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光线明晃晃的照在程南诩的脸上，他有些紧张。
送他进来的人说席少在浴室里面洗澡，让他在床上等一会儿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裹着浴袍的席川从里面走了出来，裸露在外的胸膛上，还沾着几粒水珠，格外的性感，程南诩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脸颊有些滚烫。
席川低声的笑了起来。
“第一次？”
“嗯！”
“那些人倒是找了个好货。”
带着侮辱性质的话，让程南诩白了脸，他下意识的解释：“我不是出来卖的！”
他知道这个圈子里潜规则很多，可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给自己找一个金主，只因为对方是席川，他才答应的。
低垂的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挑了起来，席川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落在了耳边，“难道你不想要钱？”
程南诩的眼眶陡然有些发红，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钱，他只是想用这个方法来靠近他深爱的人而已。
“好了，别难过，名和利，我一样都不会少你的。”
轻轻柔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角，像是要抚去他所有的忧伤一样。
他的身子软了下去，面前的，是他深爱的男人，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他被男人放在了床上，微微合上了双眼。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带着几分喑哑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的确是很温柔，程南诩觉得自己都快在这场缠绵中融化了一样，一直折腾到很晚很晚，他才停了下来。
程南诩眼眶通红，脸颊还挂着一滴泪珠子。
以前他只是远远的望着这个风姿卓绝的男人，从未奢望过，能有这么一天，跟他交缠在一起。
席川的手臂还圈在他的腰上，这让他的脑海里生出了无限的幻想——也许，席川也是喜欢他的。
“川，你以后，能不能只有我一个。”
“当然！”
他的心跳因为这简短的两个字，加速狂跳起来。
“那么，你能不能……不要再见舒然？”
空气中的旖旎气息，顷刻间散去，周遭的温度，仿佛也下降了好几度，他的下巴被狠狠的捏住了，那力道很大，让他有些疼。
“谁允许你提这个名字的！”
陡然窜出来的怒气，让程南诩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那些人送他进来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席川这人没什么禁忌，就唯独不能提一个名字，舒然！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可是，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好，所以他才没有忍住。
他张开嘴，正欲解释，席川却已经站了起来，“来人呐，请程先生出去！”
从“宝贝儿”变成了疏离的“程先生”，程南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请了出去。
他裹着浴袍，站在院子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一样。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他以为自己已经触碰到了幸福，没想到，却是坠进了更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