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旻额头青筋跳动的厉害,眼睛都通红了些,但却见到他那双眸子带着坚定肯定以及认真,他恨不得指着他鼻子骂,毕竟谁都知道萧然那孩子来历不明,甚至可能与南家有关,他非要腆着脸认下那个小
杂种为自己的儿子?赶着给别人做后爹。
揉着额头,本来今天叫他来不是商量这事,他不过随口一提而已,结果闹得这般不愉快。
“行,朕不说她,不说那个孩子,且说说太子与你侄儿,昨个他们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知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大家心知肚明。”
“证据。”
“还要证据?”这简直就是裸的包庇与护短,司徒旻都要快被他这个弟弟气的没脾气了,“太子便是证人,你那侄儿便是证据。”
“呵。”
听到这讥讽的语气,司徒旻依旧耐下心,“怎么?太子当初多么喜欢萧然?甚至她如此负他,他却也念着她。现在又有什么必要冤枉了她?”
因为当年他给萧然求情,甚至不惜被他罚,这件事情司徒旻心中便对萧然十分恼怒,只是毕竟是一个皇帝,怎么可能真的与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也许,她知道了什么真相。”司徒旻眉头紧皱,心中本来又是一阵恼怒,但看着自己的弟弟,虽然带着面具,眼眸中依旧淡漠,可他从来不会真的针对谁,也不会说一些无缘无故的话,不自觉司徒旻将眸子放在了书桌上还未收走的三
个折子。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好萧然已经嫁给了太子。
“太子如此念着她,却早与她妹妹暗自通奸,这份感情,真是惊天动地!”
这声音除了难听,那也是裸的讥讽。
“连萧相都埋在鼓里。”
嘎
整个书房再次的安静下来。
“那不过是个意外,太子早说了,怕她伤心所以才一直瞒着她。”司徒旻皱着眉头解释道,“再说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
“哦,这话,你今个可以与皇后嫂嫂说。”
司徒旻眼神闪过一抹慌乱之色,随后再次拍了下桌子,“混账,朕与你说呢,你扯皇后干嘛。”
“陛下,您也知道,若真心喜爱,哪里容得了与其他女人发生不该有的意外?还是您觉得你选的太子如此的无用,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住。”
尤其是在即将要娶萧然,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与萧然的妹妹产生联系,就算有也只能是姐夫与妹妹的关系。
不然,这份感情,那就并非他们所知的那样。
司徒旻听了这话倒是不敢苟同,不过,若真的专情,这事情不一定会发生,醉酒?
不说其他,在相府喝酒身为一个王爷总不可能留宿,而且更不可能只是和萧静怡两个人喝,那两个人最后怎么搞到床上去了?这意外也意的太外了吧。
等等,现在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么?
“对于萧然朕必须予以惩戒。”这事关皇族威严。
“既然如此,那么臣弟希望陛下公开处置这件事情,让萧然本人与太子对峙。”
“这是自然!”他这个弟弟不说,他也要这样做,谁让萧然还是他那个头疼萧相的宝贝女儿,最怕的便是他拿他那死去的夫人加上南家说事。
“皇后嫂嫂也参与。”
司徒旻瞪了眼他,“你嫂嫂现在什么样子,这么件小事打扰她作甚。”
随后便没了声音。
静谧半响,书房内的气息似是平缓了许多,司徒旻也彻底的冷静了下来,继续说道,“关于弹劾太子的折子,你应该知道了吧。”
又是半响没听到声音,司徒旻一看,那面具下的眸子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说关我屁事。
司徒旻忍了忍,“不管是不是与太子有关,除去贪污一事,其他两件,不小。”
司徒旻无疑是个明君,在皇位上也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丝毫不让自己出差错,同样爱戴百姓,故而在旭国声望极高。
依旧没有声音。
司徒旻叹了口气,随后怒目看了他一眼,“朕眼巴巴的让你来,不是让你杵在这里当木头的。”
摆明了意思就是,你丫的给老子发表下意见行不。
“陛下已经做出决断了,还需要我意见作甚?”
额,得了,好不容易说一句,却将司徒旻的心思裸的摆放出来。
他就是要护着太子。
“但。”
司徒旻心一提。
“臣弟听说掌管河运四品官死在大殿上,折子内牵扯的官员全部入狱,太子却进入书房后承接了陛下怒火安然无事的离开了。”
这种做法何其让官员们心寒。
同样,就这样被放过的太子,在朝堂上固然会造成官员们对他的忌惮,可别忘了,当初有一个同样如此的五皇子,说到底这样做,无异于捧杀,某些个官员会不会再生出异心,谁又知道了?
不管此时意识到自己处理太子事情上轻了脸色又变得难看的司徒旻,元烈拢了拢衣袖,“皇兄你何时这般急切了。”
这其中肯定有人说了什么,让本就急躁想要护住司徒煜的司徒旻迅速的找到台阶下,这个人会是谁呢?
元烈自然是知道的,除了看似无用的搅屎棍大皇子,没别人。
司徒旻只觉得自己的心从未如此累过,却也恨不得将此时依旧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弟弟一棍子打出去。
他总觉得,每次找他入宫是给自己找心烦的,不找吧,他还不舒服,这什么事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