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浸染走到曾意轩身旁,眼睛向曾意轩的脸上左三圈右三圈巡视着,然后叹息道:“曾院长,自从你不当院长,瘦了有二十斤吧!”
曾意轩冷笑道:“拜你所赐,楚浸染,你要做那劳什子试验,到如今,试验做好了吗?病毒被控制了吗?所以,楚浸染,别作你的春秋无敌大头梦了,整天异想天开,到最后,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楚浸染听了曾意轩这话,也不生气,只是一圈一圈地围着曾意轩身体乱转。
“二十斤?减肥成功啦,降脂降压又降糖呀,曾院长,好魄力呀!说到此,你真应该感谢我,怎么样,把你健身俱乐部减肥的钱都省了,请我吃顿大餐,怎样?”
曾意轩烦躁地吼道:“没空听你瞎咧咧,走走走走走,都给我出去。”
曾意轩摆着手,驱赶着楚浸染。
奚望向前一步,走到曾意轩身旁,用手亲热地抚过曾意轩肩头:“曾大夫,不耽误您时间了,我就开门见山,我们今天前来,是请你镶助来啦!”
“奚院长真会说笑,请我镶助?我算老几?我如今不过是个倒霉蛋,领导不待见,员工不拥护,如今,是个最倒霉的普通员工。奚院长,你现在,可是领导跟前的红人,来我这儿,到底唱的是《将相和》里面的负荆请罪还是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呢?”
奚望谦逊说道:“当然是《将相和》里面的负荆请罪。曾大夫,论基因,你是这方面学术代表,有名的基因权威专家,我想请你出山,协助我们临床用药,避开患儿基因缺陷,我们的试验已经进入关键阶段,有你加入,我们绝对会成功的。”
“说的真是笑话。”曾意轩讥笑道:“成功,只是你的成功;失败,也是你的失败,和我曾意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奚院长,你也别枉费了这个心机,咱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请回吧!”
奚望被曾意轩连推带搡,已被推到大门门。
这时的奚望言语变得更加诚挚,眼神变得更回忠恳。
“曾大夫,不管你加不加入,也不管你对我们的试验有何成见,我们对病毒的研究,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有没有你的镶助,我们都会成功。请你前来,只是加快治愈孩子们身上病毒的步伐,所以,请你加入我们的研究团队,未来的成果,将是我们每一个人的。”
奚望的手,伸向曾意轩。
曾意轩在脑中不停分析着奚望此话的真假。
“若不成功?怎么办?我是不是那个背黑锅的人?”
“我杠。”奚望坚定地回答。
“我若不去,你们会怎么办?”
“你的心会不安,因为咱们都是合格的医务工作者。”
曾意轩静立原处,用眼睛分辨着奚望脸上表情的真假。
奚望走到书桌边,拿起笔,刷刷写着。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若去,请给我打电话,我来安排。”
说着奚望打开门,冲着楚浸染招呼道:“楚大夫,咱俩走。”
“我是不会去的,奚院长,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喜欢在你的手下做事。”
曾意轩冲着奚望背影大叫把奚望留给他的那张纸撕碎。
楚浸染看着矛盾的曾意轩,走出曾意轩宿舍,并细心地为曾意轩带上了门。
出了曾意轩宿舍,楚浸染心里那股爽劲呀真犀利。
想到那时,自己为了做试验,憋屈的象条狗,而今晚,怼的曾意轩脸色铁青,眼睛发绿,想着就开心。
奚望看着楚浸染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脸上那付小人得志的傲娇,在心里偷偷讽笑道:“这丫头,怎么也不收着点?这样将来怎么能堪当大任?以后还得一步一步培养。”
于是,奚望问楚浸染:“怎么样?报了一箭之仇?特别解气是吧!”
“那当然。”楚浸染抬起明亮的眼睛盯着奚望道:“不过,奚哥哥,你说曾院长会来帮助咱们吗?”
奚望冷静回答:“尽人事,听天命吧。”
楚浸染笑道:“我觉得曾意轩会来。”
奚望问:“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曾意轩呀!其实曾意轩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担不起大任,说到底,出了事,他就想脚底抹油,推卸负责,但他又想做出成绩,所以,他这种矛盾心里导致他一定会来的。”
奚望淡淡回答:“但愿吧!我们必须做出最坏打算,才能收获最好的希望。”
是的,奚望没有楚浸染那么乐观,他看着灯火光亮处,叹息道:“一件事已了,还有一事绕心头。”
楚浸染见奚望眉头紧锁,脱口而问:“还有啥事比这事更重要?”
奚望答道:“寒烈草种已带回,可种植寒烈草的土壤还没有着落,昊帆和底主任已经在大山之中找寻了两天,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在网上也发布不少的消息,也没有着落,小染,你说有什么地,上有洞穴生,下有小渠绕?”
楚浸染随口一答:“这还不简单,路松柏儿子路子仪的仪水山庄,养虹鳟鱼的那块地,不就是一块种寒烈草最好的地吗!”
奚望皱起眉头,重复着:“路松柏?”然后他又激动地追问楚浸染:“路松柏儿子的那块地在哪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楚浸染用手指画个大圈,然后看向奚望,见奚望纹丝不动,心道:“这个人,真是神,一点没有人的温情。
只得自我解嘲道:“就在近郊怀柔呀!”楚浸染点头道:“那块地真的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