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裴鸣风现在有多么的激动。
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的想了很多事情,一会是初见云瑶的时候,一会又是云瑶离开自己的时候。
她终归是妖,进了宫她便难以护她周全了。
只要想到自己看着她离开自己的无力感,就会觉得恨自己。
三个月的时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一个瑶妃,那就有第二个瑶妃。
他不敢确定溧阳口中的瑶妃是不是云瑶,也极力否认这个瑶妃可能是云瑶,他不想抱着绝大多数的期望然后受到双倍的打击。
陈玉久看着突然出现的溧阳,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轻声呵斥了一句“溧阳,怎么你也跟着他们胡闹”
当着众大臣的面,谈及这些事情确实不太好,众人皆有这个避讳,裴鸣吉冷声说道“无事退朝。”
众人当即散去,对于皇族的纠纷,他们这些人还是少掺和的好。
整个大殿之上,只剩下裴鸣吉,裴鸣风两兄弟,陈玉久和玉嬷嬷,还有溧阳五个人在。
溧阳十分正经的和陈玉久说道“姑姑,陈志县的事情不能不管,既然你担心风弟,那我们都去,也当是历练了。”
陈玉久沉吟片刻,想到溧阳说的另外一个人,又问道“瑶妃为何也要去”
溧阳答道“那孩子的娘家,就是在陈志县。”
裴鸣风现在整个人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他现在又想又害怕知道,这个瑶妃到底是谁。
陈玉久看了一眼裴鸣吉,问道“圣上乃国之根本,陈志县太危险,哀家绝对不同意让他去。”
裴鸣吉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话。
溧阳看了一眼裴鸣吉,见他没有反驳,她看向陈玉久,问道“姑姑的意思是,我与瑶妃可以去”
“你们两个女孩子。”陈玉久顿了顿,沉声说道“在那种地方,能保证安全么”
溧阳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姑姑别忘了,当年的南领环境和如今的陈志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溧阳当年能统帅三军镇守南领,如今怎么连个山匪横行的陈志县都去不得了”
溧阳所做的这个决定之前并没有和裴鸣吉事先交流,所以现在听到溧阳这样说,他也很意外,“爱妃的父母我不是已经接到京城来了么”
“对,是被圣上接到京城来了,所以此番,瑶妃娘娘的父母也和我们一起去。”
“为何”
“已经接到了线报,瑶妃失散多年的弟弟如今就在那群山匪里,所以他们都要去。”溧阳很是严肃的说道。
陈玉久知道,溧阳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但是那个云瑶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陈玉久略微有些不满的问道“是那女娃娃让你来说服圣上的”
她原本以为这个自己说的那个女娃娃应该明白,结果这才多久,就开始撺掇圣上和溧阳为了她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对云瑶的不满,溧阳替云瑶解释道“姑姑,溧阳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自然分的清楚是非,有人想要利用我,我焉能感知不到”
“只怕你被恩情迷惑了眼睛”
她们将话说到这一步,说句老实话,裴鸣风再也忍不住了,但也在尽量克制语调,佯装不经意的问道“溧阳姐姐说的瑶妃,是哪位瑶妃娘娘”
这话话音刚落,剩余的四个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裴鸣吉缓缓说道“风弟的记性果然不怎么好,你大婚当日,朕还带着她去了你的婚宴上,你这么就忘了”
一句话比任何利器都尖锐的刺在了裴鸣风的胸口,整个脑海里犹如一道闪电噼里啪啦的炸响。
果然是云瑶,她果然没有出事
裴鸣风现在不知道应该如何讲述自己此时的心情,真是那种久违的激动,但是当着面前这些人还不能轻易的显现出来。
只不过这个消息对于裴鸣风来说,就好像是做梦一般,所以即便是再隐忍的表情也难免有所显露。
裴鸣吉多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正想要问什么的时候,玉嬷嬷开口解围道“小王爷离开京城有三月有余,忘了瑶妃娘娘也是正常的,毕竟小王爷和那位瑶妃娘娘也没有什么交集。”
玉嬷嬷的话带着强烈的警醒意味,裴鸣风连忙附和道“对,玉嬷嬷说的话没有错,我与那位娘娘,不过几面之缘,却不知道她原来和溧阳姐姐关系那么好,所以才好奇的问一句。”
这么一说,算是将锅彻底的甩干净了。
裴鸣吉听到这样的解释,疑虑才渐渐打消,他是一个极为小气的人,自然不希望有人惦记他的人或者东西,尤其是裴鸣风。
裴鸣吉的疑虑打消了,裴鸣风的举动和言语却将玉嬷嬷的好奇勾起来了,小王爷的反应典型的就是和那位瑶妃娘娘很相熟,似乎还有一些什么未知的关系不为别人所知。
玉嬷嬷一下子就担心了起来,不管这两个人未知的关系是什么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让圣上知道了,只怕自家小姐担心的事情就要上演了。
看来,有些话她不得不单独的交代一下小王爷了。
毕竟是小姐喜欢的小儿子,玉嬷嬷也不想看到他自取灭亡,不愿意看到这两个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就闹得分崩离析。
虽然这些话,都只是玉嬷嬷推演而出的猜想,但是对于这些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玉嬷嬷还是建议防患于未然。
毕竟自家的小姐不能在这件事上被压垮。
溧阳的请求,太后陈玉久并没有立即同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