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我已经骑虎难下了,爽约或者不爽约,实难抉择。
我磨磨蹭蹭的赶路,只是为了多一点考虑的时间。我在想,这只白瓷龙瓶的秘密,已经属于天机,不是普通人可以触碰的,而九黎小祖既然一心寻找这只瓶子,那就说明,她对白瓷龙瓶起码有所了解。
我就想着,能否再从她的嘴里,得到一点关于白瓷龙瓶的隐秘。
尽管走的很慢,但最后还是来到了小盘河,我趁着一个夜晚,去陈家的老屋院子里挖出了那只白瓷龙瓶。
之后,我朝小盘河的北面走了十里,这是当时和九黎小祖约定的地点。算算日子,已经差不多了,我估计,九黎小祖一定会按时赶到。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的时候,我在藏身的地方坐不住了,自从大鼎里的血迹流回祖窍之后,我一直觉得身上的力气没地方用,身躯里如同架起了一只火炉,呆的久了,坐卧不安。
我沿着河滩走了走,吹吹冰凉的风,倒觉得心头舒坦了一些。从正午一直走到晚上,我才回到藏身的地方。
一切都平静无常,我原本并未在意,但是余光一瞥,我突然看见藏身处不远的那棵老榆树上,好像有一只黑鸟。
这种怪异的黑鸟是九黎人的报讯鸟,如果九黎人想找什么人,报讯鸟到了,那么这人的行踪多半就无法再隐藏下去。我和九黎小祖有约定,提前来了一只报讯鸟,并不算很离谱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这只黑鸟,越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啪嗒
就在我疑惑之间,盘卧在树杈上的黑鸟,突然直挺挺的掉了下来。黑鸟的身子已经僵了,这就说明,黑鸟死了不是一会儿半会儿。
我知道报讯鸟有多机警,就连胡刀那样的身手,拿着蛇篆刀小心隐伏偷袭,都没能把报讯鸟完全杀掉,可眼前这只报讯鸟,却死的透透的,我一下子就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人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