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心中若有所思,神情恍惚之下,手就慢慢的向油锅里伸去。
五灵道长一看这是个愣头青啊,赶紧把他拦住,道:“郭仙人,您可要想好了。有道是水火无情,这滚油还能作假?贫道是苦修了二十年方能有此成就,您可要考虑清楚,不能因为要赌一口气,就轻身涉险!”
郭业点头道:“五灵道长说的好,这滚油是做不了假的。没有仙法护体,就得命丧于此。不过郭业有个问题,想请教道兄!”
五灵道长一听郭业改叫他道兄了,就知道这小子要服软。
他也只是想让郭业认输,出一口恶气,并不是真想把郭业怎么样,道:“好说,好说,郭道兄请讲!”
这下他郭仙人也不叫了,大家平辈论交。
郭业道:“请问五灵道兄,您这油锅捞钱的仙术,可曾教给过别人。现如今高句丽国内,可有他人习得?”
五灵道长傲然道:“这个法术可不简单,没有二十年的苦功夫,那可是入不了门。贫道来高句丽还不到五年时间,还没有门人弟子习得此术!”
郭夜道:“哦,原来如此。不过如此看来,道长不如郭某人!”
“此言怎讲?”
郭业微微一笑,道:“五灵道长稍安勿躁,且看郭某人的手段!”
郭业把手一招,孙子善颠颠地跑过来,道:“老师,有何吩咐?”
郭业道:“子善啊,你看这油锅怎么样?”
孙子善看着翻滚的的油锅都眼晕,道:“老师,这油锅挺烫的。老师,您是想?”
郭业温柔的说道:“乖徒儿,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圣人云‘有事弟子服其劳’。现在,你孝敬师父的时候到了。就由你给五灵道长表演个油锅捞钱的法术!”
孙子善吓得脸色发白,抱着郭业的大腿哇哇痛哭,道:“老师,您开什么玩笑?这玩意我不会啊!弟子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您可不能置弟子的生死于不顾!”
郭业一看,这可不好办,孙子善这家伙不配合啊。
招招手,又把长孙师叫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长孙师,你身上带没带什么粉末、药膏什么的,得抹在身上没有毒性!”
长孙师没有让郭业失望,掏出一个小药瓶来,道:“有一瓶跌打酒,没什么毒性,就是抹上了又麻又痒不太舒服!”
郭业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快点给我!”
郭业往孙子善的两条胳膊上都涂满了跌打酒,道:“此是我仙家秘方,涂上之后水火不侵。乖徒儿,现在你可以表演油锅捞钱了!”
孙子善这时候只觉得两条胳膊又麻又痒,心说这药还真有点效果。慢慢的就把手往油锅里边伸。
五灵道长赶紧阻拦,道:“小兄弟,你可要想清楚,这油可是滚开的。老师再亲,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你可要三思啊!”
随即又手指着郭业道:“郭道兄,你草菅人命,算什么仙人?”
郭业哪管他那个,飞起一脚,踢到了孙子善的屁股上,孙子善往前一趴,这手可就进到了油锅里面。
孙子善只觉得油一点也不烫手,温温的,热热的,洗手正合适。他在里面摸索了一会,伸出双手,举过头顶,高声大叫道:“老师,这药真管用!我一点也不觉得烫!”
“哗~~”
这下可了不得了,五灵道长再厉害,那也是他一个人厉害。人家郭业可是徒弟都能油锅里面捞钱。当然,更厉害的是那瓶药酒,这瓶药酒是多么神奇,谁抹上了,谁就能水火不侵!
“郭仙人,我也想试试油锅里捞钱。您给我也抹一下!”
“拉倒吧你,这药酒多么金贵,怎么能随便给你抹?郭仙人你给我抹一次,我出一百贯钱!”
“郭仙人,不要理他们。我出一万贯,您把这瓶药酒给我!”
“我出两万贯!”
“五万贯!”
好家伙,这都要现场竞拍了。
郭业赶紧拦住了这股势头。这瓶药酒可不能卖,真要是卖了,人家拿回家一试,可就露馅了,他还得维持仙人的形象呢。
郭业把脸一板,双手下压,道:“众位莫要争执,这种药酒并不是谁都可以用的。我这徒弟,虽然不成才,也是跟随我多年,修炼有成,才能消受得了这药酒。要是凡夫俗子用了,可就要皮开肉绽,筋消骨毁!”
这下众人可没辙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郭业不能让这场面冷下来,他可是给荣留郡王高建武撑场子来的。郭夜又道:“虽然不能让众位消受这药酒。不过,郭某却可以略施小术,让大家享受一下这油锅捞钱的乐趣!”
高建武问道:“郭仙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业装模作样地伸手往虚空一抓,说道:“郭某从东海之中,抓过来了四条冷龙。这就把他们放在锅底。”
他走到锅前,又装模作样地作势一抛,道:“众位,冷龙已经入锅,这油可就不烫了。虽然沸腾,也不过温热而已。众位可以试下!”
一阵冷场。
郭业说的轻巧,真让大家真拿手去试,可是谁都不敢!大家嘴上承认郭业是仙人不难,要让大家拿命去试,就都没有没勇气了。
郭业一指高建武,道:“荣留郡王,请!”
高建武此时看郭业的眼神都变了,道:“平阳郡公,这……没事吧?”
郭业道:“荣留郡王但试无妨!郭某人的为人,荣留郡王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