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们都觉得,溧阳郡主这就是在做给您看,既然连那个瑶妃都想要和溧阳郡主结盟,娘娘若是以皇后至尊去和她结盟,只怕她绝对不会拒绝。”连月又补充了这一句。
彭锦绣皱了皱眉,“本宫和那个云瑶本就云泥之别,本宫贵为皇后,为何还是去迎合她一个区区的郡主”
橙星说道“娘娘,还是要将目光放的长远一些。”
“哼,本宫是不是将你们两个人给惯坏了在本宫面前,竟然还敢数落本宫目光短浅”彭锦绣质问。
橙星和连月连忙跪了下去,“娘娘,奴婢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娘娘恕罪”
彭锦绣冷静了一下,随后挥了挥手,“起来吧。”
两个人被这一番数落,便不敢再劝彭锦绣了。
“她不与那个云瑶合作还算她识相,就算本宫不和她结盟那又如何难道她还能撼动本宫的皇后之位不成”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宫身后有母族,握有兵权,又是唯一的皇嗣大公主的生母,即便是太后不喜欢我,她也不能轻易将我扳倒,又何况是溧阳一个区区的郡主。”
彭锦绣觉得溧阳没有这个胆子,也觉得自己是皇后,没有和她结盟的道理,再者,溧阳之父,本来也是陈家抱养的孩子,传到溧阳这一代的时候,身份是卑微,所以出身高贵,年幼时就已经位比公主的彭锦绣看不起她。
彭锦绣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在须臾之间,自己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当然,等到彭锦绣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便已经来不及了。
云瑶和欣儿在煊赫门外站了很久,云瑶有些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有些困惑的问道“你确定圣上每日都会从这里经过吗”
欣儿很是笃定的了头。
正说着,裴鸣吉就在远处出现了,欣儿立马在云瑶耳边说道“娘娘,圣上来了。”
云瑶没有抬头,而是吩咐了一句,“好好找找,我的那个手镯就落在这附近了。”
“是,娘娘。”
两个人就在这里左看看右看看的寻摸了半天,直到裴鸣吉走了过来,“这毒日底下,找什么东西呢”
云瑶看到他之后,连忙走过来请安,“圣上。”
“方才,臣妾在这里丢了一个镯子,原本也不重要的,只不过那个镯子是圣上赏赐的第一个镯子,并且圣上也说好看,便觉得丢了十分难过,所以和丫头一起过来找了。”云瑶解释原因。
裴鸣吉眯着眼睛,听她委委屈屈的说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的问道“你还不高兴了,镯子不就是你弄丢的吗”
云瑶佯装生气的哼了一声“哼,圣上人家已经很难过了,您还要来数落人家。”
“乖。”随后对身边的白问说道“还不帮着瑶妃娘娘找找镯子”
白问立马和别的公公们去找镯子了。
裴鸣吉是个聪明人,云瑶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一个镯子,而是想要见他。
想到这里,裴鸣吉很是开心,看着她的目光略带着一些调侃,“怎么,朕一日不去你那里,你就想朕了”
云瑶娇羞的说道“圣上,当着许多人的面,您说什么呢”
“你说朕在想什么呢”说着就把云瑶搂在怀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缓缓的说道“爱妃,朕这里也想你,想的紧。”
“圣上”裴鸣吉立马将云瑶拦腰抱了起来,往掩月宫走去。
一路上,云瑶在裴鸣吉怀里其实想了很多,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对于裴鸣吉来说,似乎只有在溧阳面前的时候,才是那个,善良的他。
他以前对着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他好色又贪婪,只有今日,似乎是因为心理作用,看着裴鸣吉的眼睛,感觉到他虽然在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能感受的到他的敷衍。
不得不说,溧阳对他来说,是真的很重要。
到了掩月宫,关了宫门,床上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还是老规矩,云瑶用法术迷惑了裴鸣吉,所以裴鸣吉和欣儿在一起翻云覆雨,而她隐了身形站在门外的树上,望着远远的天空陷入了沉思,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身形一闪,人便到了凌王府的书房。
她来的时候有些着急,想着自己因为生气,所以把裴鸣风身上的毒和病给忘了,就忍不住自责。
等她正要推门进去,便听到了门里传出的咳嗽声。
她的双手突然停顿了,想起之前的矛盾,终一番纠结之下,还是选择进去。
因为云瑶突然间觉得,和裴鸣风的身体相比,自己的那些委屈都算不得什么。
“瑶,瑶儿”
她被吓得浑身一颤,转过身却只看到了,在书房里多出来的一个软塌之上,裴鸣风身体虚弱的躺在上头。
当看到裴鸣风的那一刹那,她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坐在软塌边上,哭着说道“鸣风,我来了。”
就像是一记醒钟在裴鸣风的心中敲响,原本还浑浑噩噩的裴鸣风忽然睁开了眼睛,将云瑶一把抱住,“不要理我。”
云瑶承诺道“我跟你保证,我肯定不会离开你”
说到这里,云瑶放开他,自己又去放了一碗血给裴鸣风喝下去之后,裴鸣风就变得清醒了不少。
等他彻底清醒,身边没有一个人,但是他渐渐好转的病情正在提醒他,有谁来过,他记得,她应该哭了。
他想,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和解了
云瑶之所以离开的那么,倒不是因为她觉得无颜面对裴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