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
是长安城自王莽称帝以来、最乱的一次,烟花之地早早关门、寻求乐子的达官显贵也急忙赶回家中,长安城的大街片刻之间,仅剩微弱的灯笼火光存在。
长安城家家户户都知晓,琴家意图谋反造乱,大司空王邑带兵镇压,可,自王莽称帝这一年、各地不满王莽为帝者,不在少数。
王莽也是皆一一让王邑带兵镇压、故而,这次的琴家也是王邑带兵、长安城许多人都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毕竟琴家想要推翻王莽不成,难免会被杀之,在世人看来,双方争斗难免会有败的一方,而败的一方则意味着死。
不论琴家是否真的造反,但,王莽今夜已下诏令、昭告天下、琴家意图谋反,琴家全部钱财充公国库。
自秦始皇之初,秦始皇便言道过、世间最善变的便是人心、几百年过去了,依旧是如此。
曾经琴家施粥救助的难民,如今听见琴家造反,也是谩骂不堪,随意言道。
芸芸众生,难过凡尘、既是凡尘、定会被凡尘事干扰、贪念,,钱财,权利,不过如此。
清晨,天空微亮。
琴天已经带着大哥离去长安城数个时辰。
长安城外的荒野地树林遍布、距离长安城已经两百里之远、琴天和琴将各自驾着马匹、飞快的往无名山方向赶去、琴天知道只有到了无名山,方可平安。
宗师,对于师尊来说,弹指可灭。
琴天并不畏惧宗师,琴天也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到了突破宗师境的边缘、只要琴天想、便可随时突破。
可琴天想要见到无名道人最后一眼,因为琴天自己若是入宗师,无名定然心中有感,会立刻划破虚空飞升。
琴天感觉到后方数百米之远、一直有两股气息跟着他和大哥,不用想也知晓是谁、与他在长安城打斗的两名初期境宗师。
一个光头和尚,一个阴冷老头。
琴天看向大哥琴将、担忧道:“大哥可还撑得住。”
琴将已经很是疲倦了,毕竟在家中时,琴将很少骑马、这一次家中又有大难,自己且无力阻止、心中责备自己,在琴战天和寒伯,寒左死去后、身心皆是疲惫不堪。
琴将知道此刻不能停留,虽不会武,但不代表琴将傻,他知道后方一定有人在追击他和二弟两人。
不然、二弟不会如此着急。
琴将强带一丝笑容,回答琴天说道:“二弟不用担忧,我尚可撑得住。”
琴天看到了琴将的假笑,如同利剑直直的插入琴天的胸膛,都怪自己太自信、若是自己刚到家便带走父亲和大哥,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琴天也深深的责备着自己,自己小觑了天下人。
琴天确实傲气,年仅十六便入先天、也有傲气的资本,于是琴天小觑了天下习武之人、认为宗师亦可随意灭之。
从昨晚交战来看、还是高看了自己,小觑了他人。
“都怪我,若不是我高看了自己,父亲和寒伯还有寒左他们,就都不会死了。”琴天自责的言语道。
琴将看到二弟自责、便微微摇头、言语道:“二弟并非你过错,父亲曾说过、时也命也一切皆有定数。”
唉!
琴天摇头不语,下意识看向了琴将的马匹、耳边感觉隐约风啸声、心中一惊。
“不好。”
突然纵身一跃、飞向琴将、将琴将从马匹身上提起来、然后缓缓落地。
琴将的马儿伴随一声惨叫、倒地抽搐、随之鲜血流出、马儿后腿被一颗佛珠击断。
琴天的马儿因为惊吓跑远了。
琴天站在琴将前方、护住琴将、后方两个身影呼吸间便到达了琴天数米的距离、与琴天对视。
清晨秋风凌厉、金黄色的落叶也早已覆盖这片荒野之地、琴天看着两人、对着光头的和尚嘲笑道:
“好你个肥头呆脑的和尚,世人皆言语佛门之人慈悲,你倒好、连个畜生都不放过,果真是个qín_shòu辈。”
琴天边说边指着地上抽搐的马儿。
鹰老和佛老见天已经亮了,便不想在追击琴天两人,两人虽是宗师,但经过一夜的追击,身子也吃不消啊。
鹰老便直接将佛珠攻向琴将的马匹、这样一来,琴天也要停留护住琴将。
两人刚到琴天面前不远处、琴天的话语便让佛老听的很是仔细。
嘶!
鹰老听见琴天的话语一脸无奈,而佛老则是再次大怒、日了,小儿、看我好欺不成。
佛珠也并非佛老投掷、则是鹰老接过,随之用真气覆盖佛珠,击中琴将骑的马匹。
“小儿,本座莫不是好欺不成、尔真是气煞我也,待本座抓住你,定然废你武功、将你折磨至死,方解我心头之恨。”
佛老说话间一身赘肉颤动、随后双手伸直、两手带的佛珠脱落、共十八颗、一边有九颗佛珠、九九八十一为佛门渡劫难数。
十八颗佛珠再次立于虚空、佛老则对着鹰老说道:“我缠着这个小儿,你去抓住他后方之人、待到那时,看他还不束手就擒。”
“善。”
鹰老点点头、认同了佛老的话语,强者尊严,不该对弱者下手、哼,不存在的、活着才有立存于世的资本。
所谓强者的尊严、不过是弱者对强者找的借口罢了、为的不过是祈求强者能够放过自己。
弱者卑微存活的。
但、这并非弱者的错,也非强者的错、错的是两人的相遇、两人本不该相遇。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