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被抓的位置,是谢家的后门,那里不可能是偶然路过的位置,只能说明夜瑾瑜是特意从那走。
夜瑾瑜的手随意地搭在了桌面上,他笑了一声:“我自然不是简单地路过那里,我本来就是为了你前去的谢家啊,只是我发现你不在谢家,我就到后门了,你可信?”
他虽是玩笑一般说的,可谢七竟是觉得他说的是真话。
最重要的是,她怀疑他是为了让她去参加那个宴会而来。
到底是什么宴会,不是鸿门宴,还能是什么?
谢七眼神一扫,而后注意到了夜瑾瑜的手。
夜瑾瑜的手随意地翻动了一下,露出了掌心。
露出了没有丝毫手纹的手心。
人的手心都是有掌纹的,可奇怪的是,夜瑾瑜的手心什么都没有,平滑干净地诡异。
见谢七盯着他的手心,夜瑾瑜低下了头,他递出自己的手心,笑着道:“我的掌心没有掌纹是不是很奇怪?”
谢七伸出手,她的中指和食指指腹一点点地划过了夜瑾瑜的手。
谢七的手一点点地划过夜瑾瑜的手心,而后,她抬起头:“人皮手套?”
这触感实在不像是人手,本来谢七以为是夜瑾瑜手纹异于常人,现如今才意识到,根本是他带了手套。
为什么夜瑾瑜常年带一副手套?
不知怎的,谢七忽得想起来劫持过她两次的男人,那个男人每一次手上都戴了一副黑色的手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夜瑾瑜眼神一暗,他看着谢七,而后道:“你很敏锐,不过,你去打听一下便知道原因了。”
他不愿意直说,却也没有妨碍谢七知道,既然随意就能打听到,便说明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
谢七松开了手,而后,她回答了夜瑾瑜先前的问题:“我相信。”
夜瑾瑜眼神蓦然一暗,他起了身,从旁边端来了一盆水,简单道:“罢了,我亲自告诉你。”
谢七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夜瑾瑜将手沉入了水中,而后,在谢七的目光下,他不急不忙地道:“夜王府有个孩子,出生之日,霜雪纷飞,天下一片苦寒,而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通体青紫,气息隐约,触手如一块寒冰,吓得乳娘差点撒手。”
谢七聚精会神地听着。
“可那个孩子活下来了,当日在皇帝的面前,那个孩子的父亲,将孩子接到了怀里,道,他将会寻一副最好的人皮,给他的孩子套上,哪怕是活的虚假,一生身体冰凉,宛如一块寒冰,这个中滋味,他自己知道就好了。”夜瑾瑜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谢七猛地起身,她看着夜瑾瑜。
“别害怕,我只有身体是冰冷的,而且,隔着这幅人皮,是不会冻到你的。”夜瑾瑜将手从水中抽了出来,而连接着他的手的,是一张透明的水幕。
不,不是水幕。
谢七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连着的人皮。
谢七是第一次听到这般诡异的故事,她紧紧地盯着夜瑾瑜的手。
“二小姐,你说,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可以抵挡寒冰的人皮呢?”夜瑾瑜细长的手指撕下了手上的人皮,露出了另外一个样子的掌心,掌心纹路清晰,泛着不健康的红。
他向着谢七递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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