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吃这可是我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众人没有一人动筷子,这种情况下的宴席就是鸿门宴,一不小心就是触怒龙颜,然后人头落地的大事,他们哪里还能吃的下
裴鸣风在一旁缓缓为众人沉重的心情辩解道“皇兄虽然是好心,但是君是君,臣是臣,若是没有大小,于皇兄无威严可讲。”
“哦”笑了笑,对众人问道“大家都是像风弟这么想的么”
众人无一人应,裴鸣吉突然扭头问坐在自己身边的云瑶,“爱妃,你是怎么想的呢”
云瑶莞尔一笑,“圣上将臣妾当亲人,臣妾真是说不出来的感动。”
她至今也就能谈谈自己的感受,不然还能真的就陈玉久和燕离境的关系说什么
好在她这么说之后,裴鸣吉只是笑了笑,到没有问的仔细的让她为难,所以云瑶也算长舒了一口气。
裴鸣吉吃了两口吃食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风弟,你的腿伤如何了”
裴鸣风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已经推迟到下个月的围猎,朕还想着和你一起骑马射箭,好好放松一番呢。”
云瑶其实还是挺能理解裴鸣风为什么要说自己好了,终归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入朝堂了,又因为腿不方便的缘故,已经有很多事情不能由他出面了。
再者,自己一天不好,只怕裴鸣吉疑心也会一天不除。
“皇兄放心,若是皇兄想要我相陪,我到时必然可以相陪。”
“若是这样自然好。”
就好比被推迟的围猎,既然裴鸣吉已经说了让他作陪,那么无论如何,他就得相陪。
与其一直用腿伤来推脱,还不如直接说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纵然本来不是关系多好的兄弟,也要在外人面前摆出要好的样子。
燕离境今日做的事情很着急,连燕安都没有通知到就进了宫,所以,燕安到了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把这一次宴席当成是一次普通的宴会。
再者,他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溧阳了,今日能看到,其实心情很不错。
溧阳就怕他突然说什么,结果他还真是不负众望,溧阳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燕安忍不住问裴鸣吉,“圣上,溧阳毕竟是我的妻子,她在宫中的时间似乎已经够多了,臣还是希望,能接她家。”
裴鸣吉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反驳,而是很商量的口气对他说“终归咱们两个都不能替阿姐做决定,朕不强留,只要阿姐愿意,你便可以带走阿姐。”
“果真”
和燕安的兴奋不同的是,溧阳尽显担忧。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裴鸣吉是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别说还是说这样的话了。
燕安管不了这么多,只是觉得溧阳要是在自己身边才能算安全,他也加放心一些。
先前他父亲说过的话,他还没有忘记,他也想,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他就把溧阳控制在自己身边,这样她也就没办法和自己为敌了。
“云溪,你跟我去吧。”
燕安这样迫切的说道。
溧阳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只不过没说什么。
燕安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自然也不想放弃,“为什么云溪,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么”
溧阳真正担心的,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张了张嘴,后只能敷衍的说道“宫里事情多,皇后被幽闭,为了帮圣上,我暂时,不能离开皇宫。”
任谁都能听的出来,溧阳说的明显就是借口。
宫中就算没有皇后,那也有太后坐镇,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只是郡主的她。
燕离镜自然知道儿子在想什么,也知道儿子的良苦用心,在这个档口,他也不得不劝一句,“孩子,有些事情会发生就是要发生,你一个人挡不住的。”
“多谢父亲,溧阳知道父亲和燕安,都是心疼我,只不过,心疼归心疼,和要事比起来,确实不能因小失大。”
燕离镜皱了皱眉,干脆扭头对裴鸣吉说道“圣上,溧阳这孩子是犟的很,老臣想了想,除了圣上下旨,恐怕谁劝他也不会听。”
“燕老帅希望朕做什么”
“请圣上下旨,准许溧阳郡主跟随小儿离宫。”
“唉老帅啊,你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
裴鸣吉佯装很哀伤的模样,似乎燕老帅说的是什么大不了的请求。
可溧阳本来就是燕家的儿媳,无理取闹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可是在场的人,谁人能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说给他
难道裴鸣吉会不知道
恐怕没有人比裴鸣吉清楚了,他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求圣上下旨”燕安也重复了一句。
溧阳在裴鸣吉开口之前,对燕安和燕老帅说道“父亲,燕安,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请圣上下旨了,我留下是我自己的意见”顿了顿,继续说道“即便圣上逼我,我也不会不会跟你们去的。”
燕安不安的看了燕离镜一眼,燕离镜却缓缓摇了摇头,溧阳已经心意已决,他们再说什么,也起不了作用。
裴鸣吉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大约是因为溧阳的话让他很开心。
“呐,燕帅,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姐姐自己不愿意,之前也说过了,如果姐姐不愿意的话,朕是不会强迫阿姐的,相信燕帅也不会。”
这一番话一出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虽然没有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