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欣这个废物，要是她知道自己那一撞，让叶归晚想起了所有，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表情。
柯书白的脸上泛着一个诡谲的笑容。
思考之间，柯书白已经走到了叶归晚的床前，他让医生配了一支药剂，才勉力把叶归晚弄醒，没想到居然被他又吓晕了过去。
柯书白摸着自己的面具，有些不解，他很恐怖吗？干嘛这么怕他？不就是解剖了几个人而已，他是在为人类的进步，历史的伟业做贡献啊，愚蠢的人类。
柯书白伸出手去戳了戳叶归晚的脸，要不要再给她做一次实验，让叶归晚只记得他？
还挺有意思的，柯书白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取悦到，但是转瞬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叶归晚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第二次实验。
如果再来一次，她应该会被玩坏。
柯书白看着自己的手指，怀念自己刚才戳叶归晚时脸上的触感。
才不要，这么好的玩具，他才不要还没玩就报废。
柯书白楞楞地看着床上的叶归晚，好半天之后才抿了抿嘴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他轻轻地解开了面具后的绳子，然后取下了面具。
常年没有见光的皮肤白的透明，与柯书白的作风不同，柯书白的一张脸白白净净，配上单薄的肩背，十足的少年气，甚至有些像古代迂腐的书生。
叶归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人却不是那个人，一个少年站在她的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猫眼一样的碧绿色。
叶归晚想起自己在车祸昏迷前，自己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
虽然和小时候那个k的眼睛一模一样，但是叶归晚现在完全没有把眼前这个少年，和那个暴戾的反社会分子，科学冲坏了脑子的反人类分子联系在一起。
现在这个人，眼睛清亮的像一颗琥珀，纯洁无暇，人总是会被事物的表象所蒙蔽，所以叶归晚相信了这个玲珑剔透的少年是救了她的人。
“是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有一些些沙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柯书白蛮高兴的，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坏人相，嘻嘻嘻。
柯书白取下了面具就像放飞了自我，连忙端起放在一旁的温水，小心地扶着叶归晚起了身，把水送到了叶归晚的嘴边。
“你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这可是他从苏沉舟那里抢来的宝贝，要好好对待。
叶归晚的嗓子干的冒烟，也没推辞，就着柯书白的手把水喝了个干净。
“谢谢。”
“还要吗？”
柯书白笑眯眯，就像偷腥成功的猫。
叶归晚有点不懂救命恩人的笑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是叶归晚，请问您是？还有我这是在哪里？”
柯书白继续笑眯眯，“不要您啊您的，我叫柯书白，你叫我书白就行，你现在是在俄罗斯。”
“什么？”
叶归晚真没想到，已经是国家和国家的距离。
柯书白神色未变，心里转了几转。