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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衣孟家的老太婆讲到这里,估计是两只手都疼的厉害,顿了一下。我急于知道下文,连声催促。
“阴山道那小子……那小子逃出山门之后,就没敢再回去……”花衣孟家的老太婆说道:“在外面东躲西藏了一段日子,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跑到我这里,想换些钱……”
当时,这个小角色临阵脱逃之后,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算是他逃的快,那口棺材里的人在阴山道的山门里大杀四方,整个阴山道无人能挡。这让阴山道的茅天师很恼火,处置了好几个人,一些临阵脱逃的害怕责罚,逃走就不敢再回去了。
棺材里的人杀了一通,离开了山门。但是事情还没完,到了当天晚上,这人又杀回来了,在山门里一通大闹,最后阴山道的好几个高手率人围堵了半天,才迫使对方重新离去。阴山道好歹也是三十六旁门里数一数二的大派,被人这么来去自如的一闹,丢尽了脸面。
“那人又回去做什么了?”
“这个……我……我是真不知道啊……”花衣孟家的老太婆没有参与当时的事,经过都是听阴山道的小角色讲述的。
我的脑子动了动,老太婆虽然说不出来,但我只想了想,马上就猜到了答案。那个去而复返的人,第二次又冒险冲进阴山道,多半是去找鞭子的。
有些事用脚后跟也能想的出来,这个被阴山道从坟里“挖”出来的人,最初的时候,估计没有复苏,否则也不会叫几个阴山道的人拿走鞭子。等到了阴山道,那人复苏,但他不可能知道,打鬼鞭是在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手里,而且对方趁乱跑掉,等这人再想找回鞭子,就难如登天。
花衣孟家的老太婆拿了点钱,留下鞭子,把阴山道的人打发走了。七门打鬼鞭,一丈二尺六长,中指粗细,柔中带韧,能吊起上千斤的重物,老太婆觉得鞭子很顺手,就自己留着用了。
这根打鬼鞭,就是这么来的。
“棺材里那人,多大岁数?长的什么模样?”
因为起棺的时候,阴山道的小角色就在当场,所以把棺材里那人看的很清楚。老太婆说了这个人的长相,又磕磕巴巴的说道:“棺材里这人……光着脑袋……头上还有戒疤……像是个和尚……”
“和尚?”我扭头看看庞独,他说过,这条打鬼鞭原来是在我爹陈一魁手里的,但我不知道爹长的什么样子。庞独比我大着几岁,当年我爹和他爹庞大是生死兄弟,庞独小的时候,见过我爹两面。
庞独不动声色的轻轻摇摇头,这就是说,老太婆说的棺材里的人,他没有见过,也不会是我爹。
一时间,我有一点失落,但是转念再一想,那人绝不可能是我爹。我爹去世的早,若他还在世的话,会眼睁睁看着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四处漂泊,无依无靠?
“我说的都是实话……饶了我吧……”老太婆讲完之后就开始哀求:“饶了我吧……”
我顿时犯难了,庞独逼问老太婆的时候,应允过只要她不说谎,就不要她的命。但各王庄的人尸骨未寒,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老太婆,如果真把她放了,怎么给那些死者一个交代?
没有人说话,都在看着庞独。庞独肯定也恨这老太婆,可是他这个人,怎么说呢,直性子,又有些愚,很认死理,就觉得不管对谁,自己有了承诺,必须得遵循。
“你走吧。”庞独轻轻转过身,看都不愿再多看这个老太婆一眼:“下一次,别再让我看见你!”
“是是是……”老太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就朝山外跑。
这个时候,孙世勇身边那两个孙家的旁支子弟相互对视了一眼,骤然就跳了起来,一左一右的朝老太婆猛扑过去。这俩人一腔滚滚怒火,追了几步,两根长棍齐齐的迎头砸下。花衣孟家的老太婆心神慌乱,再加上受了伤,这一下没能避开,被一根长棍不偏不倚的正砸中头顶。
棍子何止百斤的力道,这一棍差点就把老太婆的脑袋砸的稀烂。
“咱们兄弟没听长门的号令,私自行事,长门要责罚,我们都受了。”这两个人打死了花衣孟家的老太婆,神色就轻松了一些,他们只求给自家人报仇,至于庞独会不会责罚,两个人已经毫不在乎。
“还责罚什么……”庞独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就算这样过去了。
一直到这时候,才算是暂时平静,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孙世勇就过来跟我们见面。我是头一次见他,他很勇武,外加两个孙家的旁支,都是铁铮铮的硬汉,我心里很佩服。
孙世勇交给庞独一只包裹的很严实的袋子,不用多问,这袋子里,大概就是河凫子七门孙家的老祖爷的那只断手。
“世勇,庄子出了事,剩下这些人得安顿,你护送他们,换个地方住吧。”庞独想了一下,各王庄是绝对不能再久留了,无论旁门还是排教,都有可能再来寻仇:“等安顿妥当,两个月之后,咱们在小盘河北面二十里的那片槐林见面。”
“大哥,我知道了。”
七门人不啰嗦,说好了事情之后就各自分头行动。孙世勇和他的同伴带着大车走了,我们离开各王庄,一路走着,我看到庞独始终低头沉思。
“哥,你这是在想啥呢?”
“我在想,有的事情,恐怕真是天数到了,躲也躲不过去的。”
河凫子七门从我爹那一代开始,都各自隐匿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