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倏地顿住脚步,她闻到了一股馋猫盯上鱼的味道,黑暗中涌动的猥琐,让她极不舒坦!她转身就走,还顺带掏出骨笛狠狠吹响。
“噢呜!噢呜!”骨笛的声音传得极远,隐隐发出回响。
黑暗中的男人们跺了跺脚,纷纷骂道:“那娘们警惕性真强,上!”
夏染没逃多远便被六个黑衣男人围在了中间,有胜算,何况是以一敌六。她又惊又怒,骨笛的声音那么大,这宫里的侍卫都死绝了吗?没一个吭气的!那个总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她身边的斗笠呢?怎么也不见人!
“小贱人,看你能逃到哪去!”打得兴起的男人们眼中散发出贪婪的光束,夏染暗暗叫苦,她早掏枪就好了,这下被逼得手忙脚乱,完全腾不出手来,二十余招之后,夏染被人一掌斩在颈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坤宁宫里,刚刚睡下的柳玉姚又坐起了身,将坤宁宫的管事大太监张德全叫到面前问道:“你刚才可听见什么声音?”
张德全低着头说:“奴才听到了,但没听真切,许是犬吠吧……”
“犬吠?”柳玉姚原本就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听张德全回话之后更是觉不对,“那明明是狼嚎,怎么会是犬吠!”
张德全赶紧应声:“是,是狼嚎……”
柳玉姚扬起下巴,目光清冷地盯着张德全:“宫里怎么会有狼?”
张德全不安地抿唇:“那奴才去查一下……”
“张德全!你有事瞒我!”柳玉姚一声怒喝,把张德全吓得跪倒在地,柳玉姚冷冷地说,“本宫数到三,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本宫让人把你拖出去杖毙,本宫说到做到,你最好相信!一、二……”
张德全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是,是太子……”
“太子怎么了?”
张德全知道这事瞒不住,只好说道:“太子不想娶夏染,今夜找了几个羽林军的兄弟,说或许皇上不知道那女人做过什么丑事,需得让皇上看仔细才行,让兄弟们今晚爽一爽,明天把夏染剥光了丢到宫门口去……”
“胡闹!”柳玉姚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打皇室的脸嘛,墨奕当真是被她宠坏了,一点都不知道瞻前顾后!她严厉地看着张德全,“把夏染给本宫带过来,马上!”
张德全无奈:“刚才,人已经被劫走了,这会儿,应该快出宫门了吧……”
柳玉姚秀眉紧锁,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低头思忖片刻对张德全说:“你马上出宫,去找都灵山庄,说本宫要夏染的命,付给他们10倍的银子,绝不让夏染看到明天的太阳!”
既然祸已经闯下,就索性斩草除根,干脆让夏染彻底消失,明天对墨清扬说人失踪了,来个死无对证!
而且夏染死了,正好除掉她一块心病,不止墨奕气不过,柳玉姚也恨不得把夏染大卸八怪。
“我先来!”
“你妈的老子刚才把这妞打晕的,凭什么是你先来?”
“我裤子都脱了!”
“你裤子脱了关我屁事?”
夏染还没睁眼,污秽不堪的话便已然传来,她瞬间理清了自己的现状,被人劫持,现在一群歹徒正在为哪个先占她便宜而争吵!
夏染动动手动动脚,还好那群人没有捆她。
一只毛毛手开始扯夏染的衣服,另有一只毛毛手在掀她的裙子,还有一只毛毛手企图摸她的脸蛋,是可忍孰不可忍,夏染噌地一下睁开眼睛,佯装咳嗽,让一口唾沫正正地落在靠她最近的流氓鼻子上,夏染眼睛尖得很,刚才交手之时,她已感觉到此人是六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
“你个小贱人……”被她吐口水的人顿时火大。
夏染委屈地眨眨眼睛,边咳嗽边说:“大哥,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这么凶……”
那人干瞪眼说不出话来,羽林军里全是男人,这些士兵看母猪都是双眼皮的,更何况是国色天香的夏染,虽然脸被墨奕打得红肿,但扮起可怜来,绝对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楚楚可怜。
“大哥,你现在飞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夏染扁着小嘴看向那被她吐口舌的人,语带哀恳,似有无限幽怨,“我们从前的情分你都忘了吗?你说过会护我周全,我知道你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你会把我救出去的,是不是?”
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炸得那男人五雷轰顶,半晌反应不过来,他刚才看到她的萌样一时心软说不出狠话,立刻便成了她的“大哥”。
他原本觉得那不过是寻常女子对男人讨好的称呼,所以没有反驳,却不想她这一声“大哥”还有后招,轻而易举地把他推到反角的位置上,任谁回去跟太子嘀咕一声他和夏染以前有染,他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厮脸上杀气大盛,他的同伙也不是吃素的,暗想难怪这家伙争着抢着要来,可事实上,他们谁不是抢着要来的?两边唇枪舌战,夏染乐得观看,时不时地扯一把被她栽赃的倒霉孩子,让他气得头顶冒烟,不管他怎么骂,怎么解释,似乎都没有人相信。
夏染看着以一敌五的pk战开打,心满意足。
被夏染嫁祸的人武功高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终究还得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把两人打得趴倒在地动弹不得之后,跑没影了。
眼见六名歹徒跑一伤二,只剩下三人,夏染噌地从地上跃起,就等你们自相残杀呢,我只有三颗子弹,招呼不了六个人,现在剩下三个,正好一人一颗。
夏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