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朱弦原以为,至少在明天两个人各回各家之前,自己应该有些时间,来好好关心一下凤章君身上那些神秘咒纹的来龙去脉。
然而他却低估了凤章君在“传授道侣印”这件事上的决心,并且大大高估了自己在“某方面”的体力和耐受能力。
事实上,当略显冗长的准备工作缓慢推进时,练朱弦还催促过凤章君不要磨磨蹭蹭,甚至于妄图主动火上浇油。
当然,他很快就尝到了自负的可怕后果——前戏戛然而止,微红着眼睛的凤章君欺身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
在疼痛与愉悦交替的紊乱节奏里,练朱弦很快就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软绵绵地任由凤章君各种摆布。
而同样丢失的还有他的理智——当然在那种情况下,理智仿佛也并不是什么必需品了。
尽管四周围藤蔓低垂、遮天蔽日,但毕竟还是室外。刚开始时,练朱弦仿佛还有一丝顾虑;不过很快,这唯一残存的理智也融化在了凤章君送入的高热之中,令他忘乎所以地张开了双唇,发出甜腻呻..吟。
战火很快就从藤榻扩散开去,**的气息混合着藤花的香味填满了空气。
练朱弦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了——也许是在某一次的情``事之后,又或许是在进行中。期间他曾经模模糊糊地醒过几次,却又在颠颠倒倒之中被凤章君送回了轻飘飘的恍惚之境。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一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被抱进了别院那一口温热的泉水里,正瘫靠在坚实宽厚的胸膛上。
“看。”
觉察到了练朱弦的动静,凤章君的手指贴着他的锁骨,缓缓滑落,最终定格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在那里,有一个浅浅朱红色的印痕,与散落在周遭的吻痕不太一样。
练朱弦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凤章君又欺身上前,俯身在这个新结成的道侣印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你的道侣,从此往后,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练朱弦被这一吻唤回了神智,也从水中抬起了手臂,摸上了凤章君的胸口——但是在同样的位置上,除了几个他自己胡乱弄上去的吻痕之外,却什么都没有。
凤章君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我早就说了,第一次你还学不会。”顿了一顿,又轻声低笑道:“下次吧。”
下次?练朱弦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头又瘙痒起来,立刻回应道:“……这可是你说的。”
这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几乎不成语调。
这又是怎么了,分明昨天还是好好的——练朱弦正在纳闷儿,凤章君却及时地一把将他搂住了,贴着耳根软语温存:“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以后不会了。”
练朱弦怔了怔才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只想一头把自己藏进水里,可人却已经被凤章君抱得动弹不了。
他只稍稍动了两下就感觉到浑身酸痛,不得已放弃了挣扎。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难受,凤章君稍稍将他松开了一些,转而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酸痛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练朱弦依靠在凤章君的怀里,再次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他倒是彻底地睡死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
凤章君不知去了何处,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睡在藤榻上,浑身裹紧了薄被,然而薄被之下却是未着寸缕。
趁着不必面面相觑、脸红尴尬的时机,练朱弦赶紧起身更衣。
也许是身体恢复机能优秀,或者也有温泉的功劳,总之此刻除却某些特定部位隐约酸痛发胀之外,练朱弦的感觉大体还算是良好的。
更衣之前他简单地看了一看,昨天凤章君留下的那些斑斑驳驳的吻痕,今天已经差不多消退得七七八八,唯有胸口前的那个道侣印,依旧显露着淡淡的红色。
练朱弦回想起在香窥里看见过的任无心身上的道侣印,似乎并没有那么明显。也许是因为新结成没多久的关系?不过无论如何,自己以后可得小心一些,尤其是不能被教中的弟兄们瞧见……
他正思忖着,只听见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凤章君。
“醒了?”
云苍首座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然后一层层地打开,里面装着糕点、紫粥,还有一些东仙源的特色小菜。
知道这些都是为了自己而准备的,练朱弦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趁着凤章君摆放吃食的机会,他突然凑过去,在对方的脸颊上偷了一个吻。
“谢谢。”
“谢我做什么。”
嘴上这样说着,可凤章君却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并将这一吻转移到了彼此的嘴唇上。
甘美绵长的一吻之后,练朱弦气色微红,小声嗔怪道:“你怎么总是这么粘人?!”
凤章君却反驳道:“粘人的难道不是你吗?”
言毕,二人相视一笑,但毕竟还是控制住了,没有再节外生枝。练朱弦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而凤章君亦以温柔相对。可即便再怎么如胶似漆,两个人也都明白,各自的正经事都是禁不起耽误的。
用过早膳之后,二人启程前往碧草琨瑶楼内,向余掌门辞行。半路上还正巧遇到了那个“有了兄弟就不要同门”的林子晴。
练朱弦询问阿晴要不要一起回五仙谷。可阿晴只看了凤章君一眼,就立刻表示要在东仙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