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恨的人都最终会和你和解,这个世界是不是要想象美丽很多。
冯小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在默念着这一句话,她已经给冯温远擦了身子,虽然擦之前冯温远百般拒绝,但是冯小夕还是坚持擦了,看到触目惊心的手术刀疤,冯小夕的心里酸酸的。
“睡吧,很晚了。”冯小夕对冯温远说道。
冯温远此时又有些哽咽:“小夕,我醒了以后,你还会不会在?”
冯小夕点了点头:“在呢,你睡吧,别瞎想了。”
冯温远这才放心的睡觉。
冯小夕看着冯温远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疾病的折磨让一个本来身材还算偏胖的人,如今变得骨瘦如柴,脸颊也凹陷了进去,冯小夕坐在冯温远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冯温远。
夜深了,不知不觉,冯小夕趴在床边睡着了。
......
“妈妈,妈妈,快来看啊”冯小夕喊着陶紫。
陶紫身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怎么了?小夕?”
“妈妈,妈妈,快看,是贝壳哦,好漂亮的。”冯小夕拿起一个贝壳递给陶紫。
陶紫点了点头笑着对冯小夕说:“确实很好看呢,宝宝的眼光真不错。”
“嘻嘻,妈妈,这里还有一个,我们送给爸爸吧,好不好?”冯小夕又找到一个贝壳,递给陶紫。
陶紫笑着抱起了冯小夕:“好啊,宝贝,我们去找爸爸。”
陶紫带着冯小夕一起走着回家,看到马路蹲着一个男孩。
陶紫认出那个男孩是傅言。
“小夕,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好不好。”
“好啊,妈妈。”
陶紫带着冯小夕走到了傅言身边。
“傅言,你自己在这干嘛呢?”陶紫问道。
“我又被罚站了,陶紫阿姨。小夕长的好可爱啊,她几岁了?”傅言问道。
陶紫笑了笑说:“小夕两岁了,不过已经能说不少话了。小夕,快叫哥哥。”
“哥哥。”冯小夕奶声奶气的说。
冯小夕拿着贝壳跑到了路边玩。
在这时,突然从街角窜出了一辆速度极快的汽车,而陶紫和傅言还在马路心。危机时刻,陶紫紧紧的抱住了傅言,并将自己背给了车。
“妈妈!”冯小夕大喊着。
又做这个梦了,冯小夕揉了揉头,冯小夕每次醒来,会将母亲陶紫用生命维护的那个小男孩的名字忘掉,样子也记不清了,冯小夕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个纠缠了她十几年的梦,她却没有一次记起来过那个男孩的样子。
“小夕...你”冯温远看着冯小夕。
“你...你没睡着吗?”冯小夕有些错愕,这时冯小夕想起了什么,一看表,发现是十二点,于是她急忙去接了杯水给冯温远递了过去。
冯温远喝了水,似乎心情平和了很多。
“小夕,你刚刚,做噩梦了吗?”冯温远有些担心。
冯小夕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事,以前经常会梦到的,习惯了。”
“你是梦到了妈妈吗?”冯温远又问了一句。
“别说了。”冯小夕的神情有些抵触。
冯温远立马闭了嘴。
当年冯温远看到事故现场的时候,傅言已经被放了救护车,而陶紫还没有,冯温远只看到了倒在血泊奄奄一息的陶紫,还有在一旁吓得嚎啕大哭的冯小夕。
所以他一直以为,是冯小夕胡闹,害死了陶紫,所以至那以后,他非常讨厌冯小夕,可是他却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而当年冯小夕太小了,再加惊吓,所以她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虽然以后的日子里,这件事情会经常出现在她的梦境,但可能由于是自身机能的保护,她从来没有想起过梦里小男孩的名字和长相。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个梦还是如同一个枷锁一样的牢牢地牵制着冯小夕,以至于每次梦到的时候,她都感觉到一阵恶寒。
冯小夕不想再和冯温远多纠缠这件事情,因为冯温远的断章取义,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好过过,所以她不想听冯温远说废话,于是在冯温远睡着以后,边走出了病房。
心情郁闷的冯小夕选择了去外面走走,夜晚的天气很凉爽,风很轻柔,冯小夕沿着街道慢慢的走,夜晚的城市依然是灯火通明,似乎大家都在享受着夜晚的美好,可是冯小夕却是一个旁观者。
走到心购物大街,虽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但是人流量还是不少,很多人结伴出来玩,冯小夕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笑了起来,每个人的生活都看起来那么生机勃勃,自己的生活,为什么看不到光亮呢。
冯小夕又走到了自己经常去的那家酒吧,在门前驻足了很久,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进去。
“小夕?好久不见啊。”酒吧里还是那群狐朋狗友,看到冯小夕,都围了来。
“哇,小夕,你这和傅言在一起了,彻底成良民了呀,这都半年多没见过你了,一次还是偶遇的。”
“是啊,小夕,怎么不来了呢?大家一起玩多好啊。”
冯小夕看到热情的人们笑了笑说:“今天这不是又找大家来玩了?这前那段时间家里有事,也没顾的,今天和大家玩个尽兴!”
“好嘞,喜欢小夕这个样子。”
“来来来,给小夕那个酒杯,满满。”
“来来来,小夕,我干了啊,你随意。”
冯小夕笑着说:“我也干了。”
对于冯小夕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