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点头道:“我这就劝他,一刀了结,省得他天天还得熬中药。”
“熬中药不说,还得喝那苦不吧唧酱油汤,弄得你身上没有一丝女人味,全都是中药渣子味。”
“真的?”绿萝举起胳膊,嗅了嗅自己衣服,看着自己穿的是的大酒店休闲服,大叫道:“杨子或,你又来诈我。”
“这举已经出卖了你,你还装腔作势,我须臾哥的事就交给你啦!若结婚,一定得请我做伴郎哦!”
“杨子或,你给我玩阴的,你等着。”
绿萝脱下脚丫子上的泡沫拖鞋,向杨子或扔去。
闲聊扯皮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会儿已经深夜,想着第二天还要上班,底雨格下令楚浸染结帐。
楚浸染问大家:“快乐继续还是打烊结束?”
大家都打着哈欠道:“回吧!hippy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浸染,你得加油,我们还指着你下次再带我们出国游呢!”
浸染笑道:“那得等我拿到诺贝尔生物大奖,我带领大家出国游。”
说着浸染结了帐,随着嘻嘻哈哈地大伙出了这家嗨嗨乐海鲜商务大酒店。
几人一组,站到路边,想打出租,绿萝笑道:“浸染,你也别回去了,到我那儿卧一会吧!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吕卓越问老何:“老何,你回家吗?刚刚嫂子打不通你电话,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啦!问你在哪,我如实回答了。”
“什么?吕卓越,你这是要害死我呀!坏了坏了,真是坏了。”说着老何如无厘头的苍蝇般乱跑乱窜着。
果然,从楼旯旮处闪出一个人影,扑向老何,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你个何似仁,你不是人,你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让我和儿子见不到你一分钱,你真的不是人。”来人连抓来挠,连推带搡,大声喝斥着老何,把老何推得身体抵到树干上。
众人都皱起眉头,不知怎么回事,连忙拽开来人,把老何护在身后。
老何并未怕这个女人疯闹,他扒开人群,一跳八丈高,气焰更嚣张:“儿子已经三十岁,还做啃老族,有你这样的妈,儿子一辈子都长不大,当初我若知道是这样一个好吃懒做的儿子,我还不如射到墙上,把它撞死算了。”
听到这话,老伴追着老何,连哭带叫道:“如今,你家不回,天天在外面晃当,把我和儿子都当成了仇人,何似仁,你上山下乡的那会怎么就没人答理你?现在你嫌弃这个家,嫌弃我和孩子,晚啦!何似仁……”
何大夫老伴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底雨格总算听明白这里面怎么回事,她拉过何大夫,走到何大夫老伴面前劝说道:“大姐,您仔细看看路灯下的何大夫——”
女人抬起头,在路灯下第一次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丈夫,突然发现自己老伴再不是上山下乡时那毛头小伙子,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如此衰老。
底雨格继续说道:“何大夫已经两鬓银发,精神萎靡,再也没有上山下乡时那精神头了,大姐,您老啦,何大夫也老啦!老就意谓着这个世界要让年轻人来承载,老就意谓着即将要退休,要把这个社会让出来给年轻人工作和学习。这就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大姐,说实话,您也是苦了一辈子的人,但你这件事真的做错了,我们不是支持何大夫的所作所为,当然,何大夫不回家也不会,但作为家中,一个三十岁儿子在啃老,你们却在辛勤耕耘,有一天,你们离开这个世界,这啃老的孩子应该何去何从?大姐,你想过没有?”
何大夫老伴听到底雨格的话更是哭天喊地,抹泪大哭:“孩子就是那么个傻儿子,他能怎么办?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管他一天罢了,若有一天,我腿一伸眼一闭,看不见,也就不心烦的。”
底雨格听到她糊涂的话,拉过何大夫老伴的手劝说道:“大姐,你听我一句劝,别再护着你儿子啦!不然,你真会害了他的,你必须狠起心来,让他走向社会,适应社会,趁着你们还能帮扶,让他在社会上稳稳地立起足。”
“他什么都不会呀!也不愿意学,就喜欢在家玩个游戏上个网。”
“许多工种是不需要特长的,只要用心和细心,这样吧!今天何大夫跟你先回去,明天让何大夫把你儿子带到检验科,现在我们医院正缺保安人员,先让他到医院做个保安,接触接触社会,干得好,再说。”
“真的吗?我孩子能干好这工作吗?”路灯下,一双带泪的眼睛亮光闪闪,燃起希望。
“大姐,你回去一定要对孩子多说:你绝对能干好,你也是很棒的,你能行,你走向社会一定干得比我和你爸都好。咱们多鼓励少批评,若孩子对上班有厌恶情绪,你绝对不能说:咱们回来,妈养你,知道吗!你一定得鼓励他,给他打气加油。”
“好,我这就试试看。”何大夫老伴同意了底雨格的话,听着底雨格能给孩子安排好工作,心里由衷地喜欢。
底雨格伸手打了辆出租,然后推了推老何道:“何大夫,您和嫂子先回去,回去也不要吵架,好好沟通,统一战线,争取明天把你的孩子带来,我同保安队队长打个招呼,先试用他。”
老何默默点头,何大夫老伴客气地和大伙说了声再见,然后钻到车里,车扬长而去。
大伙纷纷组团再拼车,看着大家都坐上车而去,绿萝和浸染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两人一路闲话,来到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