,她也不会允许自己随便砸过去,让他感觉到不痛不痒,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忽地,闲诗想到了之前在寝房里萌生的念头,那便是丑化自己。

此刻,这个男人一脸傲然地望着她,似乎在一心一意地等待她手里的小石头飞过去,是不是笃定她下不了狠手?甚至误以为她对他有隐藏的情意?

不,她偏偏不能如他的愿,她偏偏要让他吃到苦头,让他从这一件事中明白,她对他确实没有半分情意,她恨不能杀了他。

如此一想,闲诗手里突然有了劲道,被捏湿的小石头嗖一下朝着朝塍飞射出去。

闲诗并没有练过箭术之类,并不知道自己手法的准确性如何。

但她投掷出去的初衷目的地,是朝塍的额头,最好那里来个头破血流,让他感受到她的无情无义。

可结果,朝塍似乎确实一动没动,但小石头短暂停留的目的地却是他白皙的左侧脸颊。

闲诗扔石头的手停留在半空,半天都没有垂落下来。

她傻眼了,彻底傻眼了。

原因有二,其一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真敢不闪不避,其二是,她希望砸到的是额头,最后砸到的却是他的脸颊。

这男人不愧是当今太子殿下,是个能屈能伸、胆大包天的大人物,居然能任由她石头砸到自己的脸上,毫无防备。

若是她的手再偏一偏,石头砸瞎了他的眼睛,砸落了他的门牙怎么办?

那他这辈子的形象定然毁于她手,若是还影响了他将来登基为皇,那她真是改变世道的“大功臣”。

当石头砸到朝塍的刹那,闲诗心里是闪过一丝后悔之念的,但当那石头并没有将他的脸砸出鲜血时,那后悔的念头转瞬即逝。

两人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闲诗出手的力道又用到了极限,石头虽小,但砸到朝塍脸上的痛觉与伤害必然不小。

闲诗眨了眨眼,似乎刻意清晰地看到他的左半边脸,缓缓地肿了起来。

“是你叫我砸的,你别怪我。”闲诗哆嗦着唇瓣说完这一句,转身便跑。

虽然她认定他罪有应得,可是,看着他被她砸伤的可笑模样,她心里却开心不起来,快乐不起来。

那些她自以为会跑出来的幸灾乐祸,居然一点儿都没有。

不知道是内心深处在忌惮他的身份,还是纯粹地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所以这种尴尬的时候,她除了逃,逃到看不到彼此的地方,还能做什么?

她是不会道歉,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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